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01
张小强被张淮安给整的哭笑不得,这一收一放,反手间多了大几百号人,一说是自己人的福利,还真让人挑不出刺儿,外面的人只会认为那些人的运气好,跟了一个好东家。
尽管张淮安表现的刻薄刁钻,却没想到转眼间车队就多出每天近百公斤的粮食消耗,那些小孩子不能让他们饿到,一个小孩子的消耗恐怕比得上两个成年人。
正如张小强所料,车队的招募在聚集地的贫民区卷起一阵惊天大浪,那些天天挣扎在饿死边缘的人见到同伴一步登天,在羡慕之余也有了赶紧投靠的心思,有了心思,他们找到相熟的同伴询问者具体细节。
他的同伴也是心有余悸,绘声绘色的向他们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与紧张,说自己几次三番都可能会被赶出去,说那里的规矩严苛,手段残酷,对自己人还算仁义,对外人就算死在路边也无人问,并劝告同伴别再去碰运气,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在他的失望之余,同伴会拍着胸脯保证着下次有机会第一个通知他,这样在无形中给他植下了去了也没用,人家不差人的思想。
等到第n次拍着胸口将人送走,以明日要去报到,今天早点睡为借口关门,关门的时候还假意的说道:‘那里的规矩很严,除了画押,还得照相,明天非得凭相片点名,’在无形中绝了一些人的想法。
等到那破门关上,他从床底最严实的角落里翻出米袋子,将窝棚掏出一个大洞,提着米袋子钻了出去,穿过一片污水横流的区域,他来到了聚集地的红灯区,敲着一个窝棚的破门。
没敲两下,里面传出一声惊喜的回应:“哎呀???来了??来了??老板???您是要点餐?还是要过夜啊?”话音未落,窝棚被拉开。
一个长相还算清丽的年轻女人走出来,女人年纪不大,却有了些老相,蓬乱的头发,脸皮蜡黄,眼袋高肿,嘴唇边带着瘀伤,上身穿着破麻袋一样的春装,下身露着两条光滑的大腿,春装的下摆刚好搭在她的腿根儿上,露在外面的躯体上,各种伤痕与牙印遍布其中。
女人看清男人的长相,无力地靠在门框上:“你又来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不再是你心中的班花,我是人见人骑的婊?子,你想要我的身子,我给你,想要我跟你过,免谈????”
男人没有被这话打击到,他扭头看了看身后,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将女人一把拉进窝棚,后脚把窝棚们牢牢地关上,扯着女人倒进了那混着各种恶心气味的床铺。
女人一把将自己破衣服脱下来,她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脱了春装就是赤裸,双手刚搭在男人的裤带上,男人的右手死死地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更进一步。
女人松开了男人的裤袋,仰面躺在男人的身边:“还是不愿意?嫌我脏吧,我不怪你,我自己都嫌弃,你不知道,一闻自己身上那味儿,老想吐,真想洗个澡,就在湖里,那湖多大啊,那湖多美啊????”
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男人没听女人自语,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和栅栏差不多的墙面上,透过缝隙观察外面,半响之后,他发现真的没有人窥探,才松了一口长气。
扭头看到女人眼角的泪珠,他伸出黑乎乎的右手轻轻地抹去了那滴泪珠,女人扭过头避开他的右手,赌气似地不理他。
男人反身趴在女人身上,死死地按住女人挣扎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快,穿上衣服,跟我走,我们以后饿不死了。”
女人眼神空洞而麻木,她嘲笑的望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跟你走?呵呵,跟你走?呵??????”
男人不再理会女人的嘲笑,拉起女人让她坐直,将破麻袋一样的春装套在她的身上,伸手在床下找出一条看不清颜色的内裤给女人套上,将女人猛地抗在肩头,用力之下,一股眩晕袭上脑中,饿的太久,他没了以前的力量。
“你疯了???你会死的,放下我,快放下我????”女人吓坏了,她知道这对男人意味着什么,男人饿的太久,伤了元气,一不小心就会死。
“不???我不放???除非你跟我走????”
男人很倔,就是不放,还在慢慢下蹲去拿那只黑色米袋。
“好好???我跟你走,良子,你放下我,我不骗你,我真的跟你走,你去哪儿我都跟着,我陪你,一只陪着你???????”
听到女人说的话,良子犹豫了下,将女人放下,还没等他起身,女人扑到他怀里,大声哭泣,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只剩你了,我只剩你了,你死了,我还有谁啊,呜呜呜呜??????”
良子一把搂住女人,吻在她唇上,女人别过头,不让他吻。
良子不说话,拎起米袋,扯着女人出了门。
良子拉着女人慢慢地走在污水横流的路上,小心戒备着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女人发现了良子的小心,奇怪的问着他。
“闭嘴???”良子瞪着女人低吼,女人不说话了,她觉得良子很奇怪,平时都是听她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她不做声,任由良子拉着她走,如今,她去那儿都无所谓了。
两人走出窝棚区,到了野地,良子明显轻松了,脚步也轻快了,拉着女人的手却依旧抓的死死的。
“然?????”
良子突然叫出了女人的小名,女人有些诧异,良子从来都不这么叫她的,她也不许良子这么叫她,能这么叫她的只有以前的男友。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不???不是????”
良子扭头盯着女人的双眼,望着良子的双眼,女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只是你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或者说,唯一的熟人,因为我仅仅是你的大学同学???”
女人惊讶的抬着头看着良子,她没想到良子知道,良子什么都知道,他从来都不说,一只压在心底,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今天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