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后宫向皇后请安的日子,大皇子可要前去?”沈清秋问道。
“容母妃自己去吧,皇后娘娘不喜欢儿臣,儿臣还是不去惹皇后娘娘生气了。”傅璟琛不动声色的吃着碗中的饭。
“好,那殿下吃过药后便好好休养吧。”沈清秋只觉得刚才的话竟说的有些不过脑子。
让傅璟琛去给皇后请安,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饭后。
沈清秋简单的收拾来了一下后,便带着秋月前往凤仪宫请安。
沈清秋到的不算晚,略等了一会后,便都到齐了。
后妃并不算多,加上她也有二十四人。
江雅言见人到齐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出来,众人向皇后娘娘娘行礼问安后,随后便聊了些家常话。
“容妃日后照顾大皇子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助的,派人来告诉本宫一声就是。”江雅言满脸虚伪般的笑容望着容妃道。
“多谢娘娘关心。”沈清秋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道。
江雅言慵懒的歪了歪身子,撑着身旁的软塌目光中闪烁着一抹阴望着台下还在屈膝行礼的沈清秋。
江雅言虽已年过四十,但面容姣好,肌肤丰满,身段匀称,姿态动人,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八九。
看着沈清秋便想起昨晚皇上那敬重沈家的模样,心底的怒火便燃烧起来。
沈清秋知道皇后这是故意在为难自己,幸而自己的身子并不弱,就这样沈清秋屈膝行礼坚持了一柱香的时间。
在这期间,她听着江雅言和其他妃嫔说说笑笑,倒是忘记自己的存在一般,许久后,这才想起还在行礼的自己。
“哎呀~瞧本宫这记性,光顾着和其她姐妹说话了,竟然忘记了让容妃妹妹起身,妹妹切莫怪罪啊。”江雅言一副愧疚的模样说着。
其他妃嫔又怎会看不出来皇后这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为难。
“臣妾不敢。”沈清秋依旧低着头说道,随后这才结束行礼,秋月连忙上前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身旁的秋月全程紧皱着眉头看着被受折磨的沈清秋,却也只能干着急。
这点对于沈清秋来说不值一提,小时过于顽皮,沈父便会罚她扎马步,一扎便是两个时辰。
就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回宫的路上。
秋月打抱不平的说道:“皇后娘娘今日哪里是责罚,那分明就是在故意给娘娘羞辱。”
“随她去,责罚也好,羞辱也罢,随她去,本宫不在乎。”沈清秋云淡风清道。
“娘娘...”秋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清秋打断。
“时间还早,随本宫去内务局。”沈清秋道。
昨天时间紧迫,给傅璟琛准备的东西不全,她可不想怠慢了这未来的大暴君!
没一会儿,皇宫故意为难沈清秋的事情便被散播出去,还传到了刚刚下朝的皇上面前。
“是吗,皇后当真如此?”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老奴听那些个奴才是这样说的。”承德公公道。
“皇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皇上怒喝道。
他昨日才在宴会上嘉赏沈家,今日她便公然的为难沈清秋,流言四起,若是被沈家听去,这不是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
回宫的路上,天空中竟飘起了雪花。
回到华清殿后,沈清秋便带着东西直奔西侧的暖阁去。
暖阁中。
大皇子一边在书桌前练着字,一边听着疏影汇报宫外的事情。
“殿下猜的果然不错,百晓堂查到那兵部李林的儿子确实暗中跟南境的北国走私军火。”疏影道。
傅璟琛听后,缓慢的将握在手里的笔放到笔架上,将写满字的那张宣旨拿起放到一旁,随后换了一张新的宣旨拿起笔继续低头认真的写着。
“李林还真是有个好儿子啊,他这个新年怕是过不安稳了,告诉魏泽,计划开始。”傅璟微微抬了抬头看着疏影,眼神明亮了几分说道。
“是。”疏影道。
“对了殿下,方才听宫人们都在说刚才容妃娘娘去给皇后请安,却被故意刁难一事呢。”疏影道。
傅璟琛听后,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眸子看着疏影语气依旧冷漠的问道:“故意刁难?”
“是啊,听他们说好像是因为您的缘故。”疏影目光微侧着,试探般看着傅璟琛的反应。
傅璟琛将手里的笔置于砚台中沾沾了墨,示意疏影继续说下去。
“听他们说是皇后娘娘提起您,然容妃娘娘轻身行礼后皇后便一直没有让容妃起身,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这才叫起身。”疏影如实道。
傅璟琛听后,眼神明亮了许多道:“或许能利用这件事情拉近与沈家的关系。”
疏影听后一脸懵的看着傅璟琛。
“你先去忙别的事情吧。”傅璟琛道。
疏影走后,傅璟琛抬头望着窗外,他竟不知天空中何时下的雪。
双手转动着轮椅来到那门前,看着外面漫天飘舞的雪花,寒冷的风迎面吹来,却不知寒冷,脑海中那日在亭台楼前的那抹记忆涌上心头。
那晚他浑身冰冷入骨,仅那一丝微薄的意识一直在重复的在他脑海里游荡,告诉他一定要坚持住,就在自己以为撑不过去时,身体那冰冷的感觉瞬间减弱。
耳旁也传入一抹清脆娇弱的声音,他迫切的想要睁开眼睛,透着那一抹微亮,他只得微微看清那张脸庞,清秀俊丽。
当他想在看清那张面容时,眼皮却如万千重量般沉重,随后他那微薄的意识也消失了。
昏迷时,他看见了自己小时候和母妃一起在御花园里荡秋千的画面,母妃的笑容那般的温柔灿烂,他激动的跑上前想抱住母妃,却如烟般消失不见。
随后眼前的画面发生天翻地覆,一瞬间他面前的情景竟是母妃被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