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仆闻之,无不为他们智谋感到钦佩。
王守仁独自立于船头,看着波澜起伏的江面,愁眉不展。心道:“如今宁王叛乱了,孙遂等人也已遇害,南昌已失。江西境内,已尽归宁王所有,叛军势大,我该如何应对……”这时,寒风如刀,在脸上拍打。转念又想:“我虽有旗牌在手,但毫无用处,这巡抚之衔,不过空名而已。漂泊无依,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当下又土匪流寇横行,我该何去何从呢?若是求助王琼,求助朝廷,远水救不了近火。唉,要是剑文在就好了,但是现在他也不知生死……虽然面前困难重重,但无论如何,孙遂不能白死。我绝对不能让宁王造反成功,否则生灵涂炭,悔之晚矣……”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江潮起伏之声不绝于耳,打定主意后,对随从道:“来人,拿纸笔来。”说完,随从已将纸笔递上,仆人虽是好奇,却也不再多问,这一夜,他彻夜未眠,这一夜,他奋笔疾书。
次日一早,随从们看着满地的纸屑,细细看去,却只写了四个大字:“誓死报国”。
“等船靠岸之后,你们各自离去,找到地方避避风头吧!”王守仁抬头对众人道,随从们面面相顾,问道:“大人,那你呢?”“我要去临江府”。王守仁坚定说道。
“王大人,临江很危险,要不我们一起走吧。”随从们求道。“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做。”王守仁挥手拒绝道。“大人,小的知道你要去平乱,但单凭你一个人,如何对抗宁王十万大军。”随从道。“不用再说,我一人足矣”,王守仁淡淡说了一句。
不久之后,船便到了临江,王守仁孤身一人来到知府衙门,但大街上门一片狼藉之景让人瞠目,只见百姓们拖家带口,四处逃窜,各种哭叫喊闹之声不绝。混乱之中,王守仁抓住一个衙差问道:“戴德孺在哪里?”“快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那衙差说完便挣脱逃开了。
王守仁一路来到衙门,只见里面乱哄哄一片,看样子都知道宁王谋反的消息,都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跑。看见这一番景象,王守仁虽是无奈,却不放弃,只见他走上公堂高处,大声喝道:“我是赣南巡抚王守仁,不要跑了,留下来跟我平叛?戴德孺在哪里?出来说话。”他话音如雷,众人一听,“巡抚大人到了,也安静了下来。”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留视着一个身穿官袍的官员,只见他快速走了上来,道:“戴德孺见过王大人。”众衙役也纷纷行礼。
“适才大人说要平叛,不知大人带了多少人马?”戴大人问道。他性情耿直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既然王大人来了,我等愿为朝廷效力,平定宁王叛乱。”
王守仁默默看着他们,沉思片刻道:“没有千军万马,只有一身报国热血。”众人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来了一个人而已。
“王大人不会在说了笑吧,单凭你一人,加上我们这几个人,如何能对付宁王的十万雄军。这平叛之言,怕不是无稽之谈吧。”戴大人话语之中,略有讥讽之意。
“我在这里,便是千军万马,足以敌过宁王的十万雄军。”王守仁说着,话音震耳欲聋。众人见他如此雄心壮志,仿佛吃下了定心丸一般,绝大多数人选择留了下来。
随后,戴大人下令,召集所有军队,在城中布防,只与宁王决一死战,但王守仁摇了摇头,让众人不用布防,而是撤离,撤到吉安。
吉安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自古以来乃兵家必争。而且吉安知府乃是一个武力强悍之人,若能得他相助,王守仁便多了一个强援。
两日之后的中午,王守仁带着人正赶向吉安。这烈日如火,众人汗流不止,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百人的队伍,将众人团团围住。看着他们一个个手持大刀,并非一般的草寇。
不等王守仁开口,一个声音道:“王巡抚请出来说话,”话音一落,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在惊惶不定的人群中,只有王守仁乱变不惊,走出来道:“我是王守仁,你是何人?”
