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修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却是实力足以和顾先生齐驾并驱的商业奇才。
早在五年前,他便富甲一方。
纵横商海多年,韩璟修见过的绝色美女多不胜数,其中不乏姿色远在秦乐安之上的。
然而,那些姑娘再美又如何,她们接近他的目的性太强,韩璟修甚是反感。
纵然有个别姑娘是单纯地爱慕他,可她们言谈举止拘谨,韩璟修和她们相处,总觉得少了几分自在。 m..coma
活了二十五载,唯一让韩璟修产生强烈保护欲的,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却又痴情专一的女子。
那些姑娘和她对比,简直云泥之别。
倒是眼前的姑娘,不卑不亢,眼神澄澈,颇有一丝她的影子。
韩璟修心里多了一丝赞许,便答应了秦乐安的建议。
他见秦乐安还跪着,正犹豫是否越礼搀扶她起来,秦乐安便自个儿站起来。
这本寻常不过的举止,可不知为何,韩璟修却想起那个自己想保护的女子。
她也是这么个独立自强的姑娘。
秦乐安并未察觉韩璟修的走神,不过,有了白天的遭遇,她倒是长心眼了,特意拎起裙摆才起身。
膝上终究有伤,秦乐安条件反射地看了看膝盖,确认伤口没有跪崩才安心些。
韩璟修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望向秦乐安。
秦乐安:“???”
怎么回事,难道适才撩裙的动作太大,露出裙底“风光”吓唬到男神了?
不过,男神不太像受惊啊。
秦乐安兀自疑惑,只见韩璟修的目光已落在不远处的徐月身上。
秦乐安顺势回头,只见徐月握着拳头,一副随时冲过来捶翻韩璟修的模样。
额,敢情男神只是被徐月吓到了。
秦乐安恍然大悟,赶忙偷偷地朝徐月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于是,徐月听话地没有行动。
秦乐安暗舒了一口气,韩璟修也收回目光,好奇地问:“前面那姑娘是否对我有什么意见?”
“应该没有吧,误会,哈哈。”
秦乐安心虚地否认。韩璟修只儒雅地笑了笑,没再纠结徐月的“死亡注视”。
他本就气质翩然,如此一笑,便犹如冬日的阳光,暖彻心扉,秦乐安不禁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但是吧,她终究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可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多看男神几眼害了他。
秦乐安赶忙转移话题:“公子,我腿脚不便,就劳烦你替我找个好角度?”
“也好。”
韩璟修认真地绕着许愿树走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秦乐安站着的位置。
“姑娘此处便是最好的。”
“行。”
秦乐安正准备抛起宝牒,韩璟修却止住她:“姑娘且慢,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
“这是在下的愿望,不知姑娘可否允许在下与你一道抛起宝牒?”
啊这。
男神主动邀约,秦乐安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她总不能光明正大地绿大佬吧。
“她不愿意。”
未及回答,端木澈便云淡风轻地拒绝,秦乐安登时被吓得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杆。
天呐,大佬居然来了!
这大半夜的,她屏退所有侍女,还和一名美男子暧昧不清,大佬会误会吗?
“夫君君,你来啦。”
秦乐安回身,努力地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却被端木澈一眼瞪回去。
“受伤了都不安分,这么晚不睡觉乱跑什么,成何体统。”
说话间,端木澈已越过秦乐安,有意无意地挡在她和韩璟修之间。
“没乱跑,我就趁着人少,特意来这儿给夫君和母亲大人祈福,真的。”
秦乐安一脸认真地辩解。
端木澈并不买账,微笑道:“既然夫人的精力如此充沛,不如回去给为夫背诵道德经,好生陶冶情操?”
卧槽,又背书!
“不不不,我错了,我不应该带病出来祈福的。我今天失血过多,头晕着呢。”
所以,大佬您悠着点行吗?
“夫人这般意气风发,还与美男谈笑风生,为夫不太相信。”
美男?有醋意啊!
