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我们寒天宗的月部,还有兄弟宗门赤炎宗的一个强势武脉的人,他们先是很聪明地先排些外门弟子,不重要的人,结果后来被强制要求脉中弟子去王朝,现在的结果,其实月寒,你也看出来了。”
星月寒微微点头。
这件事他还真没听人提起过。
“所以啊,月寒,信息不充分会做出不正确的判断,而这种判断往往是致命的。”寒星继续道。
星月寒也是欣然接受他的书父的教诲。
道理其实都是想通的,但是谁又能说自己掌握的是最全的信息,靠着这些个信息出来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呢?
无人知道。
即使高层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当然了,寒天宗的这些决定可不是自己的上层做出来的,而是。
这些信息,心里知道就行了。
星月寒只是在想,只是说寒天宗需要派出人手,但是为何都是他所在的月部呢?
“月寒,知道为何自寒天宗在建立之初都是月部稳压日部一头吗?”
武母问道。
“月寒不知。”在书父和武母面前,星月寒还是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因为月部还有一部分,那个是只有圣子才能够掌握的力量,也是因为圣子会成为宗门最高领导者之一的后备资源,这些都是上一代圣子在卸任后为你培养的,但是现在对他而言你还不够资格,所以你必须要在上一层楼,让上一任圣子注意到你才行。”
书父寒星继续道。
星月寒继续点头。
言下之意其实和那些不敢多说的长老一个意思,就是想让星月寒留下,休息一段时间。
只不过寒星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人可以接受。
“知道了,那么寒旸的事情又该如何?”
星月寒依旧是挂怀着寒旸。
“寒旸,寒旸,都与我们同辈了啊。哈哈哈~”寒星有些无奈道。
从侧面说出连他们都不敢轻易动寒旸。
星月寒虽然有着星月,但是寒旸一个人就是有着和星月匹敌的阳,不,是旸,新生的太阳,比之年老的星与月更加充满生机与活力。
“有关于凌枫羽,月寒,只希望你暂时无视他。”,武母道。
“为何?”星月寒依旧是不解。
“因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云海深,虽然凌枫羽和云海深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我们可以小心翼翼地找到没有结合的地方去只针对云海深。”
寒心解释着,“我们与梅陵有了接触,他们的目标也是云海深,有着共同的点,有着合作的机会。”
“嗯,知道了,月寒去闭关一段时间,这些时日还望书父武母能够带领月部稳定下去。”
星月寒的确是需要闭关之类的,若不是寒星寒月的出现,其也不会有时间去休息。
甚至是出门做事都是觉得是在游玩,这就是心累与身累的区别。
坤王朝。
因为断元辉和御风的原因,沟渠很是容易就开凿好了。
但凡征战一处便是开凿一处,御风和断元辉的功法真的是很有配合的感觉啊。
要知道,在他们修炼时并未发现任何可以配合的点,直到有一次交手后。
断元辉是流沙,御风是荒风。
不断地使用招式也算是修炼的一种,熟练自己的功法,熟悉自己的身体。
“不愧是我们,轻易做出了凌枫羽都不能够轻易做的事情。”
断元辉手臂搭在御风的肩上。
御风倒是没有拒绝。
“否则你以为你会来?”御风也是心情舒畅,因为中间没有出意外。
“是啊,当初就是被着了道,丹药,弹药,是想但凡一个有点脑子的人怎么可能分不清楚呢?”
额~好吧,这一点可是可以说道说道的,因为嘛,凌枫羽呢,当时的确说了模糊不清的话语,导致库房的人听错,给了弹药的材料。
而且凌枫羽只是看过炼丹,知道一些简单的过程,所以不知道自己在配的是弹药。然后么,‘私炮房’炸了。
只是断元辉的出现,让他顺势而为下去。
说出一些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语。
凌枫羽原本的计划是找个自己很忙的理由然后让断元辉去坤王朝办些事情,顺道去找御风然后一起干会儿活。
这就是本意。
意外与计划哪个来得快,无人知道。
顺势而为也是一种策略。
将意外变成自己的有利境地,也是十分不错的决断。
“总之,不论是你,凌枫羽,楼主,还是以王朝为家乡的能人志士,都是为了王朝稳定做着自己的努力。”
“凌枫羽要得不是王朝的稳定,而是他所要的人们都能够有个稳定的生活环境罢了。”
“哪些人?”
