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清风抓住皇鸟脚踝,“你们早晚要见面,我那师父手段残忍,你现在嘴上逞能,到时候被欺负我可顾不得你。”
皇鸟挣了挣脚,又在清风脸上蹍了几下才挪开,见其双腿已经长好,拔掉自己一根羽毛,扔到他身上。
青羽化成衣裳,遮住清风。众人见他恢复如初,无不松了口气,鹿仙姑瘫坐在地上,一下子结出了太多的桃,真气透支得严重。
息壤伸出一条触须,挨上鹿仙姑的脊背,将靠太子长琴体质而收集来的真气注入其体内。
清风坐起,与秦忠和郑伦互相瞅瞅。
郑伦轻叹一声,道:“都怪我这法术太容易被躲,你们二位拼了性命为我争取机会,却还是没能偷袭成功。”
“都怪那该死的青鸟,若不是她,九天玄女定会中了郑师兄的法术,到时候任由我们拿捏。”清风道,“不过这九天玄女也当真厉害,险些将我一剑砍死。”
“你有血刀,可破她金甲,她仗神剑,亦能伤你血肉之躯。下次交手,先以血刀断其神剑,或许能有胜算。”秦忠说罢又摇摇头,道,“不过她有双剑,你只有一把刀,即便你能断她一剑,但近身相搏,以她武艺,另一剑必能击中你身。”daqu.org 西瓜小说网
“我本以为只要我的刀更利,就能杀了这九天玄女,看来并非如此,”清风道,“这种贴身厮杀真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立刻毙命,就算我以血刀砍折她的剑,她凭断剑照样有机会杀我。这次昆仑来得匆忙,应当先和师兄精进一下身手才是。”
“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秦忠道,“师弟,你也不用灰心,既然各持短兵利器,一旦缠上,那便都有机会杀掉对方。这次的出手,是以郑师弟的法术为主,你我只是辅助。既然偷袭不成,那下次便再想计策,正面跟九天玄女较量。”
清风点点头,道:“师兄,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你想用火印?”秦忠猜出他想法,“我也揣摩了一下这东西,要想其发挥作用,需要海量真气。”
“师兄,”清风道,“若你修成金甲,可有把握对付九天玄女?”
“神将诀金甲仍是挡不住神剑,不过九天玄女应该是妖兽化形,所以气力与我不相上下,若我能到金甲之境,力量上可以远超于她,足够弥补兵器上的不足,再合你血刀之利,定能杀她。”秦忠道,“只是这真气难寻,最好是回到宗门慢慢积攒。而且催动火印会有烈火焚体之熬,我现在还没有把握承受。”
“那该如何是好,”清风道,“咱们明明有条件杀她,却就是杀不掉,真是可恨。”
“要么等九天玄女和那南殷崇岳斗个两败俱伤,要么便不计代价放手一搏,”秦忠面色一凝,道,“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也能杀她。”
“放弃防守,以血刀攻其要害,”清风道,“师兄,若九天玄女也这样做,就算最后能杀掉她,那我也活不成。同归于尽不妥,我还不想死。”
“九天玄女未必敢拼命,”秦忠道,“修炼法术,精进武艺,目的都是想以强胜弱,伤敌而不毁己身。如果一方不顾死活,另一方又非碾压之势,那厮杀就成了一场赌,敢押上性命的才有机会活。”
“秦师兄果然经验丰富,”郑伦不禁赞道,“听师兄一言,在下也受益良多。”
清风陷入沉思,秦忠又道:“我会与你一起赌,到时我拼尽性命缠她一剑,你对付另一剑,郑师弟以法术袭扰,再派雷公在空中蓄雷,如此一来胜算更大。”
“先拔掉九天玄女的所有爪牙,”清风开口,“避免再有像刚刚青鸟那般的搅局者。”
“正该如此,”秦忠道,“那雷公被朱厌缠住,先去把他找回来。”
溶洞内,朱厌枕在青鸟的尸体上,随手拔下两根羽毛,放在眼前观玩。河流泛着寒气经过,洞顶不时有水珠滴落,敲出叮咚的响。
河边,一名面容可爱的少女露出上半身,趴在岸上看着朱厌,道:“猴子,你可真有胆,竟然连青鸟都敢杀,不怕九天玄女找过来吗?”
“这不是还有你吗?那两只青鸟只能监视地上,至于这昆仑中的大小河流,还不是要你说了算,她们绝对找不到我。”朱厌看着少女娇小的身子,扔下手中羽毛,在胸前比划两下,又道,“珠夫人,你之前那身材是何等伟岸,怎么如今变成这般?你是遇到什么人了,竟被打成这个德行。”
珠夫人听后伸手撩水,泼到朱厌身上,鼓起腮帮,一脸生气地讲了当日与清风秦忠交手的经过,说自己是中了血雷才变成这般。
“原来是他们两个,”朱厌道,“我先前也遇上了,结果他俩见到我就跑了,你可真完蛋,让人家一下子打落修为,从夫人变成丫头了。”
珠夫人见对方嘲笑自己,双手一撑,爬上了岸,鱼尾拍了两下后从中间分开,化成两条细嫩的白腿。
她走到朱厌跟前,踢了对方几脚,又用手薅下一把白毛。朱厌吃痛,伸手一捞,握住珠夫人的小腿,将其倒提起来。
“死猴子,放开我。”
朱厌用力摇了摇珠夫人,然后将其倒转放到地上。珠夫人头晕目眩,一双小脚在地上乱踩,晃晃悠悠就要倒地,朱厌胳膊一伸,正好将其垫住。
“不过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可昆仑偏偏又被九天玄女封住,谁也出不去,”朱厌忧虑道,“珠夫人,还有没有别的藏身处了。”
“你怕了,”珠夫人道,“既然害怕,又何必打死这青鸟?”
“九天玄女要杀光昆仑生灵,”朱厌道,“谁知道最后会不会把我也一起宰了,与其等死,不如我先下手,搏一条生路出来。”
珠夫人起身,道:“你这不是明智之举,想你帮她做了这么久的事,功劳苦劳都有,你身上能有多少真气,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想杀你。”说罢走回河中。
“你懂什么?”朱厌道,“这叫兔死狗烹,她若真有良心想放过我,就算我打死只青鸟,也不会与我计较。”话音刚落,只听外面有虎啸传来,朱厌赶忙握紧铁棍,又看向珠夫人,“是你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