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剑眉微挑,“我不知道。”
封商彦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子好生难缠!
“那你怎么未卜先知卷宗里的内容的?”
“封大人铁面无私,若二皇子确实强抢民女致使两人丧命,恐怕早就处置了,迟迟未判,那就是有蹊跷了。”
封商彦有种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人当枪使了。
这种感觉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却又不能说什么。
只有冷下脸,“秦慕修,卖弄聪明的人,都是自作聪明。”
秦慕修皮笑肉不笑,“大理寺掌管天下狱案,我不过是跟大人举报了一宗凄惨命案,大人也是依法查处办案,谈何卖弄、自作聪明?”
封商彦烦躁不已,“搅.弄朝局,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慕修耸耸肩,“大人这话,恕难苟同,秦某一介草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看你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点呢!”
这些日子,他遍察瓦市,查明二皇子那日幸了玉娘,确非有意。
既非有意,那两条可怜的人命,算到他头上,便有些冤枉了。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将玉娘引.诱到梨花堂的幕后之人。
那个虬髯男子想必就是案子的关键,但他现在下落不明。
“真凶”不是二皇子,线索又断了。
还得想想怎么去宫里跟皇上请罪,封商彦头疼不已。
都是这个秦慕修害的!
“秦兄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看在赵娘子先后救了舍妹和祖母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追究了。我只劝你,别想接着三殿下弄权兴风作浪。皇上是明君,一切皆在眼里,储位之选,自有天定,搞这些小动作没用的。”
秦慕修敛起凉薄的笑意,直直看向封商彦。
“好一个自有天定,封大人应当于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说一说,毕竟三殿下年幼,形单影只,就算想兴风作浪,只怕也难敌万钧波涛。”
封商彦被这话堵得死死的。
皇上也真是,迟迟不肯立储,以至于他们这些当臣子也真难做!
当天,封商彦便进宫负荆请罪。
“皇上,微臣愚鲁,不该在殿上指摘二殿下,这件案子,微臣已经查出眉目了。杨柳二人之死,对二殿下来说,乃是无心之失。”
晋文帝将卷宗翻完,只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若不品行不端,旁人想害他也害不上。罚他五十大板并两年食邑,再去给那对苦命鸳鸯焚纸上香,以告慰亡灵。”
这个惩罚,对皇子来说,不算轻。
也保全了大理寺与封商彦的威严。
从狱中出来,慕青狠狠吸了一口外头清新的空气,面露狠戾。
“秦慕修,秦慕修,无名之辈,还当真不可小觑,就是你害得本宫在大牢里喂了半个多月老鼠,本宫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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