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之际,鬼医道,“你傻啊,你用嘴巴啊!”
赵锦儿瞪大圆溜溜的杏眼,“哈?嘴巴?怎么用?”
问松噗嗤一笑,“你这外孙女,可真单纯。”
鬼医白问松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做示范,把自己两片老唇嘟起来。
“就这样啊,你把水含进嘴里,再嘴对嘴喂到他嘴里,又不会漏,又不会呛着他。”
赵锦儿俏脸微红,“这、这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了!你们是正经夫妻,再合理不过了!”
虽然平日熄灯上炕后,也经常跟相公互相咬,可让她当着两个老小伙子嘴对嘴给相公喂水,赵锦儿还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还是问松识相,拉着鬼医出去,“咱们出去,在这盯着她肯定不好意思。”
被说中心事,赵锦儿的脸更红了。
但害臊归害臊,相公的身体要紧。
两个老头一出门,她就依着鬼医教的法子,一口一口地给秦慕修喂水。
喂完了,秦慕修还是没醒过来。
赵锦儿给他搭了脉,脉象平稳,便暂时放下心来,拿出自己调制的跌打损伤膏给他擦遍身的伤口。
此时的秦慕修,却是沉浸在噩梦中,心焦似火。
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前世经历过的种种。
尸骨成山的战场,冰冷空旷的皇宫,战战兢兢的败寇,被砍下头的木易,被掏空腹腔的温婵娟......
一幕幕,都在他脑海中闪现,任凭他怎么痛苦,也停止不下来。
脑海中,母亲的声音始终缭绕,“修,救救我们。你获得重生了,可我们没有啊!”
“我们每日都在重复着死前的绝境,上不去碧落,下不去黄泉,我们好苦啊!”
秦慕修冷汗涔涔,手脚挣扎,却怎么逃不出梦境。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赵锦儿见秦慕修突然左右摇头挣扎,不由慌了。
“外公!问松爷爷!我相公很不好!”
两个老人赶紧进来。
见秦慕修又开始呕血,也没辙了。
“怎么会这样?老夫已经封了他的穴位了呀!”
问松舔舔唇,“要不老夫再通过囟门顶探一探他在做什么噩梦。”
鬼医阻拦道,“你才为温小姐除了鬼煞,精元损耗严重,不可冒险,还是老夫再为他封几处穴位吧。”
可是不管他怎么封穴,秦慕修还是不断地往外吐血。
赵锦儿是真的怕了。
紧紧抓住秦慕修的手,“相公,你不能有事啊,锦儿还在等你!”
“咦,奇了。”鬼医嘀咕道。
“什么奇了?”问松问道。
“你看他是不是不吐血了。”
“好像是。是你的针起效了。”
鬼医却摇头,“不是我的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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