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辆保镖车车几乎有一半多全军覆没,剩下的几辆车还没有想好对策,就看到迈凯伦不要命的从他们的包围中冲了出去,扬长而出。
维泽尔不顾席卷全身的痛意,不要命的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前方,把所有挡路的车撞得朝一边飞去。
一时之间整条道路都乱了套。
剩下的车再也不敢惹他,都主动朝一边让路,就怕他不要命的再次撞上来。
保镖车在极短的时间内商量出对策之后,立刻追上迈凯伦,可维泽尔早就已经开出很远。
他用疯子的方式给自己和时温星撞出一条生路,在甩开那些保镖车后七拐八拐,很久才停留在一条偏僻的道路上。
他踩下刹车,把车停稳,转头对时温星一个安慰的笑,“好了,我们活过来了。”
停下车的一瞬间,他三个枪口传来的痛意再也隐藏不住,疼的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可他还是强撑着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不让时温星担心。
时温星坐在副驾驶上惊魂未定,喃喃自语,“你可真是个...疯子。”
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维泽尔是第一个。
维泽尔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苍白着唇凑近她,“在说什么?”
时温星没有察觉到他的接近,不耐烦的转过头,猝不及防的额头对上他的额头,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
维泽尔身上的痛感再次消失,全身上下因为接近了时温星而狂喜不止。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几乎是用悄悄话的语调,陆陆续续的说,“咱们甩掉了那群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奖励?”
时温星唇角一勾,眼底却没有任何感情,冷静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已经知道了维泽尔想要什么,因为他正在用眼神临摹她的唇形,这意味什么,她不是傻子。
维泽尔也不认为她是个傻子,他压低声音说,“你懂的。”
“我不懂。”她突然后退,直起身子做的端庄又无情,让维泽尔往前踉跄一下。
他触动了
胸口的伤口,疼的闷哼一声,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时温星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声,难得动了恻隐之心,转过头对他说,
“咱们换换位置,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她眼中是沉着与冷静,没有一丝感情流露,仿佛他只是个路边的过路人,这让他很不爽。
“医院?”维泽尔身体虽然受伤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你刚才说过,咱们得罪了傅修晏,现在出现在公众视野,等于自投罗网。”
他的话正好戳中了时温星的忧虑,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有道理。
“那怎么办,”时温星冷脸看着他,“你身上三颗子弹,不取出来根本不行。”
“那你给我取出来吧,”维泽尔眼中满是深情,“你给我取出来,我的伤口也不疼了。”
时温星心中愤怒,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说这种不着调的废话,
“现在不是胡说的时候!”
维泽尔察觉到她生气了,适当收起不着调的样子,直起身子仰靠着驾驶座椅,让自己的伤口缓解一些疼痛,
“我说的是事实,现在医院已经去不了了,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子弹取了。”
时温星的住所是他亲自挑选的,在外城,他勘察过附近的地形,又雇佣了几个人暗中看守,有异常第一时间通知。
那里不引人注目,眼下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温星心中已经全然不耐烦,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冷静了一分钟之后只能点点头,“好,去我家。”
维泽尔目的达成,歪头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脸上闪过得逞的笑。
他这下有理由能赖在她家一段时间,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了。
维泽尔没有告诉时温星,他曾经从一群人中间活着出来,被江屿用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被猛兽撕咬的伤口,甚至大腿已经骨折,比这严重多了。
时温星没空识别他的阴谋诡计,正处于烦躁中,思考着另一件事情。
他们现在得罪了傅修晏,
马上就会被整个s国通缉,而先生那边也不知道会不会帮他,她接下来的路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走。
如果她最后真的处于无人问管的地步,那她就把先生那件事捅给邱晚晚,再想办法去时家,见见时霍问问她隐藏在心中许久的疑虑。
既然她不好过,那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话间维泽尔已经浑身都是血迹,西装外套都染透了。
费力的和时温星换了个位置之后,她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一刻没停直接冲了出去。
她特地走的偏僻的外道路,防止就是傅修晏势力再次发现他们。
外道车辆很少,一路都畅通无阻,偏偏前方突然一个红绿灯,时温星迫不得已踩下刹车,在一辆车后面停下。
这个时候闯红绿灯会更加显眼,而她需要保持低调,最好把存在感降为零。
维泽尔失血过多,已经快撑不住了,倚靠在副驾驶上费力的呼吸着。
“你先坚持一下。”
时温星转头看了一眼疼的一头汗的维泽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破天荒的拿起纸巾为他擦了擦额头。筆趣庫
维泽尔感受到脸上的温润触感后,瞬间就不疼了,甚至还有一些高兴。
时温星终于关心他了。
时温星尽力隐蔽自己,把周围车窗调的严严实实。
可没有想到她们这幅景象,被前面车中的一个孩子收入眼中。
岁岁坐在另一辆车中的后驾驶座上,指着后面的一辆车对潇禾说,
“妈妈,那里好像有人受伤了。”
潇禾顺着他的话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后面车中受伤的维泽尔。
看起来伤的不轻,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她在心中想。
潇禾看着开车的女人为男人擦汗,动了恻隐之心。
她看了一眼还有几十秒的红绿灯,从面前的储物盒中找出绷带和剪刀以及消炎水准备下车。
路辞琛也经常受伤,这是备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正在开车的路辞琛察觉到她的动作,拽住她的胳膊,“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