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巡检指着地上受伤的男人道,“知道这是什么人吗?”
杨老爷懵逼的摇摇头,“反正看着不像是好人。”
“岂止不是好人,这是朝廷通缉了几年,都没有抓住的黑风寨大当家——快马张三!这厮身上背着几十条人命,是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货色,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杨老爷和杨夫人面面相觑,“我们家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为了不得罪这些绿林好汉,平常输送货物,都是宁愿多花两倍功夫和银钱走官道,躲都躲不及,怎么会招惹他们?”
林巡检蹙眉,“那就奇了怪了,这厮好端端的为何会盯上你家,回去得好好审审。”
杨夫人则是问道,“巡检大人,您方才说什么多亏我家干女婿,才躲过此劫,此话又是怎讲?”
林巡检笑道,“怎么,你们竟不知道吗?
今日下午,一个自称你家新认干女婿的小伙子,送了一副画像到衙门,说是看到画像中人在你家附近盘桓良久,怕有不轨之心。
我接过画像一看,好家伙,不正是朝廷正在通缉的快马张三吗,当时就召集人马,在你家四周部署上了。
直等到刚才,果然见到张三带着几个马仔,翻墙走瓦的跃进你家,便连忙也带了手下追进来,所幸除了踏碎几片瓦,没有人员损伤。”
杨老爷闻言,狐疑的看向秦慕修,“干女婿,林巡检说的是真的吗?是你去报官的?”
赵锦儿一阵紧张,这怎么解释啊?
秦慕修却不紧不慢走上前,拱手对杨老爷杨夫人做了个揖。
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此事说来话长,前两日,我与锦儿到我们镇上打年货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听到他们在商议着什么,要在小年夜到隔壁镇的杨家抢票大的。
我们俩想来想去,能抢到一票大的,还姓杨,不就是岳丈家吗?
回家商议了一下,当即决定赶紧来助岳丈岳母渡过此劫。
之所以一直没跟岳丈岳母提起,一来是怕听错了,万一是两个闲人散扯吹牛,岂不要闹出笑话?
二来也是怕吓到岳丈岳母。
直到今儿下午,锦儿看到那个张三一直鬼鬼祟祟的在杨家附近转悠,就拉给我看。
我也不确定他是什么人,更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就想了个主意,把他的像画下来,送到衙门,看看巡检大人认不认得。
没想到这人竟是连朝廷都在通缉的土匪,也算歪打正着了。
还望岳丈岳母海涵!”
说完,又鞠了个躬。
林巡检啧啧称赞,“这小两口,都是有胆有谋的,一般人碰上这种事,都是避之不及,哪敢上门提醒?老杨,你们这干女儿认得值!”
杨老爷听了后,也是冷汗直冒的后怕——
天哪,要不是这两个小人无意间听到匪徒对话,今晚杨家不就要遭打殃了?
“锦儿,慕修,你俩真乃杨家的大贵人!先是救了蕙兰母子,现在又救了我们一家,请受杨某一拜!”
说着,就要给两人拜下。
秦慕修和赵锦儿连忙一左一右将他扶住,“干爹这是作甚,折煞我们了!”
杨夫人也道,“怪道前俩月去道观上香的时候,老道长说我印堂发黑,似有大灾,我不信邪,求了一签,老道长又说我命中有贵人相助,此劫能化。原来是应着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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