也对,皇后的眼线说不定在附近,大佬又在演戏了。
为此,秦乐安也开启了戏精模式。
“其实,我也是为了夫君才大半夜趁着人少出来许愿的,我怕人太多,老天爷听不到我的愿望,妾身对夫君的爱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端木澈果真松口。
“既然如此,为夫总不好辜负夫人的一番心意。时候不早了,夫人就早些回去休息罢。”
“得嘞。”
有惊无险,秦乐安赶紧开溜。不料,端木澈却拉住她。
“跑那么快作甚。”
端木澈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把宝牒还给人家。”
哦,也对。
秦乐安正打算绕开端木澈找韩璟修,端木澈便主动拿过宝牒。
“阁下收好,我们告辞了。”
端木澈把宝牒抛给被晾在一边的韩璟修,从容地杜绝了秦乐安和韩璟修接触的机会。
韩璟修看透不说透,道谢之后儒雅地朝着小两口行了一礼。
“多亏夫人接住在下的宝牒,也算是保住了在下的愿望。”
“不谢不谢,举手之劳而已,咱们后会有期,啊——”
秦乐安从端木澈身边探出脑袋,下一秒便被端木澈公主抱起来。
“夫人腿上有伤,为夫抱你回去。”
“其实真不怎么痛了……”
秦乐安嘀咕,端木澈却假装听不见,径直把她抱走。
啧,这妥妥的护妻狂魔啊。
秦乐安忍不住想笑,虽然她明知端木澈只是演戏,却还是被撩到。
大佬吃醋的时候有点可爱。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和男神通报姓名,总归有些遗憾。
也不晓得男神是何许人也,以后会否还有机会见到他呢?
可惜啊。
秦乐安惋惜地回头,只见韩璟修一直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开。见她回眸,他还微微地颔首示意。
秦乐安回了一个爽快的笑,端木澈却不乐意了。他故意拐了个弯,心机地挡住秦乐安的视线。
“秦乐安,你作死呢。”
“啊,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大半夜私会美男,若是让母后知道,她该情何以堪。”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皇后一心想抱孙,成功和离前还是得避嫌。
“对不起嘛,今天只是意外。”
“下不为例,否则。”
端木澈垂眸看着秦乐安,半是恐吓半是威胁道:“扣光你的俸禄。”
卧槽,狠人啊。
“知道了,绝无下次!”
***
禅房这边,顾先生满意地嗑瓜子看戏,一副孺子可教的自豪模样。
“顾大哥!”
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突然打断他,只见楚瑶急冲冲地小跑着过来。
“慢点儿,可别摔了。”顾先生轻笑。
大概是不想楚瑶看到小两口正恩爱而难受,顾先生主动迎了上去,然后把楚瑶拉到另外一边。
“丫头,何事这般着急地找我?”
楚瑶警惕地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才神色凝重地说道:“有人想害乐安姐姐。”
顾先生微怔。
“何出此言?”
“我适才在房中给姐姐缝制护膝,有人用飞镖把这两样东西射了进来。”
楚瑶说着取出一包药粉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给顾先生。
纸上写着:此药无迹可寻,用在伤口上可废人武功。
顾先生看罢,心中一凛。
这分明是冲着秦乐安来的,有人想利用楚瑶对端木澈求而不得的爱伤害秦乐安。
“此事不宜声张,你且早点休息,我会派人保护你,有调查结果也告诉你。”
“嗯!”
***
慈恩寺,禅房
看罢顾先生带来的药粉,容奕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是西域特有的剧毒。
此毒专为习武之人研制,中毒者轻则内力受滞,重则经脉受损,修为尽失。
这种损伤是极其难以逆反。换而言之,一旦中毒就基本残废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身体残废了无疑是最残酷的事情。这个想加害秦乐安的人,定是恨她到极点了。
“容奕,又是西域的毒……么。”
“是啊,‘又’是西域。”
容奕和顾先生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渐渐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寒毒也是自西域传入边境的。
如果他们没有推断错,当年的寒毒也是冲着秦乐安来的。
毕竟,皇帝才同意秦乐安携楚王戍守边境没多久,寒毒就突然爆发。
楚王害怕秦乐安出事,便瞒着她寒毒之事,借口推迟计划之后亲自到边境调查。
谁知道,他还是被暗算。
楚王爱秦乐安胜过自己的命,便狠下心来推开秦乐安,逼得她最后放弃了边境之行,秦乐安这才幸免于难。
“对方又开始按捺不住了么!”
容奕气得身体发抖,白皙的手指狠狠地扣着掌心。
他恨!
上一次,秦乐安和楚王因幕后黑手而硬生生被拆散,两人还一度险些丧命。
如今,楚王虽摆脱寒毒的折磨,但依旧被那些不知情的人误会。包括秋秋在内的亲友,至今怨怼着楚王。
而且,他的身体也无法恢复从前,就连正常人都谈不上了。
楚王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体会。
每每想到此事,容奕便恨不得将幕后黑手挫骨扬灰。
“容奕,你无需太担心,在下承诺,定和澈儿会保护好安安丫头的。”
顾先生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和端木澈联手,秦乐安还是很安全的。
容奕放心些许。
“多谢先生。”
无广告网am~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