“一些需要力量保护的相对于临界却又是极少的人。”
“不就是凡人么?有什么忌讳的,说起来,凌枫羽的志向和传说中的那人很像啊。”
“唯一不同的是,凌枫羽没有能力保护所有人。”
“也是,凌枫羽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有心的,可以依靠但是不强的人。”
强与弱都是通过对比显现出来的,相对于传说中的那人,的确是弱的可以。
如此闲聊,这是忘记他们是在中途的小树林里。
倏然。
黑压压的蛊虫出现。
糟糕,是楼主说过的那些蛊虫。
两人心中一慌,阵脚虽然没乱,但是失了方寸。
因为按照云海深之前的描述,他们肯定不会是对手。
除非焱淼的出现。
各自为了对方,所以,各自都是拼尽全力。
没有火,所以少了克制。
两人各自使出惯用的招式。
但是难以尽全功。
因为他们自身的实力不够。
在密密麻麻延绵不绝的蛊虫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他们是甚至是为了让对方可以顺利逃离而要选择逆转内元而产生自爆尸骨不存。
直至其间有一次两人的招式合在一起,融合的光造成了更多的伤害后。
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自己与对方不是可以融合各自的内元吗?
干嘛一步一步往后撤离?
于是相互对视一瞬间,而后,双方各自以配合的招式起手。
只见两人背靠着背,一人左手,一人右手。展现出刀剑合流的招式。
“荒芜风沙起。”
合击绝技。
入眼所见,沙漠成荒流。
所有蛊虫虽然有着外甲的保护,但是依旧是失去了其本身的水分,导致其干涸不能自已。
最后倒地成为干尸。
这蛊虫是死亡了,但是决不能认为后续不会有别的意外出现。
所以,两人决定先行回去。
但是不能够直接回,因为保不齐会不会出事。
于是,他们潜入水中,用内元调息,随着河流的流向而动。
无巧不巧地正好是可以流到大本营附近的。
好了现在看来的确有阴谋了。
待御风和断元辉彻底没了踪影,没有任何金属色点缀的黑衣蒙面人出现。
然后,再一次释放别的蛊虫。
这些蛊虫先是吞噬了死去的蛊虫,然后分成队列开始一个一个相互喰食,直至最后一个。
最后一只飞入黑衣蒙面人口中,被咀嚼成渣滓最后咽下。
之后,黑衣蒙面人回到了他所在的大本营。
在众人目光下颤抖着,溶解着,直至化为一些碎骨,以及一块驳杂不纯的晶体。
原来,人也是一种可以随时死亡的蛊虫啊。
有人过去取来晶体,然后往营帐里去。
至于残余的碎骨去哪里了?
能够吃的部分都是被经过的蛊虫给舔舐干净了,最后剩下了的洁净的骨片便是被倒入营地外由瀑布形成的河流里。
这里便是碎骨川流了。
这里面不仅有着其他生灵的碎骨,也是有着自己本身族民的骨头。
他们认为的生死与通常人们认为的生死是倒过来的,他们出生就是为了在最为必要的时候死亡然后在死的世界里真正的‘活’着,然后再来这个死亡的世界迎接新生。
至少底下人是这么认为的。
与其说是一个民族,倒不如说是一个邪教的集合体。
只是不同的是,高层没有迷信这样的想法。
对自己人也是狠,所以至今没有多少人存在。
一个小的利益集团。
上次得到了焱淼、云海深的一些物质,现在又是拿到御风和断元辉的东西。
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与云海深有关了?
“焱淼。”是竹海清的声音。
焱淼自影厂出来后,就被竹海清叫住了。
“是竹海清啊,有事吗?”焱淼自认和竹海清关系不熟。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晚饭,可有时间?”
莫名其妙地请晚饭,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
“几人?”
“就你我。”
两个大男人,没说喝酒而是吃饭。
这家伙,不对劲啊。
“这是有什么事吗?”焱淼没有同意。
“没事,就是~”
欲言又止,这还没事?
“抱歉,我需要去槐王府回禀工作,恐怕得吃宵夜了。”
“这~”
“正好,你是郡主的谋士,一同前往吧。”
直接离开不好,留下也不好,不若一同前往,既没了时间又是汇报了工作,一举两得。
“也行。”
于是两人前往槐王府。
什么汇报工作哦,假公济私,是来看竹云瑶的。
“郡主,事情是这样的。”
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不论重不重要。都是说了。
“焱淼啊,你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些自己的主见啊,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判断来了。”
鬼雀扶额心烦,好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