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示爱吗?”凯莎女王反问道。
“示爱?呵呵呵,算吗?凯莎,我不清楚,我只是不想看着我三万年的挚友就这样逝去。”
“太空那个混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烈阳星的太阳之神彻底闭关苦思冥想找到让烈阳星永久性国泰民安的方法。”
“凉冰如今化身成莫甘娜,即便我偶尔还可以见到她,跟她聊聊,可没过多久你们天使便会找上门来开战。而且,凯莎你知道吗?凉冰现在对于化妆实在是不在行啊。黑眼圈,死人脸,紫的发黑的唇釉,老实讲,好丑,我还是喜欢她素颜的样子。现在的样子看的久了真不习惯。我看了她一万年素颜的容貌。这样突然化妆化成那个样子还真是接受不了。”躺在床上的姜楠佑用右手臂遮盖着双眼好像在表示自己看不见就想不起来,我是个瞎子,一个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瞎子。
“我不喜欢战争,因为战争意味着战火,而战火则意味着死亡与受伤。死亡是卡尔那个变态的家伙的热爱,我不同,我只希望天亮清醒的时候眼睛可以看见光明,黑暗笼罩世间之时得以安息长眠,不知道多久之后,当我的灵魂衰亡肉身破损,泯灭于这个宇宙之中。在凄冷的太空之中漂泊,或者一千年,一万年,直到化作尘埃跟随着宇宙风暴被吹散于每个角落。”
“我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从前的弱小让我被受欺辱,因此我不惜一切代价强大了起来,可最后我发现,陪伴我的一切都在无尽的时间中消亡死去。”
“千年的孤独使我害怕了死亡,所以我研究了几千年的时间来寻找解决死亡的办法,可是没用,一切都会消逝,一切都会毁灭,我没办法永久的保存这一切。”
“记录的纸张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泛黄锈蚀成缕缕灰尘。金属的铁块因为水与空气的侵蚀分解而化作一碰便碎的渣沫。”
“人类所谓的永恒的钻石不过只是一颗由极为简单的炭元素的特殊排列方式而构成。那不是永恒,只是稍微高一些的温度便会将其烧成烟雾。”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存在,在永恒存在的概念上来说,永恒。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你看着今天还存在的太阳跟你死亡之时看见的太阳一样,你觉得他是永恒的吗?对于凡人而言,它是永恒的存在,因为凡人匆匆不过百年,百年前跟百年后,在赤乌星云中,银河系里的第四行星地球的一千八百年前的西晋时期,那是,整个华夏文明最为荒诞也是最为动乱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在那个人间游荡着,可是,在我眼中那个曾经的人间不见了,那是地狱,是魔域,是鬼渊。我看着一群你们口中的凡人你杀我,我杀你,凡间的掌权凡人你称帝他号王,无尽的战火绵延了近半百。昨天还能收留我住下的凡人老头在明天便成为了一具被无辜屠戮的尸骨。”
“上午还在喊着我哥哥的丫头在下午便要被迫嫁人。”
“一口我剩下的汤面水便被一群乞丐打生打死的抢夺只为了了能够活下去。”
“战争是无情的,可人却不是,人之所以被成为人便是因为感情。”
“我杀了那个想要强娶丫头的那个皇子,我给那群抢夺吃食的乞丐一人买了一碗汤面,我再老头断掉最后一口气之前救活了他。”
“可,你知道结果吗?”
“老头没有牵挂,在我马上就可以救活他的时候,他直接让我住手,他说他没有牵挂,若不是为了我不被抢杀也不至于强冲过来,他说,这个世界乱了,从前的人不是这样,这不是他所在的人间,所以他宁愿离开。”
“乞丐吃着碗里的汤面却不满足,他们说,你既然这么有钱,那帮我们一人要一份烧肉又有什么关系。听到他的话他们一群人都围了过来,一副恶狠狠地面貌盯着我身上的放钱的荷包。一群乞丐身上不知道多久没洗澡所产生的酸臭味没有熏到我。可他们的贪婪却让我心情复杂。”
“那个要被强迫嫁人的丫头在我杀了那个皇子之后的丫头在混乱中被侍卫乱刀砍中,气若游丝的瘫倒在我的怀中。鲜血犹如流水般从她身上流出,身上的红嫁衣在鲜血中被沾染,妖艳血红使人感觉到了森然。”
“她的话至今还在我的耳边回荡。”
“哥哥,你看,我的嫁衣好看吗?下辈子,我嫁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鲜血沾染在我的手上,我想救她,可是,我不能,我没办法救她,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具分人,拥有的只有自保的能力,我想带她回天使星云,可是凡人的肉身根本无法承受宇宙的寒冷与炙热。”
“我只能看着她就这样在我手中怀里逝去。”
“若是那个时候的我再小心一点,若是我当初没有自大到没有提防对面从暗处出来的侍卫,若是当初的我多分出一丝治愈的能力给那个时候的我……”
“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对于天使而言,更像是一个宝宝,可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候。”
“老头是尸体我连同他的木房一起烧成了灰烬,而在灰烬前面则有十堆飞扬的飞灰。那是杀死老头的罪恶。我没有任何愧疚,杀人为救人,这份杀戮我认。”
“面馆的后门口无数的碎肉在野狗的啃食的被一扫而空,那些贪婪的乞丐的右手被我一只只砍下,之后被我捏成一堆碎肉块后扔到了地上。斩断他们的右手的时候,我在斩断他们的贪念,善不可欺,善良从来不是被欺负,善良也从来不是满足一切贪婪的物品。我因为不忍心看着他们为了我剩下的一口面汤而打生打死而帮他们一人买了一份面,但这只是无心,不是必须。若我愿意,我哪怕买下百担精粮铺撒河道也是我自己的事,于他人无关。”
“那条大道上面布满了尸骸。有那个皇子的的侍卫,有归家的人,有披带红菱花结的马匹尸体,也有被我碾成肉糜的山羊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