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话毕,又自长长叹息一声,继道:“人生百年,匆匆来去,归剑隐田,又如何能抵挡得了这些俗情俗事,人即生,俗即来,唉。、qΒ5”面见风清扬那种感慨岁月流源,万般无奈的神情,我道:“师兄他不是能言笑语么?”我的意思很明显,指的是那些黑衣汉子及红衣女子俱都行如死人,而令狐冲却似神智清醒,这些话虽然没说出来,但风清扬又怎会不知,只见他叹道:“你令狐师兄的为人,我很清楚,只是你不知道这阴魂,当真歹毒无比,它即可让人行如僵尸,亦可令人神智迷离,行如僵尸的人听说是已无所救,但神智迷离的人却有解药可救,是以,你若是他日能……”说到这,他看了我一眼,我会意,当下点头道:“师尊,我省得,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令狐师兄的。”
“嗯,你记着他是你师兄就好了。”
点点头,我道:“师傅,你们的毒……”
“放心,穿肠摄魂之毒虽然高绝,但以为师这点道行过个几天便可无事了。”
“那弟子就放心了。”
“魂儿,你学孤独九剑亦有些时日了,不知可有何心德?”
“师尊,江湖与玩家世界,不知您老可曾听过?”
“为师知道一些,就如我华山派就有许多玩家。”
听到这,我不由心中也有些喜意。毕竟,能让一个npc懂得玩家的事还真是一件费脑的事,于是我便将在江湖与玩家世界中我武学难以相溶之事大略说了出来。
风清扬沉吟许久,才道:“记住,对于一个武者,使剑的武者,剑即是心,心即是剑,无论玩家世界抑或是江湖亦是如此,有心才有招,无心又何来招,只需功力不失便可。”我仔细在思索着这几句话之真谛时,风清扬又摇头叹息了一声,继又道:“魂儿,你那几手剑法甚是了得,不知是何剑法?”
魂儿,当然是忆束残魂的魂了,微微沉吟了一会,于是我又将梦中六剑的来源,原原本本地与他讲了一遍。
风清扬听得脸色连变,直待听完,还沉思不语,良久才仰天长叹道:“原来是她,唉,真不知道是福是祸。”说着,又望了我一眼,才又接道:“魂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湖劫也许可以借你之手平息,但也许江湖真正的劫难是你带来的,你好自为之吧,凡事莫要太露锋芒,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师话已尽此,就此离去,万望遇事三思而行,后会有……期。”“期”字了,人已在十数丈开外,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若有所思般的屹立于瀑布下的礁石之上,任由点点水珠打在脸上。
黄山残心总教,教心阁内。
“教主。”
“嗯,坐。”
“小痴,小莫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安好,莫堂主说十天内必可拿下蒙古。”
“嗯。”我扶颔深思,良久,才又道:“小兴那边呢?”
花小痴道:“小兴说襄阳城郭大侠夫妇仰慕教主已久,待他甚好,金兵在二人的合力下,已将尽撤中原,小兴还问是否剩胜追击。”
“不用,襄阳城有郭大侠夫妇足矣,你叫他直取西夏国便是。”
“是,教主。”
良久,小痴见我再无吩咐,便拱手道:“若是无事,那在下先行退下了。”
“慢,小痴,律香川那边如何了?”
“回教主,律将军说,泰国那边已经联合越南朝鲜等国,是以……”
“越南么?嗯,我知道了,你暂且退下吧。”
“是,教主。”
望着小痴的离去方向,我不觉有些呆了,无论是玩家世界,抑或是江湖之事,都是如此烦杂难有头绪,唉,真可叹一心难理天下事啊。
“来人。”
站立于门口的两位天罡之一马上跑进来一人拱手道:“手下在。”
“去将龙泽姑娘请来。”
“是。”
盏荼时光过去,一位身着白色羽衣,脸蒙白色衫巾的女子走了进来,淡淡地道:“教主找我何事?”真是声未至,香气早已袭人醉。
微微笑了笑,我道:“我知道你一直很不满意我这个教主,是以我并未给你什么职位。”龙泽飘香静静地听着,也不答话,只见我继道:“今日,我想与你一战,此战过后,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决定。”
“哦?”龙泽飘香眼中一抹异色闪过。
我似有笑意地道:“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任你去留,阿南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龙泽飘香垂下头去,沉思良久,才抬头,目放神光,淡然道:“好。”虽然语气仍然冰冰冷冷,但眼神间的不屑之意却明显改善不少,不过这一切也怪她不得,虽然阿南可以原谅我,但她毕竟不是阿南,阿南与我是相互了解的真正的朋友,而她不是,其实她也早有与我一战之心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这个机会,然而现在,她有了,这个机会是我给她的是,是以,仇恨与不屑已在这暂时的一刹那抛却,剩下的只有一战之愿。
黄山之巅。
狂风吹习,腊雪寒飞,黄山每一个偏僻的角落都被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裙,然而,在这寂无人声的雪地上却站立着一双男女,男的一袭淡黄轻衫,玉树临风,俊美绝伦,女的白衣白裙,头掩白色衫巾,若是隔远瞭望,怕不让人以为她本身也就是雪地里的一樽雪人了。
刀,窄而细长,两指宽,四尺长,刀身光亮,有如一溜腊寒春水,雪光反射下,似是九天银月,令人不敢逼视。
剑,还在剑鞘中,古色斑斑,微带邪气的逆神被握在左手之中。
白衣人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冷森的笑意,于是,刀如天外来刀,从天而降,又似地狱索魂之刀,从雪地钻出,飞起,又似前后左右十七八人同时出刀,数十把刀光闪烁,刀影纵横,刀,越来越多,人影越来越幻,同如数十人挥动数十长刀,一时间,只见满天刀光,不见白色身影,好似人即是雪,雪即是人,人雪溶体,肉眼难分,在刀尖离前胸不及一寸之际,但见黄影如鹤,冲天飞起,头下脚上,逆神出鞘,“呛啷”一声龙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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