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晚晚双眼划过震惊,还没来得及质疑,又听路星沉继续说,
“之前simon的董事长维托是凭着干净手段稳固地位的,也因为这暗中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在把江屿母子带回家后,有一段时间有人准备搞他,simon也连带着出现了短暂的经济危机,各路人都趁机想抢夺这块香饽饽,”
“那段时间simon很难熬,但最后那群人莫名其妙就不抢了,还当众给simon道歉,这件事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媒体报道说是维托和他们谈妥,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眼看着邱晚晚越来越震惊,路星沉撇撇嘴,这才哪到哪。
他顿了顿,继续说,
“圈子中有可靠消息说,当时刚成年的江屿瞒着维托,暗中让保镖绑架了那些人的家人,带着他们去那些觊觎simon的家中,用家人的生命威胁他们,能公众道歉的就放过,不道歉的就当场解决。”
路星沉说完这一段过往,直视邱晚晚,“你知道解决是什么意思吧?”
那些家人的命当年多无辜,甚至还有半大不大的孩子,只因为家主的嘴硬,就平白无故丢了命。
这些丧在江屿手上的命,又有谁替他们可怜。
更何况,那个时候谁都没想到刚成年的江屿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刚成年的他尚且如此,现在的他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邱晚晚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被这戏剧性的事情震得全身发抖。
她不敢相信,声音都细如蚊蚁,“怎么可能...”
她知道江屿这些年的确经历了风霜,否则也不会蜕变成今天的样子。
可她不敢相信,即使他不像年少时那么干干净净,也不可能会手上带血。
他明明是那么干净的少年,曾经还为了她挺身而出。
“哎,”路星沉见她半信半疑,索性直接往后面的靠椅上躺去,好言奉劝,
“我听程衍说过你小时候跟江屿是朋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袒护他,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他
太贼了,整个人都虚伪的要命,你别被他骗了。”
邱晚晚双手无意识的握紧方向盘,半天才怔然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真,”他点点头,“不信你能查查当年simon是不是有段时间经济危机,最后莫名转好。”
“还有,我虽然有时候也做缺德事,但从来没平白无故诋毁人,关于江屿,我说的没一个字冤枉他。”
如果说路星沉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江屿首当其冲,而且他做过的那些破事,路星沉一想起来就恶心。
如果这孙子老老实实待在r国别来碍他们的眼还行,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年路星沉从r国回来的一部分因素也因为江屿,他从没跟别人说起过。
偏偏这人跟个苍蝇似的,时不时在他们耳边嗡嗡叫几声。
不给人实质性伤害,但让人厌烦。
邱晚晚听他的话,在座椅上僵坐了几秒,机械的拿出手机,输入几个字搜索。
果不其然,看到了路星沉说的内容,一字不差。
路星沉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看到了,他想了想,准备彻底断了邱晚晚的念头。
“对了,听说修晏之前还被他一个贴身保镖伤了。”
邱晚晚放下手机,本能的感觉到他有话外音,“你想说什么?”
有关于江屿的保镖,那个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有没有关系?
路星沉不急不慢的说,“我之前在r国见过他那两个保镖,看着挺邪门的,也派人调查过,他那两个保镖背景复杂,之前几个r国地下案都和那两个人有关系,估计是江屿的左右手。”
江屿的左右手?地下案?
这两个字眼充斥着邱晚晚的脑海,萦绕在她耳边,让她呼吸一窒。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猜测,以及藏在暗处一头雾水的“先生”,仿佛在困顿中终于挣扎出来一些。
她敏锐的察觉到,路星沉今天说的这些或许对她有帮助。
一想到这,她有些急切的转头问他,“地下案代表着什么?”
她从未牵扯过黑道,过去的
经历仿佛一张白纸,也不知道这简单的三个字代表什么。
这下轮到路星沉惊讶了,“修晏把你保护的这么好?这你都不知道?”
要知道,就连一个有点小钱的家族女儿都知道这是什么,邱晚晚坐在这个位置都不了解,还真是个奇葩存在。
邱晚晚眼下没有心思和他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你跟我科普一下。”
路星沉反正闲着无聊,和她多聊几句也没事,想了想说,“行吧,”
“其实很简单,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杀人放火,以及赌博吸这么一系列要人命的事,可他们还更严重一点,他们是操纵这些的人。”
操纵这些的幕后黑手,一切罪恶的根源。
“r国很多家赌场都挂着江屿那两个手下的名字,有的赌场让人倾家荡产,最后人家还不上钱,他们就派人用硬手段要钱,要是实在没有,过几天那个人就会莫名消失,无数人因此丢了命。”筆趣庫
“还有一些吸/读的,也是一样的道理,你猜他们还活着么。”
路星沉说这话时语调平静,字字句句间已经看透了很多。
其实不止r国,s国也有很多这样的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很多圈子中有权有势的人以此为消遣,他早已经见怪不怪。
邱晚晚听他这一番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场景,只觉得心有余悸。
她不敢相信,路星沉的描述和她认识的江屿竟然是同一个人。
路星沉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看向她时,多了一些意味深长,
“邱晚晚,身为朋友,我还是奉劝你离江屿远点,修晏不让你接近是在保护你,江屿远比你想象的疯。”
邱晚晚心中杂乱,心中不断闪过刚才他说的话。
她依旧不敢相信那些事跟江屿有关,鬼使神差的问出一个问题,
“会不会是他那两个手下擅自做的?”
她在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为江屿开罪。
“擅自做的?”路星沉嗤笑一声,“他手下要是没有他的同意,没有他的庇护,敢做出这种事?早就不知道被谁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