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折戟沉沙3

“师兄,是我犯了错。你们先走,我来殿后。”北风道。只见他左臂上,血流不止,俨然伤的不轻。

“别说了,我是大师兄,你们都听我的,你们先走。”东雨命令道。

三人在无数锦衣卫中用尽最后的力气拼杀着。奈何敌众我寡,很快便落入下风。他们深知,今日无论谁殿后,都不能逃出生天。他们向来情深义重,同生共死,又怎会贪生怕死,独自逃生。

“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都冲上去,宰了他们。公公有令,杀一人,赏黄金百两。”何二娘在后面指挥着。她斜目以待,只要三子露出破绽,她便马上冲上去偷袭。

说话之际,只见受伤的北风已然不敌,露出破绽。何二娘话声未绝,人先攻上。“当啷”一声,一招黑蛇出洞,直攻北风头顶。

“小心!”东雨惊惶之下,大喝一声。话音未落,神鞭挥来,北风一侧头,“啪”一击在脸上,皮开肉裂,痛苦不已,犹如火烧一般。浸出的鲜血将面纱染红。

何二娘见状大喜,“小子,拿命来”。话音一落,神鞭回撤,欲给其致命一击。不料其回撤一带,北风面纱扯落,一张俊脸暴露在何二娘眼中,一刹之后,又给蒙上。

“原来是你们……”何二娘幡然醒悟,心潮起伏。“那日在百丈崖见过,你们和龙剑文是一伙的,潜入京城,意图不轨……”霎时,全身血气涌入脑海,只感大事不妙。“不行,这一切得马上禀报公公……”

就在三子生死攸关之际,一道紫光射入眼帘,北风身前的两名锦衣卫被穿身而过,立时倒地。

人未至,剑先到。一条白影闪来,见他白衣翩翩,飘逸如仙。不是剑无羁又会是谁。

“前辈……”三子见状,无不大振。见他戴着面具,以一敌众,趋退如电,局势顿时扭转。

“二娘,现在该怎么办?”江不三问道。话语中皆是恐惧。

何二娘已然认出来人,心道:“他就是剑无羁!我们绝非他对手。龙剑文居心不轨,我要快马告诉圣尊。顺便将他引到刘府,那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别管了,先回去。”何二娘说着,当即便骑上骏马,四骑奔向刘府。这时,街道上人山人海之中,想追已来不及。

”你们快走,我挡着。”剑无羁道。只见他一人一剑,便敌千军万马。

“前辈……”北风正要说明此事,一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只有一副惊惶的眼神,一只手指着何七娘逃走的方向。剑无羁聪明绝伦,立马便明白了。对其说道:”你们快走,我去追。”话音一落,南雁掷出两枚火弹,只听“砰,砰”两声,一阵惨叫,白烟滚滚。三子趁乱跃上屋顶,几个起伏,便远远离去。这时,剑无羁也不见了人影。

“驾,驾……”四大杀神狂奔在路上,沿路的百姓猝不及防,一片鸡飞狗跳。“二娘,我们去哪里?”江不三问道。“回刘府,我有要事向公公禀报。”何二娘一马当先,三人不知是何大事,但不再多问,策马跟随。

四人在街上横冲直撞,须臾之间,跑了两三里路。剑无羁便跟了上来,四骑路上飞,剑无羁在屋顶上追。双脚与四蹄的角逐引得路人观看。

只见大街之上,四人四马飞纵驰骋,掀起一阵狂风,后面尘土飞扬。看着身后的剑无羁越来越近,四人心急如焚,策马扬鞭。

“怎么办?二娘,他……他追上来了……”韦不四吓得脸色惨白。何二娘沉思片刻,每次回头一瞥,都只见剑无羁又近了一步。

剑无羁在屋顶之上,起伏跳跃,身轻如燕。白衣飘扬,所见女子,无不为倾倒。“今日,便是尔等死期。”一阵洪钟之音传来。

韦不四看准时机,手中神斧已然握紧,只听“嚯”一声,神斧脱手,破空而去。一道白光射入眼帘。剑无羁快如闪电,凌空而起,一记鹞子翻身轻松避过。二者擦身之时,一阵飓风从身下呼啸而过。“砰”落空的神斧重重砸在屋顶之上,只见瓦砾横飞。

这一击虽未击中,却也拖延了片刻时间。

转眼之间,剑无羁又追了上来。这时四大杀神犹如亡命之徒一般。“啪啪啪……”鞭策之声不绝于耳。

江不三见状,看准时机,神锤脱手飞去,本想拖延一阵。“哼!还来。”剑无羁斜身而过,交错之际,趁势抓住铁柄,转圈卸力。这神锤来势凶猛,非同一般,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

