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然也是一楞,带什么上来?难道林轻语也在这里不成?
白秋然朝着东侧声响方向一看,却见西南角有一个帘子,在杨庆龙拍手之后,帘子也被掀了开来。
帘子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林轻语。
只见林轻语双眼红红,脸上挂泪,显然是哭过。
原来场中的事情,在帘子背后的林轻语听得那是一清二楚,知道圣教要将她送于辽国人。
林轻语对辽国得风俗习惯,也是多有了解。
知道在那个地方,女人就如同一个物件一样,可以随意转送。
林轻语又自知,自己的容貌举世难有匹敌,自己这等容貌若是到了辽国,定然成为那些辽国达官贵人手中的玩物,想死都是死不得。
这种情况下,林轻语又如何不落泪呢?
虽然说身子不能动,可是林轻语的眼睛还是能够动的。
林轻语的一双血红的美目,死死地转向白秋然,那眼神,看样子是恨不得将白秋然生吞活剥了。
为何如此?
因为刚才躲在帘后得轻语刚才知晓了,这个所谓的少年英雄,以一己之力逼退辽国,其实只不过是演得一场好戏罢了!白秋然欺骗了她,也欺骗了整个中原武林!
之前,林轻语还是对白秋然抱有那么一点幻想的,以为白秋然一拳打死她得父亲,是错手而致,根本就不是白秋然的本意,毕竟走火入魔之后,控制不住内力也不见得是假。
尤其昨天的白秋然满脸愧色,答应林轻语不再娶她,一点不似伪装。
所以林轻语对白秋然还是抱有期待的。
可是哪想到,就在刚才的三言两语之间,林轻语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秋然所说的不娶她,根本就不是如林轻语所想的那样,放她自由之身,只不过是将她转送给辽国人。
这让林轻语的内心如何不恨?
白秋然这边,一时半会还没有接受自己是卖国贼的身份,大脑始终处于混乱无法思考的状态。
直到杨庆龙提及林轻语的时候,并要将林轻语转送辽国人,白秋然才反应过来。
而另一边忽尔汗,乍见林轻语从帘子后面现身,那当真是七魂没了六魄,半边身子骨都酥了。
忽尔汗也已经过了将近半百的年龄了,他自小出生显赫,所以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
可是纵算忽尔汗阅女无数,像林轻语这样漂亮的女子,忽尔汗也是头一次见!
现在的忽尔汗见林轻语是这个模样,别说林轻语是三公主的女儿了。就算林轻语跟那个神机营的三公主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个乞丐的女儿,是个孤儿,忽尔汗都得答应这件事情!
杨庆龙见忽尔汗的表情,揣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圣教的危难也算是解决,还结了教主的心愿,不跟林轻语成婚,杨庆龙的内心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心里这么想着,杨庆龙也是看了林轻语一眼。
要说这女子当真是美的有点不像是人间之物,明明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可是那容颜就如同出水芙蓉一样,五官美到恰到好处,多一份则多,少一分则少。
这等美人当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想到如此美人,今后就要被辽人糟蹋,杨庆龙那一份赏心悦目的心,多少是收了一收。
魂不守舍的忽尔汗,半拉魂都已经不见了,那些什么辽国的未来和精心谋划的算计,统统都已经抛掷脑后了。
忽尔汗哈哈大笑地说道:“好好好,杨左使真是甚得我心意,那我你我之事就这么谈定了!”
说话的这会功夫,忽尔汗得眼神都是直勾勾地盯着林轻语的,连片刻的时间都没有离开过,那当真是垂涎三尺!
杨庆龙拱了拱手,正想要说点什么,便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白秋然,冷冷地说到:“什么叫你我之事就这么谈定了?这个圣教到底是我是教主,还是杨庆龙是教主?”
白秋然的忽然出口,让已经在梦里的忽尔汗一楞,忽尔汗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林轻语的身上,挪道了白秋然的身上。
忽尔汗不阴不阳地问道:“白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这叫什么意思?忽尔汗,你是忘了谁是这里的主人了吧?杨庆龙答应将林轻语许诺给你,我可没有答应!”
白秋然掷地有声,原本一直是闪躲的眼神好像也变得坚毅了起来。
忽尔汗还未发言,杨庆龙直接快步挪动到白秋然的面前,大声喊道:“教主万不可轻举妄动,卑职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圣教着想!为解教主失手所造成的局面!杨某耗费无数的心神,才换得如今这个局面!望教主体谅杨某人的一片赤心!”
说着杨庆龙就跪了下来。
平日里面的时候,除非是重大场合,圣教的教众行礼也无非就是单膝下跪罢了。
可是这一次杨庆龙跪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双膝着地,屁股翘的多高,这表示杨庆龙确实连尊严都不要了,就是为了唤醒白秋然。
白秋然的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再做挣扎。
原本脸色已经沉下来的忽尔汗,见此情景,对白秋然皮笑肉不破地说道:“教主有杨左使这样一个尽心尽职的手下,当真是不甚荣幸阿。”
“呵呵,今日之局,说难听点是你圣教没有兑现承诺,我大辽国是吃了亏的,若不是看在杨左使一片赤诚,苦口婆心的份上,你和我大辽的事情就不能这么轻松简单的解决咯!”
忽尔汗满口胡言乱语,其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见色起意,所以才乖乖就范的,根本就没有他说的这么一回事。
杨庆龙还是伏着身子,那样子看上去是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今日除了辽人之外,还有几大金刚和圣教的心腹在此,这些人处世的观念里面,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