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晚晚哽咽着点头,“会的,一定会的,我们一起出去,以后孩子出生了,你看看好不好。”
维拉妮卡心中有片刻的迷茫,她来看看,她真的能等到那时候吗。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她还是为了安慰邱晚晚的情绪点点头,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好。”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放下手,“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
邱晚晚目送着她的背影,心中的不安与感动同时升起,眼角的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在哭什么呢,她们明明马上就可以逃出这片地方。
等到维拉妮卡打开门离开,邱晚晚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拿起手上的锤头,迈步走到阳台的窗户上。
她们谁都不能拖后腿,她们要一起走。
维拉妮卡出门后,先是从十几位保镖面前经过,随即又折返回来,看着他们说,“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们,先生让你们去医务室,有话对你们说。”
保镖眉头簇起,“什么时候?”
她思考了一下,“刚才我给邱小姐送晚餐的时候,现在应该耽误了几分钟,但也不晚。”
“我们全都去?”十几人半信半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嗯,先生想听你们对邱小姐的看法,再交待你们一些事,毕竟你们是全天守着她的人。”
保镖们面面相觑,这理由这么扯,他们本来是不能相信的,可维拉妮卡之前就跟着先生,没必要骗他们。
而且,先生的确对这位邱小姐不同寻常,这么个荒唐事,好像起来也的确能做出来。
维拉妮卡看他们纠结的样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们下一秒就看破她的谎言。
一个保镖率先开口,“既然这样,那就去吧。”
“哎,那这里怎么办?”另一个保镖问。
“是啊,这没人守着也不行。”
维拉妮卡立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底下还有这么多保镖,客厅也有,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跑了吗?”
其他保镖一想也是,点
点头应道,“行吧,那就去吧,别耽误时间。”
“说的对,早去早回也好。”
十几个保镖气势汹汹的准备离开,让维拉妮卡在前面带路,和客厅里的保镖交待几句就下了楼。
房间里,邱晚晚尽量减小声音,用锤头砸破玻璃。
刚砸碎两个角,她突然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响,来自外界,由远及近。
是飞机的响声,而且是低空飞行!
傅修晏来救她了!
意识到这种可能,她整个人充斥在喜悦里,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狠狠砸剩下的两个角。
另一队,维拉妮卡刚把十几位保镖带出别墅,就看到了盘旋上空的飞机。
这飞机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想到,外面的保镖反应过来后,立刻掏出枪去射击飞机。
“这是什么情况?!”维拉妮卡身后的保镖们惊声,反应迅速的急忙躲进客厅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一架飞机?”
“不,他的后面还有!而且不止一架,救命,这是哪里来的枪子落到了我的脚上!”
很快,保镖们发现天空中盘亘的飞机越来越多,几乎要把他们的头顶挡完,声音越来越大,不仅如此,暗地好像也有敌人,子弹似乎会从四面八方朝他们袭来,挡无可挡。
一声闷响,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枪射中脑袋,一击致命。
剩下的保镖们急忙躲进客厅里,与客厅里的其他人露出惊恐的神情。
维拉妮卡也躲在一群人身后,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是哪里来的势力,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明明从来没有跟外界透露这个地址!”一个保镖怒问。
“我怎么知道,但眼下的情况是我们需要赶紧制定一套方案防守,不然先生就完蛋了!!”
一时之间,一楼客厅里几十位保镖面面相觑,“不如我们直接冲出去,跑到医务室里问先生该怎么防备?”
以往他们从没有私自行动过,都是听从江屿的联系,现在这
么大的事,也不敢独自决定。
“好主意!”
维拉妮卡提心吊胆,静静地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压抑住自己沉重的情绪,一双眼观察他们众人。
突然有人开口问,“但是我们走了,那位邱小姐怎么办?”
她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心中暗骂一句坏事的家伙!
但很显然其他保镖根本没把邱晚晚放在眼里,“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我们的命,她那么恶毒的一个女人,害得先生受了那么多伤,死了也无所谓!”
“而且她现在这个时间出来不是找死么?出来也只有被射击的份!我看她不像这么傻的女人!”
一说众应,佣人们也都纷纷起哄,说起邱晚晚的不是,把她描绘成仿佛世界最恶毒的女人。
“是啊,她心思可深着呢,管她干什么!”
“就是啊!”
维拉妮卡心中复杂,听这些诋毁的话,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果然是众口铄金,邱小姐明明不是这种人,但却被他们说的一文不值。
但很快,外面的枪声越来越重,眼看着还有子弹射击进了客厅里,保镖们拿起遮挡物纷纷住嘴离开,朝医务室的方向挪去。
一楼客厅顷刻间空旷,佣人们继续幸灾乐祸的聊天。
半空中,傅修晏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降噪耳机,对准一个底下的人,抬手就是一枪。
“嘭!”子弹在一秒内发射出去,准确无误的落到对方的胸口,接着对方倒地,再没有起来。
“嘭---”
“嘭嘭--”
底下忽然飞上来一颗子弹,他彻身一躲,完美绕过那颗子弹。
温清在一旁一边开枪一边说,“先生,这批人比上次的人作战经验丰富很多,我们接下家该怎么办!”
傅修晏压低声音问,“底下的人呢?”
“正在和最外层的保镖对抗,还没有潜进来!”
傅修晏暗骂一声。
身后的一架私人飞机,程衍拿着放大镜看着底下渺小如蚁的人们,纳闷的整张脸皱在一起,“邱晚晚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