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问第二个问题了,就我所知的,鬼雀不也是鬼凤的后裔吗?为何你会把鬼凤十爪给了关海燕?”
很好的问题。
说明这里面有着信息差,那么就有操作空间了。
实话实说是肯定的,但是又该怎么操作呢?
腹黑了一下。
“世界上现在除了我又有谁会这么关心鬼雀呢?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家事还真不方便透露。”
凌枫羽微笑着道。
沉默了良久。
肉都烤好了。
先是吹凉递给了雪貂一大块。
“小白,慢慢吃吧。”
“小白~~~”花飞落微笑着,但是无力吐槽
“给你的。”又是一串,是丢给花飞落的。
人与兽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凌枫羽也自己吃着。
“懂了,你这是在验证,是不是真的因为是簪子给人带来寿元。”
花飞月以最大的恶意来怀疑他人所做的事情。
也好,有了最差的想法,也能在未来知道真相后有更多的惊喜。
这个~
怎么说呢。
好吧,凌枫羽懒得解释。
他们商人这么想,自己不这么做就是了。
再不济。
自己最后要出事的时候解释就是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第二个问题是,你是谁?”
气氛突然冷冽了起来。
气氛是随着在场的人的情感变得。
凌枫羽需要,所以变得冷。
微笑着。
但是气氛不对。
微笑在这里不合适。
“我就是我啊,花飞月,我真实的名字。”
“不,我是说你的身份,不是临界的商会的表面身份。而是真实的身份。”
沉默。
花飞月知道了,是自己说得太多了,让凌枫羽得了空子,才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简单。
现在该怎么稳住这个人呢?
其实凌枫羽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花飞月真的自爆身份,而是说腹黑了一句。
他原本的问题是有关于行商的怎样的,需不需要交换一下信息什么的。
结果,这个花飞月就来了一句先别管之类的。
凌枫羽正好换个话题了。
有时候问人的身份是一种尖锐的矛盾。
唯有突出的矛盾才能引发出新的对话。
“当然了,你不说也没问题,看来我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内心啊。”不对,自己说错话了。
走进异性的心?
这不就是?
“你是觉得我漂亮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花飞月忽然捂嘴轻笑。
啊这。
还真不是。
这只是真的说错话了。
不过都说出口了,再改口也只会往不该去的地方发展。
“也没什么。”凌枫羽收回了话题,“若仅仅是人外貌的漂亮就说喜欢,是不是太肤浅了。”
“也是,起码也得哄她褪去自己的衣裳,看下这衣裳下的身材是不是符合自己的美感~~~”
好吧,讲什么有颜色的话题。
凌枫羽耐心地听完了。
“讲得挺好,但是,你不过是在转移话题。”
凌枫羽笑着。
但是除非使用暴力,否则,这样的对话永远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现在知道了一些有关于鸢唳崖的事情就足够了。
此时。
飞信来了。
是给花飞月的。
“天不落出事了。”花飞月神色一变。
“怎么回事?”
凌枫羽也不再想着调戏花飞月了。
信上是说。
那个带着镰刀的蒙面人,想要杀了她,然后,天不落动用了一张底牌便是逃脱了一次,但是蒙面人一直紧追不舍。
这才向花飞月求救。
这两个女人之间也有着自己的联盟。
可能是看到欧冶行与观海潮的表面关系吧。
好的。
凌枫羽准备出手了。
“凌枫羽,你们在这里啊。”
“海潮,你怎么来了?关海燕呢?”
“修炼呢,给你的,飞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你的,那人说要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你没钱,要我付钱。”
还行。
一封飞信而已,能够有多少钱?
“千金。”
这一数字。
怎么回事?
一封信要这么贵的吗?
是什么使命必达的信件吗?
凌枫羽打开。
“蟾明宫宫主,公明潺。”
“蟾明宫?我记得蟾明宫的宫主已经失踪好久了,现在他们的长老和宗主之类的能当上的理由是发下宏远在自己所剩下的生命里寻找宫主。”花飞月惊讶地道。
“笑话,他们长老宗主什么的,恐怕要么随便派个人去寻找,要么就说自己有突破的机缘然后各种找借口享乐吧。”
凌枫羽直指本心。
花飞月捂嘴轻笑,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最可笑的是,蟾明宫的人都认为是这些掌权者会真的会以毕生来寻找宫主的。
“花飞月,你相信这是公明潺本人写给我的信吗?”
