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谭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当谭成在李振中的面前忽然逗留了片刻后,远处吧台附近的宋子杰,其实便已经看到了状况,更及时发现了自己的上司李振中。
然后,这位年轻的警员,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可刚抵达几人身边,他便恰好听到了谭成讽刺的话,不由怒不可遏,作势要冲向谭成。
没想到谭成的几个小弟挺管用,顿时出手拦住了宋子杰,没让他接近。
谭成安全无忧,看到宋子杰的动静,再次意外之余带着欠打的表情,很不屑地摇了摇头:“哦,原来是宋sir,你还没有被停职?香江警队真是令人失望,竟然对履历不清楚的警察继续使用。看来,为了市民们的信任与安全着想,我这个良好市民,有必要继续向有关部门进行反馈。”
谭成如此刻意的态度,分明承认了先前就是他搞的鬼。
基本上,谭成和警方之间的关系,不可能缓和。
“谭成,你自己就是帮派大哥,违法犯罪的事情一大堆,不要再冠冕堂皇了,我发誓,一定会亲手抓你!”宋子杰碰不到谭成,便伸手指着谭成,愤怒至极。
“抓我,你有证据吗?阿sir,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谭成并不把被他小弟拦住的宋子杰放在眼里,转身又看向坐着没动的李振中,稍微有些许忌惮,“李警官,今天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有机会,一起喝茶!”
“行呀,警方拘留所与监狱的茶水味道不错,还有咖啡,下次我单独请你喝!估计,时间要不了太久!”
李振中同样没有与谭成维持关系的打算,双方实际都明白状况,所以他继续不客气的讽刺回去,就是在针对谭成。
谭成见状神色又是一变,可注意到旁边吕祥仁探员伸手都摸到自己怀中的枪套上,索性不再回应,转身就黑下了脸,选择离开。
和李振中这位声名在外的超级警员接触,这位帮会分子谭成,难免还是会有几分顾忌与在意,没有敢马上产生矛盾场面。
李振中知道这时候,确实并不是一个对付谭成的好时机,所以他也没有在意谭成的离开。
他刚才开口讽刺挑衅,主要还是刻意刺激下谭成,希望让其犯错,最好当众做出点落人口实的违法犯罪情况。
可既然谭成没有立即恼羞成怒,还能保持清晰地头脑及时离开,那警方就继续暗中展开正式的调查工作。
反正对付谭成,早已开始了。
李振中继续坐在原地,抬头看向了几日没见的宋子杰,等待其的一个简单解释。
可宋子杰此次抵达这个酒吧,正是来私自寻求谭成违法犯罪的证据。
眼看谭成嚣张地离去,他已不太好偷偷跟着,气不顺的他,便又快速转回身,直接走到十分惊喜地宋子豪面前。
这片刻,他似乎连向李振中打招呼的动静都忘了,眼里只剩下近在咫尺的亲大哥宋子豪。
不等宋子豪激动开口,他突然变换情绪,换作公事公办般的冷酷语气开口道:“宋子豪,你跟我出来一下!”
一脸喜悦的宋子豪,再次亲眼见到弟弟的笑容慢慢消失掉,坐在一旁的小马哥,则又有些意外与不理解。
“阿杰,你要做什么?”
先前没有太多话的吕祥仁,这时候在一旁关心问道。
“中哥,祥仁,对不起。这是我的一点私事,请给我一点点时间。”
宋子杰快速回看了一眼李振中与吕祥仁,略带抱歉的说着,就立即出手拉住宋子豪。
现在面前的宋子豪已引起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短时间无法分神。
喝酒的宋子豪被多年未接触过的弟弟拉着,没有反抗,下意识便跟着往外走去。
目睹到宋子杰有些异常的情绪姿态,李振中这会儿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站起来准备跟着出去看看。
小马哥同样是如此反应,已经移动着不太方便的腿,快速一步,抢先追了出去,很担心宋子杰可能会对宋子豪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
这间酒吧的后面有一个紧急出口,正好是个胡同。
李振中与吕祥仁两人慢慢走着,出现在门口,就又看到宋子杰已经以一个警察抓人的标准姿势,把他亲大哥宋子豪按在了墙壁上,进行非常激烈的盘查。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算什么大哥呀?”
宋子杰似乎存心认定,宋子豪与大哥成之间有交易和联系,连续问出了几个难堪的问题,并且直接嘲讽。
果然,被亲弟弟如此对待,宋子豪瞬间心酸起来,无奈回过头,也是产生了情绪失控,激动道:“阿杰。”
“不要叫我阿杰,叫我阿sir!”
宋子杰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智,对他亲大哥充满了愤怒和仇视,完全把宋子豪当成大罪犯看待。
原本还想着能相认的宋子豪,面对宋子杰极度不信任的审问眼神,越发的心酸难忍,眼眶不禁都红了,突然就莫名无奈的带着哭腔开口了:“阿sir,我不做大哥已经很久了!”
基本上,这一瞬间宋子豪仅剩的骄傲与尊严,已经被他亲弟弟宋子杰给亲手扒了个干净。
宋子杰大约也是感受到了宋子豪的无奈,渐渐收敛了声音,下意识低声问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联合的士公司!”宋子豪说着,情绪中的无尽低落,任谁都能看出来。
“正行啊?还是说,利用的士进行打劫?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收留你这个贼。”宋子杰对他亲大哥的偏见,让他才缓了下,却又果断戳了更狠的一刀。
“臭小子,贼,没名字让你叫的吗?你以为你有枪,就了不起吗?”
正当李振中准备出手阻止下宋子杰的冲动行为时,先行一步靠近两人的小马哥,却是早已忍不住冲了上去,用力推搡着宋子杰,情绪极为激动的斥责起来,很替宋子豪打抱不平。
“你再管闲事,我一枪打死你这个跛子!”
但宋子杰似乎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彻底丧失了平日的理智,连续被推,让他瞬间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气势汹汹地顶在了小马哥的脑袋上,歇斯底里。
“小子,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你够胆就开枪打死我!开枪,开枪啊!”
小马哥和宋子杰曾经关系也很熟,看到宋子杰现在不讲道理的粗暴姿态,伸手便抓住枪身,难掩心酸的大声吼道。
“阿杰,住手!”
李振中见机不妙,终于上前出手,第一时间巧妙下掉了宋子杰手里的枪,不让他干傻事。
而吕祥仁,则是一把紧紧抱住了情绪激动的宋子杰,默契地一同控制住了现场。
“阿杰,你误会他们俩了。刚才谭成真的只是过去说了几句废话,我和中哥两个都亲耳听到的。你现在太冲动了,都不提前问下我们,他们两位目前确实没有参与谭成的阴谋!”
基本了解些状况的吕祥仁,迅速搂着宋子杰劝说道,想让宋子杰放下此刻的针对情绪。
可宋子杰似乎并不相信,仍然在剧烈挣扎着,无法平静。
“宋子杰,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想不想继续干警察了?”
李振中早已有意要化解眼前两兄弟间的部分隔阂,见宋子杰竟有些冥顽不灵,便突然极为严肃生气的开口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