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白一愣,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他忽然发现,他到这里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发现问题,他解决问题。
她什么都不用想,净知道跟他作对了。
禹白瞪了望舒一眼:“你出门就不能自己带脑子?”
“你带了不就得了,反正你也不会看着我死。”
“……”
禹白这是该庆幸呢,还是难过呢?
他是想要信任来着,可这信任,怎么就那么…别扭。
他要的是那种,带着崇拜的,觉得禹白哥哥好帅,无可替代的信任,
分明不是这种,你肯定不会看着我死,所以我懒得带脑子的信任。
禹白叹了一口气,他抬手朝着那一朵幽莲注入了法力。
花瓣组成的心法重新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这心法乍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么顶级的修炼心法,为什么时不时会有炼魂和铸体的内容?”
望舒顺着禹白所指看了过去。
“这句,这句,还有这句,全都是简单的用来炼魂的,后面穿插了几句都是铸体的。”
望舒点了点头,这么一分析,确实是这样。
“如果说,你照这个心法继续练下去,很可能你的魂魄就要跟这花柔的躯体永远融合在一起,无法分离。”
“你练了其他摆在花柔屋子里的功法,所以才导致你的魂魄跟身体难以剥离。”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花柔不想要她的这个身体,为什么屋子里会放着融合魂魄和躯体的内功心法?”
“只有一种可能。”
禹白说了那么多,望舒再傻也知道了。
“这是为我准备的!有人不想我离开这一具躯体,做永远的花柔!”
禹白欣慰的点了点头,傻是傻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脑子清醒的。
“那你觉得什么人最希望你做永远的花柔呢?”
望舒认真的想了想眉头紧皱:“按道理来讲,这个人应该就是花柔。因为我替代了她,她就可以永远离开了。”
“但是,花柔若是只想逃,那么她逃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管后面的事情?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而且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也没有见到花柔本人,她没办法做到那么多。”
“所以,我觉得…是花莲。”
禹白欣慰的点了点头,傻是傻了点,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望舒的脑子,像是打开了闸门一样,奔腾的思绪一下子根本停不下来。
“她应该在永棱山的时候就认出我不是花柔了,可她依旧把我当做花柔带回来。”
“她一个族长,可以轻易的改变花柔房间里的书,而且她也一直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否则那天我抓那只猫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出现得那么及时。”
“现在她又带我来神殿,就是为了让我练这个心法,再也摆脱不掉花柔的身份,然后接任族长之位。”
“可我不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禹白摸了摸鼻子,然后道:“那就要看她跟花柔到底是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