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之前。
“师兄,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师傅闭关了,这一闭关也不知道要多久。宋小乔现在不知怎样。西洲太远,宋家人找不到他们,自己的传讯符一样也送不过去。
自己开始闭关了,除非成功或者失败,也是无法轻易出关的。到时候有事情,元齐一个人独木难支,苏舒十分的担忧。
“当年还没有你和小乔,我不是一直是一个人吗?放心吧,真要有事我招摇峰又不是只有一个元婴修士。还有余师叔和贺师叔在呢。”这两人虽不管事,但是也不会放任招摇峰被人欺负的。
“……”好吧,自己白担心了,苏舒汗颜,这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在也解决不了。”
不用操心招摇峰的苏舒准备开始闭关。
盘庚“得得”半天注意事项,苏舒都一一记下。
现在苏舒已经知道,不是盘庚唠叨,是每个人都唠叨。你看在外人眼中火爆的沈江,温文尔雅的元齐,唠叨起来可不比盘庚差。
最后苏舒还有一事放不下。
“盘庚,你说姜运清他……”
“沈江很多决定都是错的,还有些是故意吓唬你。但是那事他的决定没有错。”
“姜运清是姜家人,就算你将那事捅出去也无用。世人在指责姜家的同时,道义也不会站在姜运清这边。再说,世人的指责能帮他吗?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选择逃离。”
“……”
“宗门大了,总会有些祸害。你觉得玄天宗怎么样?”盘庚问道。
“挺好呀。”自己当时来到修真界,多亏有玄天宗庇护。虽然也会有些问题,但是“水至清则无鱼”,这些苏舒是能理解的。
“玄天宗当年也出过类似的事。一师傅将徒弟软禁,将其作为炉鼎供自己修炼。后来这事被人捅了出来,玄天宗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那事的影响消除。最后,玄天宗清理门户,恶人自然是被处置了,受害之人结局却并不如意。”
“是位女修吗?”
“男修。”
“……”修真界真是太危险了。
“自己不够强大,一切都是枉然。你够强大,一切的阴谋才可能被毁灭,世道才会认可你所做的一切。小舒,修真界从不同情弱者。”盘庚说道。
“这事和你有关吗?”苏舒小心的问。
“无关。”
苏舒舒了一口气,“还好,是自己多想了。”
盘庚实在是不擅长讲故事,一讲故事总是就近选择。再者,他说这些话的语气,似乎心有所感。
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总是比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好一些的。
“你瞎想什么呢?我是告诉你要自立。”
“是的,是的。你没见我已经很努力了吗?都快要赶超玄天宗天才修士了。”
“……”
一切准备就绪。
“我还可以见到你吗?”入定之前苏舒心里想,是不是这次就能解开那个迷局。
“心静。”现在已经用不上《静心咒》的苏舒很快就入定了。
这次她直接从一张玉榻上醒来。玉榻上披着兽皮,一看就很贵重,“真幸福呀。”
现在身体的控制权并不在苏舒的手里,一回生二回熟,苏舒也不着急。
“是她吧。”苏舒心里想,当年独战群狼的姑娘。那种时刻都不见她吭一声,苏舒对她是很崇拜的。
这时她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苏舒感觉一下这个身体,和筑基期真不一样。如果有机会,真想提前试试金丹的感觉。
女子醒着,苏舒知道。但是她侧躺在榻上并没有睁开眼睛。
“踏,踏,踏。”一男子走了进来,修为已达元婴期。
男子走到榻前,坐下,轻声问:“小沐,怎么又躺下了?”
女子懒洋洋的睁开眼,说道:“没意思。”
苏舒的眼前是一张黑色的面具,还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是他。”
筑基之时,幻境之中最后出现的男子。当时就是他出现救了自己。
“不,应该是救了那女子。”自己只是个过客。
当日,他救了那姑娘,就将她带回来了吗?听她们两的对话,已经是情侣或者是道侣了吧。
“怎么没意思了。如果不喜欢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去走走。”男子柔声劝到,“心口还疼吗?”
“疼,疼死了,你摸摸。”女子坐了起来,拉着男子的手撒娇道。
“你呀!”两人互相调情,苏舒却不知所措。
“不是她。”
虽然当时两人并无交流,女子也只开过一次口,但苏舒知道那女子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自己这次又跑到谁的身体里了?”
不同的女子,同一位男子,难道问题出在男子身上?
苏舒想不明白,她只能等待,静观其变。
苏舒并不想偷听两人郎情妾意的对话,可是二人你侬我侬半天,一直不停歇。
过了很久,终于有人过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少主,王寻你。”
“知道了。”男子的语气生硬,很不耐烦。
说完,又转过头对女子轻声说道:“小沐,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等我。放心,这次我一定为你寻来那七窍玲珑心,治好你的心疾。”
“七窍玲珑心,是不是乱入了?难道这是只狐狸精?”
“盘庚,这修真界真的有七窍玲珑心吗?”苏舒问完才发现盘庚并不在此,“看,自己傻了吧。”
男子走后,女子又静静的躺了一会,才起身梳妆。
“来人。”女子喊到,盛气凌人。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一个个手里都捧着精美的服饰和饰物。
“看来真的不是她了。”苏舒觉得这被叫做少主的人真是眼瘸,那么多好姑娘不喜欢,看上这么一只花瓶。
“虞姑娘,你看这样可以吗?”一侍女战战兢兢的捧着铜镜。
“啪!弄得什么鬼。”女子一甩手就将铜镜打翻。
“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众侍女马上收拾东退了出去。这虞姑娘阴晴不定的,大家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子趴在榻上哭泣。
苏舒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镜子中的那张脸,她心里也在咆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