“参见王巡抚,在下伍文定。”来人正是吉安知府。王守仁一听,不禁大喜,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互礼之后,众人边走边谈,“大人,宁王造反之事,属下已经听闻。这次,我来得急,只带了三百兵丁,愿听大人差遣。不知大人带了多少人马,对于平叛之事,有何计谋?”伍文定开门见山道,看样子,也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
关于伍文定的传闻,王守仁如雷贯耳。这些年来,伍文定剿灭匪患,屡立战功,深受百姓爱戴。王守仁知他能文能武,是一员猛将。有他在,便如虎添翼。
“哈哈哈,不知伍知府以为,多少兵马才够平叛?”王守仁捋须反问道。
“宁王蓄谋已久,手中十万雄兵。我们现在手中的人马难以抗衡。要是……荣王爷在就好了,有他在,平叛还不是手到擒来。”伍文定道。
“是啊,也不知道如今王爷在哪里?他肯定知道宁王造反,说不定在哪里招兵买马呢。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这时,戴德儒道。
“我这一路走来,四处打听王爷的消息。我听说他离开了南昌,便不知去向,一路寻到了这里,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大人。”伍文定道。
看二人说话之时,双目中泛着光芒。向来也对龙剑文仰慕已久。
不知不觉,众人来到一个小镇,这里人影稀疏,一片荒凉,想是都逃难去了。
此时,天气阴沉,阴风飒飒。
“哈哈,王守仁,你往哪里跑?快快束手就擒吧。”突然一阵笑声传来,王守仁回头看时,只见四个身影映入眼眸,只见他们一身黑袍,右手长剑,左手拂尘,正是五行宫四位道人。
众人见他们来者不善,先是一惊。而后看他们只有四个人,伍文定大喝一声:“给我围起来。”说着,众人举着兵器,应声而动,双方剑拔弩张。
“王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火行道人捋着长须,话语中尽是挑衅,四位道人哈哈大笑。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伍文定喝道。对于他的话,金行道人置之不理,斜眼道:“王大人,我们奉了郡主的命令,前来拿你性命,你可不要怪我们。”
伍文定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目圆睁,想要出手,却被王守仁阻止。听他道:“你们如此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这些话你下地狱去说吧,巡抚大人。”金行道人道。
“放肆,你们竟敢追杀朝廷命官。”戴德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说教。”火行道人说罢,攻了上来,仅仅一回合,伍文定,戴德儒就被打倒在地。四周兵丁见状,面面相觑,面露惊色,不敢上前。四位道人也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王守仁,受死吧,你要记住,不是我们杀你,是郡主,王爷让我们杀你,懂吗?”说完四人抖出长剑,飞身攻来。王守仁闭着双目,镇定自若。只感身前四道飓风逼近。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龙吟响彻天际,一股掌风从天而降,朝四人逼近,逼的四人撤剑抵挡。狂风过后,睁眼看时,只见一条黑影飘飘落下,见他剑眉星目,白发如雪,赫然是龙剑文。
“先生。你没事吧?”龙剑文扶起王守仁,问道。
“龙剑文,是你!”四位道人惊诧之余,更是愤怒。
伍文定,戴德儒,一听来人是自己仰慕寻觅的荣王爷,不禁狂喜。跪地道:“王爷,参见王爷……”
四周兵丁见状,也是喜不自胜,没想到闻名天下的荣王爷,今日有缘在此相见。纷纷跪地参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看见这一幕,四位道人惊惧交集。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里碰见了他。今日非凡杀不了王守仁事小,命丧于此事大。
这时,只见龙剑文青筋暴起,目光如火,一股怒火从双目中喷出。喝道:“你们勾结宁王朱宸濠,屠杀了武林各大门派。前几日,你们灭了我青龙派上上下下几千口人,杀了我师父,师娘,掳走我夫人,师妹。这几年来,你们为虎作伥,害死了这么多人,今日,血债血偿。”
“好,龙剑文,你杀了张原,向英,龚林,今日,我们这十几年来的恩怨,我们就做一个了断。”金行道人喝道。
龙剑文正有此意,便低声对王守仁道:“先生,你们先走。”他知道,今日势必一场恶战,不想伤及无辜。
王守仁深谙其意,只是让他一人留下来,独面四人,心下实在不忍。见他犹豫,龙剑文喝道:“二位大人,带王大人走。”说着,看向了伍,戴二人。
四位道人见状,也不加阻拦。他们知道,万一这几百人对自己群起而攻之,对自己不利。不如让他们先走,等自己先杀了龙剑文,再去找他们也不迟。
