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三国里面,姜维出场就和其他人画风不大一样。智力和武力两头都点的很高。
别人拿剑刺他,他两指头夹住,嘿嘿两下。然后拿着剑头飞回去,竟把那人插死了。
那版本的演员呢,长得也十分阳刚,致使青年版姜维刚猛有余,却不能让人联想到他的书生气。
晚年版本的姜维呢,演员又太瘦太瘦,也不高,让姜维像是弱化版的孔明,忘记了他本是一名能打能杀的武将。可是呢,只是做孔明第二,姜维是永远也不能比得上原版的。
在方沂这个时空的《新三国》里面,对姜维和孔明如何走到一起,则做了细致的描绘。
他们是师徒没错,但也是知己。不存在谁成全谁,只是为了同一个理想接力的奋斗。
剧情线按照赤壁之战,天下三分,北伐,这样的过程来发展,而第一次北伐,又分为前面的七擒孟获,说服朝廷出兵,出祁山。
姜维就在出祁山这段,他幼年丧父,与寡母一起生活,喜好郑玄(当时的大儒)的经学。时逢羌、戎叛乱,因为父亲姜冏挺身护卫郡守,死在战场。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姜维于是受赐官为中郎,天水郡参军。蜀军北伐的消息传遍天下,初出茅庐的姜维力敌老年赵云,智抵孔明,判断出了蜀军兵力的虚实,然而,却没有被上级完全采纳。不仅如此,反倒是被诸葛亮引诱到了冀县(他母亲在这),打算生擒他。
天水郡是很大的地方,这名字也许不出名,但境内的街亭、天水关、木门道、诸葛军垒等后来很有名气。
高木在这里玩了双线叙事,其实啊,主要是方沂指挥着康凯这么拍,而高木很喜欢,就没有怎么改的放出来了。
诸葛亮得到参报,“丞相,大军已经抵达冀县,周围诸县的守军,皆望风而降,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亮说,“不要小看天下英雄,越是顺利,越要当心。”
属下不以为然,“丞相之名天下皆闻,足以吓退千军,如今我方大将赵云、邓芝佯装进攻,令魏国的曹真严阵以待,布下重防;却不知道主力正在丞相手里,要进攻祁山,我们这是声东击西之策。”
“天水太守马遵乃平庸之辈,不敢对丞相有求战的心思;他又生性多疑,属下多有不满,部分人已经暗中投靠我等,听说,马遵不但不做出一点稳定军心的措施,相反的,对没跑的属下反倒越看越像是奸细,无端执行严法。”
“他唯一仰仗的,还信得过的,就是姜维,因为姜维父亲为了魏国战死,但他让姜维带兵死守,恐怕他自己已偷偷跟着郭淮弃城而逃……”
亮抚摸胡须,顿了顿,“这样说,守城的,很可能只剩下了姜维了?”
“是。”
“而他就在冀县?”
“是。”
镜头切诸葛亮和属下的影子,在油灯下,一个站着的,一个单膝而跪,映在白色行军帐篷上,微微的晃动。
那人答道,“魏所持赖,唯维而已。”
同一个晚上,姜维刚发现上司已经跑路,军心大散,但他没有慌乱,已经做了死战的准备。他把郑玄的儒经注释摊开来看,那是来自于《曲礼》的一句话:
“请业则起,请益则起。”
意思是,向先生请教书本中的问题,要起立。请先生把不明白的地方再讲一遍,也要起立。
而郑玄批注的是,“尊师重道也。”
意思是,尊师的实质在于重道。这个道,观众可以理解为道德规范,也可以理解深一层,是老师的“道”,是思想,是学问,是抱负。
月夜。
姜维身穿儒衫,负手而立,而寒风猎猎,将他的宽大衣袍吹起。
部下来向姜维请示,要不要像马遵一样的逃命。
姜维回头露出一张异常清秀的脸,像极了要赶考,连女鬼也打不过的书生,但他却说,“将不畏死,卒不惜命,天水是你我的家乡,冀州是第一站,我们逃了,亲人就要被外人进来欺侮,他们供养我们,让我们不事生产多年,现在能仰仗也只有我们。”
部下迟疑道,“但是……”
姜维把手中的书卷摊开,原来是一张手绘的战场地形图,他说,“我姜维愿做先锋,不敢后人,与尔等同生死。”
并把手指点在名为“天水”的地方。
部下被他的豪情感染,愿意跟着他拼命,“属下誓死效忠。”
于是城内的守军分出一股骑兵来,探测敌情。
但是,镜头并不给出姜维等人骑马飞奔的场景,而是只配上哒哒的马蹄声,以及姜维好看的手指在地图的“天水”两个汉字外缓缓而有力的移动。这就指代了他们惊险的侦查行动。
然后在某个地方,忽的停住了,手指再挪开,那上面被杵上黑点,写一个燃烧着的大字,让整个屏幕被霎时间占满:
“蜀!”
随着手指挪开,镜头推远,渐渐露出整个地图的全貌:
以天水为界,南北两方,分成了红色的蜀,和黑色的魏。
季汉以火为德,自然要用赤红色,而魏国水德,又想篡汉,便用黑色。这不间断的地图两边似乎响起了厮杀声,呐喊声充斥在耳旁,拉远的镜头里,平面的地图似乎活过来了,变得如山峦河流一样的起伏,而镜头从空中俯瞰下去,急速的拉进,终于回到了天水郡冀县的某处宫殿的案牍,那是东汉用亚麻,树皮和破布制作的黄颜色,并且干枯有裂纹的纸张。
这纸张忽然变得非常亮,以至于像是要烧起来。
手指重新出现在镜头内,把地图悬在大厅间,又离开,镜头推远。让其发亮的原来是夜间点亮的照明火光。
而姜维,就出现在镜头正中,他和那天的儒衫不同,已经身着铠甲,英武神俊。显然,已经过了些时日。
他分出一道神来,说:“讲。”
部下道,“城外蜀军已经扎营,距我军不过十余里,派有哨子巡逻——姜中郎,属下侦查数日,还有一事要报。”
“报。”
“城外的大片庄稼,并没有被蜀军破坏,甚至,有踩踏的行伍,被抓来重罚。城内有胆大的小民,愿意主动出城去收割庄稼,也没有害他,诸葛孔明率领的蜀军,果然……”
有人急得跃出来:“将军,此乃收买人心之举,切不能动摇……”
但原先那人坚持道,“属下观察有二,一则是,蜀军显然粮草充足,有毕其功于一役之力,如今锋芒正盛;二则是,对百姓秋毫无犯。城内守军匮乏,倘若对方全力来攻,是万万不能守住的,徒费性命。”
还是跃出来的主战派:“将军,可以令太守驰援冀县,而我们只需要拖住敌军。”
“中郎!”
“将军!”
两派吵成了一团。
姜维道,“且退下。”
待众人消失,只留下姜维一个人,侧对着烛光。
镜头从他背光的那一面移动,一直拍摄到他亮堂堂的那一面。火焰不断的晃动,像是姜维心中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