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李尚书的怒火
她似乎是意识到身旁人许久没说话了,侧头看去,正见青枝满目担心的看着自己。
那一瞬,司禧吟笑了笑,“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说罢,她将视线转到了宫墙外,“我很好,真的。”
“可公主”
青枝本想说一些什么的,但话还未出口,便闻司禧吟云,“关芷儿死了。”
听到这些的那一刻,青枝面容上皆是难以置信。当司禧吟那平平淡淡视线看来时,青枝好像也明白,司禧吟到底是在为什么不开心了。
“怎么会.”她本能的将这话说了出来。
对啊,怎么会,明明旁人眼里,司榷表现的那么爱她,明明在那个宅院里面,关芷儿是制得住李娇的,可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司禧吟也不知道,她说:“司榷的脾气再喜怒无常,也不会忽然没有任何理由的杀死一个人,想办法帮我查查关芷儿的身份吧。”
这话说完,青枝并未立刻的做出回应,她细细的想了许久之后,才侧头看向了司禧吟问道:“公主是怀疑,关芷儿姑娘去四王府另有所图?”
“好好帮我查查吧。”她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关于关芷儿的事情,她心中始终是有些放不下的。
毕竟,她似乎死前还在帮助自己。这件事情,若是同自己有关,她总要想办法将一些公道还给这个女孩的。
见司禧吟的样子,青枝还是忍不住言道:“可公主,你是不是也该.”
“什么?”
青枝没将话说下去,见青枝欲言又止的模样,司禧吟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言语,她在担心自己,人没将话说出来,司禧吟便也没将话牵引过去,她笑着,“再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想去寺庙再送关芷儿。”
“是。”青枝说着,便立刻去准备了。
而四王府呢,这一切对四王府来说始终是一场闹剧。当初将李家的姑娘送回娘家,如今又杀了自己府中另一名妾室。话传出去,最后也只会对司榷不利,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老丈人。
所以找了一个时间,司榷直接动身去了尚书的府上,带了许多东西,做足了架子,上门道歉。
李尚书能看不明白这小子的用意吗,自始至终,他丝毫不带领情的,见人来也,也只是冷着脸自己去了书房。
司榷面皮薄,可想着自己的仕途,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哄。只是跟着李尚书,他直接被侍卫拦到了门外,提起一口气,司榷尽力将自己的情绪压进了心里,他看向李娇,那意思是让对方来解决。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夫妻二人如今不是都已经好了吗,你怎么还这样为难王爷。”李娇直接冲房间里面喊道。
“滚!”里面的人就一句话,“吃里扒外的东西,滚远些。”
当李尚书脾气上来了,那别说是李娇,纵使是李娇的母亲都没有任何办法。她回眸看向司榷,不等将无能为力传回去,司榷便已经不再指望着对方。
他深吸了一口气,“岳丈大人,这些事情小婿都可以解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机会,先听听我说的话好不好。”
里面人后悔就后悔在自己识人不清,在能用到李家的时候,他日日一副低下身姿的样子,嘴中一口一个小婿喊得那是一个顺口。但不用到的时候呢,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日日本王尚书,和谁分的都干净利落。
他倒不是心眼小,只是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司榷让人觉得怪恶心的。
还有当初,李娇大半夜从四王府回来。
那副面孔,任谁看了大许都都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受了委屈。李尚书当即也表了态度,告诉女儿大可不用再回去。
李娇又是怎么做的?这还没几日,便一个人巴巴的回去。
“岳父.岳父大人”见里面没了声音,司榷又喊了几声,可房间里面的人似乎是执意不想再理会二人。
看着司榷低声下气的样子,李娇是忍不住了,她趁着那一群护院没注意的时候,直接动手推开了几个人,然后趁其不备,拉上司榷便进了书房。
当一群护院追进去的时候,只见李娇和司榷已经跪在了李尚书的面前。几个人有些尴尬的互相看了几眼,正犹豫还要不要动手的时候。
“下去吧。”李尚书站在书案之后,他这般说着,一群护院稍稍颔首示意之后,便也就纷纷离开了。
尚书手压在椅子靠背上,他没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司榷叹了一口气。
“王爷这是何必呢。”他的语气平和,是真的和司榷计较累了。
司榷面容上尽带悔意和愧疚,他说:“岳父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话说完,李尚书冷笑了一声,“错队与否,王爷何须和老臣讲,自己心中知道就行了。”说罢,李尚书将椅子收了回去,他走到了司榷的面前继续说道:“臣老了,政务之上也有许多事情帮不上殿下了,所以.王爷大可不必对臣如此,起来吧。”
这话说完,李尚书便是要将人扶起来的,只是手刚碰到晏钰袖子的那一刻,人向后缩了缩。
“不要。”他依旧在小声坚持着自己态度。
“父亲,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府上混进了奸细,王爷让我走,无非也只是想帮助我,我夫妻二人并未离心,父亲又何故非要对他这样啊。”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李娇直接竟这番话挑明了。
李尚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他暗暗的压下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父亲。”李娇说:“是的女儿的不对,女儿不该一有事情就往娘家跑,让旁人说了闲话,让父亲名誉受损.”
“遇了事情你不往家跑,还准备往哪儿跑?”不等对方的话说完,李尚书直接反问了一句。
见李娇沉默不言,李尚书将视线防在了司榷的身上,他倒是没说一些什么,只是看着人,面色严肃的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