无奈之下,伍戴二人带着王守仁和一众兵丁离开。
待他们走远后,五人目光如电,杀气冲天。心中怒火和仇恨交融,内力与热血翻涌。“你们把我夫人,师妹交出来。”龙剑文斜目道。“呵呵呵,等你打败了我们,再说不迟。”火行道人喝道。
这时,风起云涌,天昏地暗。天地间,飞沙走石,不能视物。
蓦地里,只见寒光一闪,四道剑影齐齐攻来,只见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招招致命。使尽毕生功力,但求一胜。只见剑影纵横,掌风咆哮。落空之处,四下石板翻飞,尘土飞扬。五条残影,你来我往,天上地下,如烟如影。一声声龙吟响彻天际,落空之处,无数的剑印,映入眼眸。
这一战,既分高下,亦决生死。双方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高手对战,成败就在一念之间,生死就在毫厘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死于非命。所以,双方全神贯注,不敢有有丝毫大意。
经过上次轩辕府一战,龙剑文见识了五行剑阵的威力,幸亏卓其华有先见之明,杀了水行道人,助龙剑文一臂之力。
青龙山上,满地尸骸,触目惊心,一幕幕涌上心头。龙剑文暗下决心,今日一定要杀了四人,为师父师娘报仇,为武林除害。
蓦地里,只见剑光闪烁,金火二位道人正面攻来,龙剑文双掌齐拍,一股内力从手中泻出,将剑锋牢牢吸住。这时,身后,土木二位道人两侧攻来,龙剑文双掌一翻,变掌为指,两股内力从商阳,中冲二穴激射而出,正是一招“流水游龙”。这攻势如电,金,火二位道人一个侧身避过,惊诧之余,耳边还回荡着龙吟余声。同时,龙剑文点足跃起,土木道人双双刺空。这一切不过在转瞬之间。只见其反应极快,一招未绝,一招又起。
只见土行道人使出长剑挥扫如蛇,二分尘土,土崩瓦解,卷土重来……木行道人亦然杀招频出:入木三分,无边落木萧萧下……
半空之中,龙剑文左闪右避,这时,身后风声骤紧,只见金,火二位道人拂尘背后袭来,只见他先是一掌“双袖龙钟”,震退土木道人。跟着左右身子一斜,一招“燕子斜飞”,刺来攻击。待其回撤之际,一把将其抓住,龙剑文落下地来。这时,金火道人猛地一扯,同时,长剑已然刺来。只见龙剑文顺势扑来,半空之中,龙剑文双臂一荡,一股内力犹如湍流一般沿着拂尘袭来。金火二位道人还未站稳,只觉浑身一震,犹如触电一般。“呲呲呲呲……”几声,拂尘犹如雪花一般,漫天飞舞。
转眼之间,土木二位道人已然攻来,龙剑文以一敌四,虽然未落下风,但也元气大损。双方缠斗七八十回合以后,依旧不分胜负。他知道这样打下去,并非上策,必须速战速决。交战半晌,心生一计,
须臾之后,龙剑文一脚虚扫,逼退四人。点足跃起,来到屋顶高处,四位道人穷追不舍,紧紧跟来。
吃一堑长一智,一番交战,龙剑文明显察觉,四位道人紧闭门户,慎之又慎。他知道,要像上次轩辕府那样,以巧取胜,绝非易事。
这时,五人伫立高处,寒风拂面,只感一阵阴寒,犹如针芒刺背。须臾之间,四位道人拂尘攻来,犹如无数条白蟒前仆后继,源源不绝。龙剑文立于中央,上跃下纵,左闪右避;左攻右突,掌风凌厉。突然,只见龙剑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木行道人拂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攻而来,掌中内力激射而出,正是一招“铁骑龙城”,只听“啊……”一阵惨叫,木行道人后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登时殒命。在这一霎,龙剑文门户大开,被金火二位道人从后面用拂尘缠住脚腕,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只见三位道人怒火冲天,青筋冒起。
“师弟……你还我师弟命来……”金火二位道人用力回扯,同时,土行道人长剑攻来:“土崩瓦解,卷土重来……”招式凌厉,来势如潮。龙剑文双脚受限,与之缠斗两招,看准时机,一掌拍出,千钧一发之际,忽感下身巨荡,原来是金火二位道人齐齐将他甩在了天上。龙剑文趁机挣脱束缚,与三人缠斗一处。
这“飞龙御天功”最耗内力,此时他已然内力减损过半,心下明了,一定要尽快解决他们。但是,看三人愤怒之下,越战越勇,一时难以取胜。突然,龙剑文斜眼一处残避,不禁灵光乍现。只见他且战且退,来到壁前。
这时,三位道人长剑挥扫,无数道剑气破空而来。龙剑文左闪右格,蓦地里,只见他一记鹞子翻身,同时,双掌齐拍,只听“轰啪”一声,那残壁碎裂,化作无数块碎石泥屑犹如狂风骤雨一般飞溅而来,三位道人大惊之下,挥剑格挡。就在这一霎,三位道人破绽四露,毫无防备。只见一条虚影凌空而起,从天而降,一声龙吟划破天际,龙剑文正逆画圆,双掌齐拍下来,八十一道无形剑气呼啸而来,三位道人大惊失色,将手中长剑齐齐掷来,欲做殊死一搏。只听“铮铮……”几声,中途的长剑被激荡开去,同时,三位道人衣袂破散,浑身鲜血四溅,犹如被万剑穿心一般。一起摔落在地,金行道人瞪着双目,口中鲜血横流,看着死去的三位师弟……
龙剑文走到近处,问道:“你把夫人,师妹抓哪里去了?”
