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她竟然直截了当的不给傅庚面子,一时间神色各异。
但多半都是隐藏着兴奋,只有傅庚和那女人脸色难看极了。
傅修晏短暂的惊讶后,心中好像吃了一块蜜,甜的厉害。
他的晚晚说,他们只有一个长辈,是他妈妈。
她早已经隐隐之中把一切都记住,所有的一切也都分的清清楚楚。
邱晚晚说的没错,傅庚这次回来,的确是想来分一杯羹的。
傅庚看当年威望的傅老爷子不在,以为傅家剩下的只是一群草包,于是有了欺软怕硬的想法。
可他没想到,整个傅家都是硬的,他根本啃不动傅氏这块骨头。
傅庚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已经到了翻脸的边缘,但还是强忍住,“你这话什么意思?晚晚,可不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邱晚晚心中嘲讽,她看出来了,这还是个忍者呢。
这么个道貌岸然又意识不到自己错误,净想着捡漏的男人,也不知道当初傅修晏的妈妈和江屿的妈妈怎么看上他的。
年轻女人大概觉得终于到了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扭着细腰上前佯装亲切,
“傅总,晚晚,你们不要这么跟老傅说话,他就算以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毕竟是你们的长辈,还是要有一些对长辈的尊重的。”
傅庚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还真是蠢得要死,连个话都不会说,且现在这情况,轮得到她插嘴么?
回去就把她甩了!
邱晚晚冷眼一扫,“这有你说话的地方?请你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女人虽然是个见不得人的身份,但外人介于傅庚的面子,从没人对她说过这种重话。
她一时间也委屈起来,求助的看了一眼傅庚,奈何傅庚的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灰。
“够了,”傅修晏懒得再听她们废话,冷声吩咐后方的保镖,“把他们赶出去。”
守在门口的保镖早就等着这一刻,应的声音都比以前大很多,“是!”
他们气势汹汹的把傅庚和那女人架
起带出去。
傅庚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没有一点力气,更没有反驳的余地,边被架着离开也慌了神。
“傅修晏!”他眼看着谈判没有结果,索性我不装了,撕破脸皮对傅修晏大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爸的?!我把你生下来还不如生条狗!”
以及他身旁的女人,一路上都在挣扎尖叫,她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邱晚晚看了一眼傅修晏,见他面色紧绷却没有多言,心中顿时来了火气。
这老头欺人太甚,童年做的那些恶心事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敢骂她老公?
那可不行!
“你有什么脸面教训别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浑身上下揣的还没二两墨,整天就跟个发/情的公猪似的到处找情人,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也配!”
傅修晏挑眉,眼中冷漠褪去,闪过一丝笑意。
他并非不想反驳傅庚,而是在心中盘算,怎么用实际行动让傅庚说不出话。
“你!你们...”傅庚还想再反驳什么,但已经被保镖们拖出去了,剩下的话都被吹散在风中。
客厅重新恢复宁静,点点看着战斗力惊人的妈妈,竟然高兴的“咯咯”笑出声。
傅妤洛从始至终都被邱晚晚惊人战斗力震的一愣一愣。
等到傅庚的声音彻底消失,她从震惊中回过神,走到邱晚晚面前赞扬,“晚晚,你说话真是太利落了,那个老东西就该这么怼。”
邱晚晚倒后知后觉的有点害羞,“哪里哪里,姐,你别怪我骂他就行。”
“怎么会,就跟你说的一样,那个老东西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不就是看老爷子不在了,想争夺傅家的财产,还找个女人来恶心我们。”
邱晚晚听到这些,也忍不住鄙夷,“真够可耻的,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天天想着捡漏。”
捡漏就算了,还带一个年轻女人过来,这是膈应谁呢?
傅妤洛找到知音,和她多吐槽几句心里话,“是啊,我有的时候都为自己有个这样的亲爹恶心
。”
“别担心,她以后不会再过来。”傅修晏淡声开口。
傅妤洛有了这声安慰,轻轻的点头,“但愿吧。”
其实傅庚现在回来捞不到什么实权,毕竟傅家有傅修晏坐镇,但他主要就是膈应人。
就像一只苍蝇不断萦绕在耳边,吵的人心烦意乱。
但也应了傅修晏那句话,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看到过傅庚,仿佛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没有人关心傅庚的下落,邱晚晚也只当那天是见了个陌生人。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大概是邱晚晚成年后过得最平淡且幸福的一年。
没有乱七八糟的家族关系,也没有各种危及性命的心惊胆战。
点点学会了走路,整天新奇的不得了,小腿一刻都不肯闲着,从庄园前庭走到后园,佣人们都很喜欢她。
程衍和南漫漫也终于结婚。
最终不知程衍用了什么办法让程父松口,率先去南家和南父道歉,南父也好说话,一顿饭后两家重归于好。
婚礼那天声势浩大,又引得无数媒体的关注,整个s国的女人欲哭无泪,直言自己又少了一个可以嫁的富二代。
如果论进度,几人中路星沉大概是最慢的。
他的确照了程衍的办法试了,而且不厌其烦的试了一年,但伊娃依旧没有同意。
邱晚晚曾经问过伊娃是否对他有感情,伊娃只摇摇头,说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路星沉这么个样样优秀的男人,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会心动,她也不例外。
但她也有自知之明,虽然路星沉家中没有身份观念,但路辞琛的妻子是大学老师,是个出过国留学的女人。
而她只是个佣人出身,甚至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这份自卑在遇到路星沉后被放到最大。
她配不上路星沉,更害怕他现在只是一时兴起,而她如果松口同意,必定会沉沦,到时候受伤的只有她。
她接受不了这份代价,只能用笨拙的方式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