凌枫羽笑着,他看着花飞月的双眼。
观海潮看出,凌枫羽对花飞月起了疑心。
也是,什么蟾明宫,明明是斗界的宗门之类的,花飞月却是知道那么多信息。
凌枫羽手中的信件自主点燃了。
术法的世界就是好玩。
燃烧产生的烟雾里出现了几行字。
“子张庭南,三江合流,望风之月。”
“现在是北风。”花飞月提醒道。
明白了。
在三江合流的地方的南面,还是晚上有月亮的地方。
公明潺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那我去了。”
没有在鸢唳崖再等什么。
早点见到这个公明潺,看看这个公明潺有着什么神奇的想法。
其他人都离开了,包括犹疑的关海燕。
当晚。
岳凌峰没有睡觉,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便是到处飞也似地漫跑。
到了山洞口。
与他内元相似的光自山洞里向外散发着。
只见到周围第二位墨鸢都不在意这柔和的光,而且主动地给岳凌峰让开了路。
岳凌峰也是被光吸引了。
也许是对此地太过熟悉了。
岳凌峰竟是毫无警觉性地走了进去。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他看到了好多的头颅,也看到了有形的气自头颅的七窍中散发出来然后跑到了上面的巨大的蛋里面。
“主人,您回来了?”
看守者的声音。
“主人?”
岳凌峰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猛地一回头。
那些气息被他吸入了口中。
晕眩,让岳凌峰没有了力量。
他倒在了看守者的怀中。
“睡吧,孩子,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变得真实,变得虚幻。”
等等,等等,真实和虚幻不是相互对立不能共存的存在吗?
嗯?
当岳凌峰醒来,看见的,是一个洁净干燥的山洞,什么头颅,什么巨蛋都没有了。
“峰儿啊,你都失踪一天了,去哪里了啊。”岳凌峰的母亲担忧地抚摸着岳凌峰又长大了一点的脑袋。
失踪,一天了?
“娘亲,我去了墨鸢的山洞了。”
解释了一下后。
“孩子,你受了风邪了吧。”她摸了摸岳凌峰的额头,“这里哪里有墨鸢啊,哪里有山洞啊、”
“娘亲,是真的,您跟我来。”
岳凌峰抓住了自己母亲的手腕,带着忙里偷闲的自己的娘亲到了山洞的位置。
但是,哪里有墨鸢啊,只有一个山洞啊。
“诶,墨鸢们呢?”
“傻孩子,这哪里有墨鸢啊,倒是山洞,这里怎么会有山洞啊。”
诶~
岳凌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了自己发烧的事情。
“娘亲,我好像发过烧啊。”
“唉~那年~”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讲述着。
但是,故事里,只有他和他的娘亲,没有外人也没有墨鸢和巫医。
“你要是真的离我而去了,娘亲恐怕舍不得将你放进瓮里埋起来啊。”最后的话语。
习俗是这样的吗?
可是~
岳凌峰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他会思考了。
这里的事情因为墨鸢的消失而变得诡异起来。
于是。
“娘,其实。”
岳凌峰忽然跪下来。
“娘亲。”小脑袋用力地砸在了地面上。
“娘亲,您一直说父亲的故事,我也想见到我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现在,峰儿有了实力了,想要远去,去寻找父亲了。”
唉~
有志在远方。
“峰儿,你真的要离开为娘了吗?”
“我想将父亲带回来。”
长大了,我的峰儿长大了。
“去吧。”
她轻抹眼角,抹去了一些东西。
转身,不再看着岳凌峰。
岳凌峰又是磕了好几个头。
“娘亲,孩儿。”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去了。”
也是转身,离开。
这一步,踏出了决然,踏出了气势。
精神成长了,身体此刻也成长了。
青涩不再了。
长大了。
但是也太快了。
又不是什么妖物,见风就长。
这么一来就长大了,是不是会出问题啊。
“父亲最后失踪在了子张庭附近,先去找去子张庭的路吧。”
子张庭。
呼呼。
事情变得好玩了起来。
花飞月找到了天不落。
与此同时,蒙面人也是到了附近。
观海潮站在三女前面。
“这是个强者。”
他眉头微皱,看着蒙面人。
“临界的人。”
他一眼就看出了,蒙面人是临界的。
什么临界的?
“可是他的散发的气息里带着大量的术法的味道。”
关海燕提醒道。
“临界可没有专精,术法,炼气,炼体,器修都有。”
“弄潮生~”蒙面人说了一句。
他怎么知道观海潮以前的名字?
是见过的人?
镰刀横扫。
术法的纹路在地上形成。
这里是专门的地界了。
“观海潮,这是环境术法的一种,可以在周围环境里产生适合自己的战斗环境,是只有精修到一定程度的术修才能产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