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一心想让他成为人上人

维托有点冤枉,“我并没有替他说话,只是觉得这件事是我们理亏在先,你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唐竹绷紧脸,眼神之间带了淡淡杀气,“我们哪里理亏,只是报复傅家而已,那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维托不赞成,“可江屿也要抢傅修晏的妻子,这可不包括在报复傅家中,我认为这件事他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的。”

他话一出口,唐竹短暂的愣了一下,面色错愕一瞬间,又恢复平日里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她状似平常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件事是我们儿子错误在先...”维托刚想接着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惊讶反问,“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唐竹的脸色已经发青,但碍于颜面不肯承认,“继续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唐竹的管教严厉原因,江屿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和她交流,他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小时候的他沉默寡言,老老实实她给他安排的轨迹行走,任何想法都憋在心里,不和她多吐露一分。

包括曾经进入傅家,他知道她复仇路上的一颗棋子,所以把自己当成哑巴。

这一切唐竹看在心中,也曾经试想过跟他交流,但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根本不买账。

曾经在s国南城那段时间,他因为结实了一位新朋友,性格变得开朗一些,也对她有了笑脸。

唐竹原本以为他们母子关系会有所缓和,却又在她嫁给维托后再次跌入谷底,他整天对她冷眼相待。

唐竹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了解他的用心良苦,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子两人的关系非但没好,反而闹得更僵了。

江屿愿意和维托吐露心事,却在见到她的时候绷住一张脸,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这两年她们母子的关系更差,江屿甚至都不愿意喊她一声妈妈,见面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

唐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是爱江屿的,

但这份爱奠基在望子成龙的基础上,掺杂了太多杂质。

因为是私生子,她的教育方法是严厉至极,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不如傅修晏。

因此她从前就用最极端的方法训练江屿,一心想让他成为人上人。

成绩不好大雨天跪在庭院里的地板一整夜,被她发现情书直接拿棍棒抽江屿,这都是家常便饭。

年少时,他身上都是被她打出来的伤。

唐竹曾经暗自后悔过,但她也知道后悔没有用,只能咬牙一条路走到黑。

包括后来她嫁给维托,江屿心中一直以为她是看中维托的权利。

可只有她知道,她是想让江屿在维托死后,继承simon公司,让他一跃翻身,保一世无忧。

所以为此,她也帮他铲除了维托唯一的儿子。

可这些江屿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肯跟她分享,把她当做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维托如果没有跟她说这件事,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不对啊,”维托双手叉腰,费解的问,“你既然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你上次为什么要在我去寻找江屿的时候阻止我?”

唐竹回想起那一通短信,心中不耐烦,但依旧和他解释,

“江屿给我发过一条短信,告诉我他要去找傅家复仇,让我拦住你。”

她一直对傅家心怀芥蒂,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时,第一时间和江屿统一战线。

她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脑子,足够抗衡傅修晏,她要让他放手一搏。

毕竟她也从未对以前那些事释怀过。

两人面面相对,维托一张脸都拧巴到了一起,“这个孩子...他可真是...越来越会算了...”

他看着唐竹难看的脸色,后悔的说,“我以为你一切都知道,所以才听从你的意见,不再管江屿,连夜又从s国回来,没想到咱们都被他骗了。”

唐竹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所以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你刚才说的他要抢傅修晏的妻子又是什么意思?”

维托听出她话中的焦急,向他解释,“他告诉我,他有一个心上人,寻找了很多年,前段时间才发现那是傅修晏的妻子,所以费力的想把那个女人从傅修晏身边抢回来。”

“我怀疑他让你拦住我,主要目的就是不让我们阻拦他接下来的事情,抢那个女人应该是他最终的目的。”

唐竹浓妆下的脸是藏不住的复杂,“真是反了他了,他以为自己独自在s国,就可以翻天了?!”

她一心想让江屿成为一个不被任何东西羁绊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况且这件事说出去多荒唐,一场商业战争,最终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不会让江屿成为傅庚那样被女人毁了一生的人!

话音刚落,她抬手拿起手机,熟练的找到一个翻了无数次的号码拨打过去。

维托眼神跟着她的动作,在一旁屏住呼吸,望着屏幕上江屿的名字,压下乱跳的心,等着电话被接通。

电话响了快一分钟,在唐竹快绷不住情绪,以为无人接通时,那边突然响起。

“什么事。”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唐竹转过身体,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绿色,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质问他,

“你留在s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边的江屿沉默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你都知道了?”

唐竹咬牙切齿,“江屿,你这次去s国,到底是为了女人,还是报复傅家?”

“两者皆有,但这和你无关,”江屿淡淡的望着不远处被抽的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会帮你报复傅家,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维泽尔拿着带血的长鞭,静静地站在那男人身边,长鞭的血迹顺着边沿流下,汇集在地上一片小血洼中。

被锁链吊着高举双臂,浑身带着伤口的男人疼的浑身发抖,嘴却被一个保镖捂住,发不出一个字音。

潮湿压抑的石灰房里,只有江屿一人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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