“还给你”。剑无羁话音一落,铁锤已在半途。犹如流星一般破空而来。马上的江不三背后风声骤起,心中大乱。还未来得及反应,“砰”“啊……”神锤击中背部,“扑哧”一声鲜血四溅,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摔下马来,登时毙命。

“老三……”三人回头看着地上的江不三,只见他翻着白眼,鲜血满地。那惨死之状,令三人心中大骇,肝胆俱裂。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韦不四说完,已然调转马头,此时他百感交集,双目中透着杀气,怒气,恐惧……

他本想用言语相击,逼剑无羁下来搏斗,想着至少也能拖延一时三刻。“喂!狗……”他张口大骂道。

“东西”二字尚未出口,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剑无羁踢出一片碎瓦,犹如暗器一般破风而来。

“啊”一声,石子穿口而出,血溅三尺。韦不四落马倒地,口中血如泉涌。过往行人一见死了人,纷纷四下奔逃。

何,石二人见江不三,韦不四双双惨死,不由得万念俱灰。何二娘惊怒交迸,神鞭挥出,缠起一堆物事攻去,但都被躲过。眼看对方还在眼前,二人打不过,逃不了。已成惊弓之鸟。

看着剑无羁从东边追来,“快,往这边走……”何二娘说完,二人策马向西奔去。

剑无羁知道四大杀神杀人无数,作恶多端。本可冲上来,将二人一剑杀了。但他欲先戏之一戏。

“哈哈哈……往哪里跑?今日,你们谁也跑不了……剑无羁话音一绝,便飞出瓦砖砸去。本来二人欲向东策马。可石瓦直直砸在东边,吓得二人又引辔向西奔去。

眼见着一块块砖瓦砸碎在身旁,万一不慎被击中,哪里还有命可活。吓得二人魂飞魄散。只顾着逃命,脑海中一片空白。

“往东……向西……朝北……”剑无羁一边大叫着,一边飞出碎瓦,迫使他们改变方向。

何二娘心道:“只要将他引到刘府,必教他有来无回……”二骑在大街上兜兜转转,弯弯绕绕。惊惧交集,苦不堪言。浑身汗如雨下,却一刻也不敢慢下来。

这时迎面而来一队东厂番子,手执强弩。也不知道是谁的部下?这一幕让二人绝望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公公有令,给我杀了他!”何二娘大喝一声,示出令牌。

东厂番子见状,虽然对于来人不熟,但看见令牌,也只好勒马弯弓搭箭,一片“箭雨”朝剑无羁扑来。

“雕虫小技,找死……”。剑无羁嘴角微扬,不屑一顾。紫光一闪,长剑在左手中使出“拂剑花”。犹如一面眉牌,将一阵“箭雨”挡开。趁他们换箭之际,“唰唰……”紫光一闪,一进一出。只见两道剑气破空而来,将众人击得七零八落。

何二娘见其不是对手,二人又策马奔远。东厂番子正欲起身再射,剑无羁也不与其纠缠,早已离开,追了上去。

此时残日西沉,北风萧瑟。不知不觉间,剑无羁居高临下,只见眼前两扇朱色大门敞开,金碧辉煌,有如皇宫。定睛一看,朱门之上,大写着“刘府”二字,府内外兵甲重重,戒备森严。

剑无羁心中大奇,不知是谁的府邸。当下也不多想,飞身抢上。何二娘,石不二见到了刘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何二娘大喝道:“拦住他……”

何、石二人以为到了刘府便可活命。剑无羁残剑一挥,紫光一闪,剑气纵横。何、石二人出鞭,链相挡,只听“铮铮”两声,半截神鞭,神链掉在空中。

剑无羁一剑“逍遥踊跃”快攻而至,左右一拨,穿其身后,右左换剑,反手斜劈。这一切犹如闪电一般。三招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当当……”半截鞭、链落地。二人后颈血喷如泉,伏身倒地。

这时,四周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剑无羁围在中央。看着两大杀神惨死之状,兵士们一个面面相觑,围而不攻。

须臾之后,一群太监走了出来。“你是何人?胆敢在刘府撒野,不要命了么?”一个白脸尖腮的太监骂道,正是张彩。

看他对身边一位服饰华贵的公公卑躬屈膝,毕恭毕敬。”你是谁?”剑无羁指道。这时双方之间,让出一条通道,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手中残刃。张彩顿时吓破了胆,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言。

“大胆,这位可是‘立皇帝’刘公公,还不跪下”。张彩言辞强硬,但语气中带着三分惧怕。

“原来你便是刘谨。权倾天下,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的……太监。”剑无羁话里藏刀,前半句说得刘谨眉开目笑。可他顿了一顿,说出“太监”二字,有如冰水袭身,刀剑钻心。双眉一扬一垂,脸色突变,好像布了一层冰霜一般。