金行道人冷冷一笑,扑哧一口鲜血喷出,睁眼死去。
龙剑文见状,他终于为青龙山几千人报了仇,眼中噙着泪水,心头浮现出青龙山上的回忆。
这时,风停了,乌云散开,一缕阳光从云角射出。
“王爷,王爷……”这时,王守仁带着众人赶了上来,伍文定打呼道。原来,他们放心不下龙剑文,所以去而复返。
“先生……”龙剑文走到王守仁面前,长揖道。王守仁看见他还活着,不禁喜极而泣,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龙剑文,看见他双目红肿,满眼疲倦,心痛不已。
“大人,东边发现一队人马,插着宁旗,还押送着百门大炮。”这时,探子来报。王守仁眼前一亮,听龙剑文说道:“先生,我从上山运来百门大炮,路过此地,不料在这里遇到你们,他们是当地的百姓,帮我运来大炮。”
“太好了,如今有了荣王爷坐镇,又多了几千兵丁和百门大炮,那战胜宁王之日,便更近一步了。”戴德儒道。
“王守仁出来介绍道:“这位是临江知府戴德孺大人。”
“原来是知府大人。”龙剑文拱手道。一阵互礼以后,众人又上了路。
“荣王爷,王大人,宁王叛乱,二位也听说了,不知二位该如何应对?”伍文定开门见山说道。
龙剑文和王守仁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目前手中的兵丁大炮不足以抗衡宁王的十万大军,只能到吉安再做近一步打算了。
“伍大人有话不妨直说。”龙剑文道。
“王爷,大人,宁王虽有十万大军,但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且他多年来祸害百姓,早已失去了民心,如今我们虽只有几千之众,但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王爷振臂一呼,几日之内。我们便会有上万大军,届时足以对抗宁王的十万大军。”伍文定道。
龙、王二人相顾一笑,这不谋而合,可谓英雄所见略同。这样看来,伍文定乃是个智勇双全之人。
一路之上,龙王二人相互讲述了分别以来的经历,心中不胜悲凉。
次日,一行人到达了吉安府,王守仁命令吉安府所有大小官员前来议事。
夜晚,屋外弦月在天,寒蛩之声阵阵传来。屋内灯火如昼,吉安府官员齐聚一堂。“参见荣王爷。”众官员叩道。
“都起来吧,以后不用行如此大礼。如今宁王叛乱,形势危急,我们来商议应对之策吧”。龙剑文道。
对于龙剑文的威名,场中官员早已久仰。今日得以相见,心中不胜欣喜。”臣等听从王爷吩咐。”一众官员礼道,说完便起身坐下。
“剑文,你来主持”。王守仁指着地图道。二人对视一眼,碍于剑文王爷身份,但王守仁精通兵法,远在龙剑文之上。众官员看着二人,若相互谦让,会不成体统。龙剑文起身道:“诸位大人,对于平乱之事,事关重大,我才才疏学浅,不胜任此事,所以这一切事宜由王巡抚大人担任。他曾在赣南剿匪中,彻底铲除匪患。为朝廷,为百姓立下汗马功劳,乃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众人对于王守仁的大名和功绩也是素有耳闻,也绝对相信他有平乱的决心和能力。便纷纷出言让王大人担任大任。
王守仁也顺理成章地接下了重任。上前朗声道:“承蒙王爷不弃,各位同僚不弃,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说着对众人拱了拱手,面色一沉,又道:“据报,宁王府有八万人且多为土匪强盗,虽是散兵游勇,但实力不可小觑,而我方目前只有不到八千人,我虽有令牌在手,但调兵也要时日。我推测宁王下一步会进军洪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拖延几日,以待援军。”
此话一出,众官员议论纷纷。“八千对八万,这如何打的过?”“这援军何时能来?”“你怎么知道宁王下一步要进攻南京?”“这十日又要如何拖延……”
王守仁见状,也不发怒,而是继续说道:“各位大人请看,这洪都易攻难守,绝非久留之地。宁王只有顺江而下,攻取南京,届时半壁口山唾口可得。所以我料定,他一定会攻南京。”
“王大人,这十天该如何拖延呢?”一个官员质疑道。众人知道你王大人柔神机妙算,但宁王也非傻子,为何要等你十日呢?“各位稍安勿躁,我自有办法。”王守仁笑道。说到这里,龙王相顾一笑,
几日之后,龙剑文便在附近的袁州,临江,等地招兵,不论老少,不分伤残。短短数日,便已招募了七八万大军。
这时,军中衙役士气高涨,誓要与宁王誓一死战。同时,龙剑文也在暗中派人寻找花娘,初见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