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皇后面色严肃的对人询问道。
“就”司禧吟犹豫许久,她闭上眼睛,眼前皆是若被晏钰知道他担心的模样,良久后,她说:“女儿不慎吃错了东西,然后不小心让自己成这样了,母后真的没什么事情.”
“三色堇?”皇后直接问了出来。
那一刻司禧吟恍然不知该说一些什么了,她拉上司禧吟直接道:“走。”
话说完,司禧吟直接被皇后拉到了明哲殿。司禧吟见着,百般抗拒,她在路上不曾一次强调说:“女儿真的已经没事了,母后真的不用将这事情闹大。”
她之所以强忍便是不想让消息流出去,这么一弄,她白白忍了一下午的痒症不都白瞎了吗。
皇后没听她的,只是将人强行拽进了明哲殿内。当时正在秉烛办公的皇上见皇后这阵仗,也被吓了一跳。
“臣妾见过皇上。”若想来,自皇后成为他妻子以来,似乎还从未用过这样恼火的口吻向自己请安过。
“起来。”放下手中折卷,皇上从台上走了下来,“怎么回事?”
走进前,他是想问皇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凑近了他才看清楚了司禧吟脸上的红疹,虽然还不算太严重,可也能称的上毁容了。
“你自己怎么搞得?”皇上与其说是担心,更多的其是有些排斥,毕竟疹子这种东西,谁知道会不会过人呢。
“女儿,无意”
见司禧吟又在琢磨心中那些小九九,皇后心里顿时气焰又长了几分,不等司禧吟的话音落下,她直接一把将人手抛开,严厉质问道:“还不说实话!”
当时司禧吟能感觉得到的是,皇后真的生气了,所以在皇后松开司禧吟的那一瞬间,她便已经立刻跪在地上了。
“你也消消气。”皇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皇后也知这孩子和常人无异,你又何须同她计较。”
这番话说的皇后眼眸间满是诧异,因为皇上的话总结一句,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同一个傻子计较。看着皇上,皇后问了一句:“那皇上可知吟儿只对三色堇过敏。”
皇上听到这话,如同听到一番玩笑话般的笑了,“宫中哪儿来的三色堇?”他的态度显然,依旧只是觉得司禧吟是不慎做了什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若真是这样,他只觉得似乎真的不用这般兴师动众。
“宫娥青枝!”皇后没回皇上的质疑,只是将青枝从人群中提了出来。
等青枝俯身上前,皇后才看着皇上问了一句:“你们家公主今日去了哪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九公主应了四公主的约,去了城中湖西赏花。”额青枝说:“公主曾在花丛中见到一朵朵紫白相间的话,为其看的楞出神儿,后来,便又被魏王殿下带回了吟月宫。”
皇后只是看着皇上,然后轻轻耸动了自己的眉头,让他自己想,三色堇到底是哪儿来的。
司禧吟被皇后禁足的这几日,宫中无一人不知,司禧元日日都会到圣驾旁,讨圣驾的欢心,正如那个还未被发配去西域和亲的司禧元一样乖巧。
这番也就难怪皇上以为那孩子已经知错就改了,他想着,叹了一口气,也再说不得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这三色堇在本朝中本就是稀有产品,若有也只会是存在宫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花池又怎么会有这种稀罕的东西呢?
就算有,怕也在刚开花的时候便已经被人摘取完了。
所以这件事情,毋庸置疑就是和司禧元有关系了呗。
皇上背过身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去传四公主。”这件事情闹到此刻这幅局面,本就要比想象中更是严重想。
可左想右想,皇上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不等传令的太监离开的时候,皇上直接喊住了那一行人,“等等。”
“先去,查一下这几日湖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三色堇的。”皇上吩咐道,于此传旨太监直接改了道。
不管怎么说,处理后宫的事情,谨慎些总是没什么不好的。
皇上看向皇后,本想有心想要安抚。却不等开口的时候,皇后直接言道:“嬷嬷,带九公主去明华阁跪地反省,没本宫懿旨,不准起身。”
“母后”司禧吟满是不情愿的喊了一声。
但此次,皇后并没心软,她想着今日司禧吟试图为一个伤害自己的人瞒天过海,她心中便有止不住的怒气。
“你知道本宫为何罚你,自己去还是让嬷嬷带你?”皇后问道。
司禧吟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若让嬷嬷带,多半是将自己强行拽拉过去,如若是这般,倒不如自己主动一些,提起一口气后,司禧吟直接自觉起身。
向皇上和皇后请辞行,她转身便直接离开了。
“你何苦非要这样。”看着司禧吟孤零零的背影,皇上实在不懂。
皇后没说话,但她清楚,若不罚,这孩子永远不知轻重。后来不查还好,一查,什么三色堇什么西域的障眼般的戏法。这些东西都曾经过司禧元的手,也都是曾让司禧吟的险些遇难,让后宫不宁的手段。
但也还好,司禧吟避过去了。
这般一查,皇上纵然是不能轻视的,后来司禧元直接被传唤到了明哲殿,被皇上一顿痛骂,并且提醒人,似乎也该回自己的西域了。
后来,司禧元日日都会去皇后那里求情,哭诉着说自己没有陷害司禧吟,但只是无论她再说些什么,皇后也没再出来见过她一眼。
被皇上训斥的当日司禧元便听说司禧吟在明华阁受罚,她也去了,只是纵然她用尽办法,也没有办法跨越皇后设置的一侧‘屏障’。
于此,这一切算结束,她总归也算安生了不少。
只是,司禧元一直因为要在明华阁受罚一事闷闷不乐。开始她只以为皇后是在保护自己,但跪了一夜也没见到皇后的身影后,她心中就已经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