一见刘谨,剑无羁便想起了当日在轩辕府上。他率领大军压境。更想起了,他为祸天下,弄的天下百姓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看见地上何二娘,石不二的尸体,心中虽是一惊,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本宫府邸。”刘谨黑着脸问道。

“你听好了,小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是剑无羁,江湖朋友叫我逍遥剑客。”剑无羁朗声道。

“原……来你便是……剑无羁”,张彩一听此名,吓得语无伦次,魂不附体。“江湖人称:身轻似燕,剑法如电,飘逸胜仙,冠绝中原 的逍遥剑客——剑无羁莫非就是阁下了。”张彩道。话语之中带着三分惊奇,七分恐惧。

他素来对江湖之事略知几分。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逍遥剑客——剑无羁。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如雷贯耳。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刘谨素来身在庙堂,对江湖之人事一概不知。”看来又是江湖一大高手。不知阁下为何出手伤我这几个没用的奴才?”他说话之时,皮笑肉不笑,话音冰冷,语气诡异,令人不寒而栗。片刻之后,他眉头一皱,好像来人似曾相识,却一时也想不起来。

“哈哈哈……你这几条狗大街上乱咬人,我帮你管教管教。”剑无羁漠然道。

“呵呵,有劳了,这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刘谨冷道。这时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是嘛,剑某人的规矩就是,若狗咬我,我便打狗。若狗主人纵容包庇,那我便一起收拾.”剑无羁说道。二人四目相顾,目光如电。

“哦!我本宫想起来了,那日在轩辕府见过你。你剑法很好,可惜……”刘谨说着摇了摇头,心中浮现出一幕幕剑无羁对战马山的情景。但他并不知道二人曾是师兄弟。

“可惜什么?还记不记得那日你被人用长剑挟颈。这一切你应该忘不了吧,还想不想再试一次?”剑无羁挑衅道。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那日刘谨被蒙面的龙剑文挟持,让他颜面扫地,誓要将他抓住,碎身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被他这番无情揭露,顿觉颜面扫地,心中大怒。

“哈哈哈,你敢不敢与本宫打个赌?”刘瑾尴尬一笑,岔开了话锋。剑无羁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半年来,在后宫之中,每天夜里都有一名陌生男子潜入后宫,行苟且之事。此人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将所采之花偷送出宫。迄今为止,已有八十七名朵残花被送到了宫外。”刘谨一番话,让剑无羁大惊。心道:“他怎么知道如此详细,奇怪……”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嫌命太长了吧!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就万事大吉了。别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谨一脸阴森道。剑无羁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如此,也丝毫不惧。

刘瑾话语委婉,这里人多眼杂,他这样说为了保全皇家尊严,也为了给剑无羁一丝面子。

“哈哈哈,不知你要和我赌什么?”剑无羁问道,话语收敛了一些。

“啪啪”刘谨嬉笑着拍了拍手,一群女人被押了上来,见她们一个个步履蹒跚,面黄肌瘦,似乎好几日不曾吃饭一般,身上还带有血迹。这正是剑无羁在后宫之中采过花的的妃嫔。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一夜之情。但因人数众多,也只依稀记得几张面容。

剑无羁双目一瞪,怒从心中起。转眼之间,又平复了下来。“刘公公,这是何意?”他故作镇静道。但他惊乱的一瞬,虽然短暂,却被刘谨看在眼,乐在心中。

“传闻剑大侠剑术无双,那内力自是不凡。本宫不自量力,想跟阁下比拼内力。”刘谨道。说着,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看着那些女人。剑无羁自然明白,如若他不答应,这些女人一个也活不了。

“好啊!”剑无羁生平难逢对手,自然不会把一个太监放在眼中,便毫不犹豫应允下来。秀眉一扬:问道:”不知公公要怎么比?”

“呵呵,很简单,三局两胜。本宫会将她们随意分成三批人,再从中各选出数人,作为赌具。赌注嘛,就是她们的命。规矩就是你杀我救,我杀你救。我们各自施展内力,若杀不了,或救不了,便算输。如何?”刘谨说着,看剑无羁迟疑不决,又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这后果嘛,就是她们所有人的命。”

说到此处,一柄柄快刀已然架在一众女子脖项上。

剑无羁看着面前的一群女子,心中愧道:“本想救你们脱离苦海,却害了你们……”看她们一个个乞求的目光,开合着嘴,好像在说什么。但又像哑巴一般说不出半句话,一张张痛苦的神情,让他痛如刀割。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一句话在剑无羁口中环绕半天说不出。他深知两军对垒,最忌惮的就是六神无主,心浮气躁。所以便了沉下气来。殊不知宫人们每日以鲜血给刘谨练功,练完之后被灌了“哑药”,给府中士兵蹂躏。

