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乱语。”云妃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女子在宫中得宠,家族若是没有什么错处,便是可以平步青云了,前朝后宫,息息相关。
她的弟弟历经生死,才换来这些荣光,她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就像顾知鸢说的,逼到绝路上了,只有往上爬,才能重见天日。
“别担心了,昭王妃拿了要过来,我一会儿擦了药,自然就好了。”云妃拍了拍裴元俊的肩膀,眼中满是温柔。
“来,我给你擦药。”裴元俊牵着云妃的手,来到了梳妆台前:“小时候,爹爹打我,你也总是给我上药。”
“我现在倒是觉得爹爹打得好。”云妃笑道:“不然怎么有今日的裴将军。”
裴元俊笑了一声,手指沾着药膏,以最温柔的动作给云妃上药,生怕弄疼了她。
可他的手是舞刀弄枪的,哪里做得来这个,刮得云妃的脸生疼。
云妃一声都没有发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以后难得有机会了。
父母兄妹,刻入了骨血之中的。
一辈子也割舍不清。
犹如顾苍然对顾知鸢一般。
御书房中。
宗政景曜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一副养神的模样。
赵帝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曜儿,朕叫你来,是商议事情的。”
“我知道。”
“父皇恕罪,我受伤了,伤口疼的厉害。”
宗政景曜用最轻慢的口气,说出了最无赖的话。
赵帝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你是跟顾知鸢呆久了,学的像个无赖。”
“儿臣向来如此。”宗政景曜对赵帝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善良是善良,眼清目明的,就是脑子转的不快,格局不大,不够狠而已。
倘若,他狠上几分,赵匡篮和赵匡宇都已经上西天了。
高培士站在门口,轻声喊道:“陛下,昭王妃来了。”
“让她进来。”
顾知鸢缓缓走了进去:“给父皇请安。”
“免礼,朕今日......”
赵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着那个受伤不能自理的昭王站了起来,将顾知鸢按在了椅子上。
“王妃上朝辛苦了。”宗政景曜站在顾知鸢的旁边,满眼的宠溺。
“上完了朝还要处理后宫的事情,真正的辛苦。”
赵帝:......
有被内涵到。
“来人,给昭王妃赐座!”赵帝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连一把椅子都舍不得给顾知鸢坐。
顾知鸢坐在了椅子上,抬眸看着赵帝,问道:“父皇找我有什么事情?”
“皇后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所以儿臣要住在宫中,照顾皇后娘娘,以备不时之需。”
“也好。”赵帝坐了回去,叹了一口气:“如果情况危急,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先保住皇后。”
“是。”
“祭祀的日子,安排在了二月初二,也还有十天左右了,这个事情该提上日程了。”赵帝看了一眼宗政景曜:“曜儿,你真的不打算接手?”
“父皇,你想看戏么?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