还想去伯虑国吊唁,疯了吧你!!!你昏了头了,不怕虞昌到时一刀杀了你祭奠他的公主,我还怕王位后继无人呢!!!
一众大臣看着索瓦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登时诚惶诚恐起来,一时间,大殿之内响起大臣们对太子扶风的各种“好言相劝”——
“太子殿下,如今大局已定,您断不可以身试险前往伯虑啊!”
“太子殿下,那卓娅公主是自杀身亡,与您无半点干系,您当以国事为重,不必有半点自责啊!”
“太子殿下,伯虑国死了一个公主,我昆吾皇恩浩荡,派叔均公亲自前往吊唁,已是仁义至尽,您怎能再屈尊前往呢?”
“太子殿下,自从战事传出,都城诸禾乃至各个地方城市,至今都有不断的骚乱发生,这些还需要您前去安抚啊!”
......
。。。。。。
最终,这次朝会以索瓦国王再施“厚恩”,当场宣布将吊唁的各种礼物钱财加倍,最终定下以叔均公为使臣这样的结果而散会......
扶风仓惶的从勤政殿中走出。
他没有回去他的太和殿——这个自从他大婚那日起就再也没有踏入过的地方;
他走出皇宫;
他飞身骑上骏马,朝着西海的方向,疾驰而去......
“妙儿——”
“卓娅——”
“妙儿——”
西海之上,神情凄惶的扶风朝着大海疯狂的喊着;
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海面上时而汹涌、时而舒缓的波涛......
“晦气!晦气!”——泰茂国王洛德,在与昆吾国王索瓦、往后茱恩一起用过晚宴之后,此时正气急败坏的在他的寝殿内焦躁的来回踱着步。
——刚刚那顿饭吃的可真是让他郁闷啊,明明这心里像吃了黄连般的苦着,可这脸上还得堆着笑向他那“亲家公”道贺着“战事消除,平安无事”!
我亲率三万大军来干嘛来了?!
哦,就是在这昆吾国中吃吃喝喝这么几日,然后返程?!
我这一路的军耗,一路的跋山涉水,就这么什么也没捞着的,打道回府了?!
真是晦气!!!
该死的伯虑!
洛德恨恨的骂着,龟头缩脑的败类,行军都走了一半了,这仗竟然又不打了!!!
虞昌啊虞昌,你可知道我洛德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从那浮玉岛的海难开始......我甚至把我女儿都白白送到了昆吾......还有我的儿子朗曜也一直在做着事......
我做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吗你?!
我就等着你伯虑灭国,去分你国库中的金银财宝呢!
“陛下,巫真求见。”一侍卫进来殿中禀告。
“让她进来!”满腔怨气无处发泄的洛德,恨恨说到。
洛德说着坐在首座之上,他准备好了,得好好质问一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巫真,也得好好清算一下他带大军出征的这些损失......
“陛下。”一身红衣,以侍女妆扮出现的巫真进入殿中,向洛德施礼。
“嗯——”洛德轻飘飘的从鼻孔中发出了声音。
巫真无视洛德的轻屑,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
“听闻陛下明日即将回往泰茂,我前来向陛下送行。”巫真说。
“哼,不回泰茂,难道在昆吾养老不成!”洛德没好气的说。
“陛下心中所念之事,巫真感同身受,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从长计议。”巫真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子,这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的气度,都足以将这泰茂国国王的君王之气打压下去。
“从长计议?!”洛德“嚯”的一下从座上站起,“你倒是能沉住气啊!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那么好的计谋,到你手里实施起来全部都变了质——该死的是扶风,却变成了卓娅!这也就算了,谁没个失误!可是,那竖亥呢,你信誓旦旦说那竖亥必死无疑,可是结果呢?一个竖亥你都搞不定,这个时候还谈什么从长计议?!”
这巫真脸上此时是红一阵白一阵,她心里其实已经都够窝火的了,今晚来不过是想“安抚”一下洛德,以便日后更好的合作;
洛德口中所说确是事实,归算起来是有巫真的责任,可是,我巫真是符愓国的首席巫师,是崖贡陛下的心腹,何时轮到你洛德来训斥了?!
好在洛德再生气,也没忘了巫真并不是他的臣子这件事,当他看到巫真“变幻莫测”的表情之时,适时刹了车,闭了嘴,气呼呼的重新又坐了下来。
忍了又忍,气息方才调匀的巫真,缓缓开了口:
“陛下稍安勿躁,待我返回符愓,面见我王陛下,定会商讨出更为绝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