很快,刘谨和剑无羁面对面,相隔三丈。八名名女人被蒙上双眼,站成一排,在二人中间。她们虽然看不见,说不了。但眼泪横流,瑟瑟发抖。

绝大多数女子心中后悔,为了一夜之欢,葬送了自家性命。虽然在宫中孤独终老,但衣食无忧。少数人无怨无悔,一条命换了一夜之欢,总不枉做了一回女人,心中皆祷告着,自己能大难不死,逃出生天……

“若公公输了,当即放了她们。”剑无羁斩钉截铁道。虽是一夜夫妻,她不想让他们再受到一丝伤害。

“话不要说太早,要是你输了呢?你要知道,一个人的生死荣辱,很多时候是由上天安排,强者决定的。你说呢?”刘谨奸笑道。

“废话少说,如果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要放了她们。”剑无羁喝道。

“不不不,如果你输了,本宫不要你的命,也不要她们命。只要你为本宫做三件事。”刘谨狞笑道。

“呵呵,倘若我不做呢?”剑无羁从来没有受到别人威胁。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话语带着傲气。

“不做?你,你们,都得死。一个不留。”刘谨眯着眼笑道。一只兰花指指着众人。

“那公公认为真的可以杀得我呀?”剑无羁心一横,打定主意,不管结局如何,都要拼死一战。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救她们出去。

这时,天色青青,乌云密布。一众侍卫退后,围成了一个圈子,持刀相向。

“呵呵,那就试试吧”。刘谨道。说完双手兰花指探出,使出“控魂大法”。只见兰花指一翻,“唰”将身后一口快刀吸在面前。“铮铮铮”几声,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刀身碎成五片,轻轻一挥,五片刀身飞去。

中间的八个女子听见“铮铮”之声,双腿发抖,流出一滩“水”来,四周观看的宫人吓得不敢直视,一颗心“砰砰”乱跳,更有甚者,吓的瘫倒在地……

这碎刀之术对内力极为考验。这一举动让剑无羁大惊:“一个太监,竟有如此内力”。八名女子列成一排,犹如一堵墙一般。剑无羁目不能视,只能听声辨刃,知道有五片刀刃飞来,但对于八名宫人而言,只有三人不被击中,却不知是哪三人。

为保万无一失,“唰”剑无羁长剑闪出,一剑“横扫千军”,剑气纵横,穿身而过,只听“当当当当当……”五声,穿过人体的剑气与断刃相碰。将断刃击了回去。

原来剑无羁这一剑乃是“隔山打牛”。击回去的断刃好似中了邪一般,攻向刘谨。

“果然剑术不凡,内力超群啊。”刘谨夸道,说完,兰花指在面前一挥,画了一条弧线,一股内力将断刃反击回来。

却不料半空之中,五片断刃按照弧远去。那突如其来的一瞬,刘谨自是不惧。可将身后的张彩和一众甲卫吓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剑无羁见状,屏气凝神,再也不敢小瞧其实力。这一对招,他便知道刘谨内力在他之上。此刻已退无可退,只能奋力一搏。高手对战,输赢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他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大意。

只见他长剑连扫,“唰……唰”八道剑气倾泻而出,穿体而过。这五片断刃迅捷无伦,快如闪电,只听“铮铮铮铮”四声过后,四枚断刃相继落下。

还有一枚断刃好似着了魔一般,中途变道。本在那宫人心前,不知为何往上斜飞。“啊”一声,一位宫人倒地。众人定睛看去,那断刃插入其脖子,隐约可见一角显露在外,很快便被鲜血掩没。

这一切不过在转瞬之间,四方侍卫,宫人哪里看得清楚。“哈哈哈,这第一局,你输了!”刘谨邪魁一笑。

“你……”剑无羁青筋暴起,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未尝败绩……此刻内心百味杂陈。自己作为一代亲师,绝不可因一时输赢,而失了气度,引人嘲笑。看着地上惨死的宫人,心如电击。

“哈哈哈,这一局,剑某马失前蹄,输给了公公。愿赌服输。”剑无羁不愧为一代宗师,很快便平静下来。无情无义的样子与没事人一样。

”这一局,本宫侥幸赢了,承让了。”刘谨拱手笑眯咪道。

“这一局,我让你的。下一局,可不让你了。”剑无羁故意稀松平常道。他深知刘谨内功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智谋过人,非自己可以比拟。难道师弟当初也……

说话之间,又换了八名宫人上来,她们看见那女子惨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但自己的性命便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个个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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