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不敢置信,一双通红的眼,就那么看着Horus。
“所以……一直以来,k和容晔都是你?”
Horus没否认,淡漠的眼,似乎算是承认。
柳如是远比任何一次都亢奋,“乖乖,没必要怕。你注定就是这样的,因为你的家族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埃及王交合留下子嗣的基因。这几百年来,他们一族为了留下子嗣,急继续成为王族,会满足您们的一切愿望。”
十岁,他们都会询问。
无论她们说什么,他们都会帮助她们达成。
只不过,唐酒出生的时候,恰逢三百年之际。
她要献身神明,而柳如是是这一次被选中的神明代言人。
他们要共同孕育两位男孩。
一位继承埃及王,一位继承圣教。
怪只怪,他身上也有上届埃及王的血统。
是啊……
可笑的就是。
冥冥之中这份孽缘。
Horus和柳如是,是兄弟。
唐酒捂着心口,痛苦绵延不绝,她想到第一眼见到容晔时,那一份无法磨灭的救赎,她又怎么能相信,这一切一切可能只是一场所为游戏。
“不会的……”
柳如是看向Horus,“怎么不说话?”
Horus抬眼,目光淡漠,柳如是笑笑,“你应该在这里告诉她,唯一爱着她的人是一直想要打破这份宿命的……唐天易。”
唐酒猛的抬头,柳如是笑笑,“你这位没有血缘的哥哥是你目前选择的人,他是来救你,不过在遇见容晔后,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你小时候太依赖Horus了,长大后,也避免不了被吸引。”
他似乎饶有趣味,“权利之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熟悉?看看你这位哥哥就知道了,你身上是他的标志。古埃及王一族,最高贵也最低贱的符号,奴隶的印记。”
像是越说越开心,柳如是渐渐变得激动,“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怎么就一眼爱上容晔了?难不成是因为小时候的催眠起作用了?”
“催眠……”
柳如是所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可怕的刀刃,不断切割着她的灵魂。
她到现在才懂,原来痛苦从来没有绝境。
她捂着胸口,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可她哭不出来,更无法疏解。
实在太痛了,痛到她都忘记怎么哭了。
Horus就静静站在那里,控制着唐酒,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越是这样,柳如是就越是欢喜,“Horus,你应该再告诉她,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骨刑,都是你亲自动手。”
唐酒双腿发软,Horus松手,她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上,似乎随时会因为痛苦的呜咽窒息。
柳如是走过来,蹲下,笑道:“不安慰安慰吗?”
Horus唇间微扯,“她想要的痛苦,现在应该足够了。”
“啧啧啧,果然是冷心冷清的埃及王。”
柳如是揉揉她全被汗水侵蚀的长发,指尖落在她耳后那小小的金属黑痣,“她似乎快到极限了,神经端应该完全确定了,数据既然收集完毕,准备动手吧,将容晔的记忆全部抹除,她就乖了。”
“嗯。”
Horus淡漠的嗯了声,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唐酒模糊的看见……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