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的利夫人惊讶:“鸡鸣山离铁炉城有四五天的日程,即使快马也要一两天,怎么鸡鸣山的山匪会跑这里来?”
自北斗真君掌管鸡鸣山,已经有两年时间了,对于他答应的事,果然说到做到,山寨山匪遇到棘手的事,请北斗真君,无一不是顺利解决,鸡鸣山的声势也逐渐壮大,山匪也是越招越多,铁炉城周边,也早就在鸡鸣山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那蒜头鼻,老鼠眼的匪首逛进来,瞅到那少妇利夫人,看得两眼发直,瑟咪咪的偎到利夫人旁边,大声喊道:“只求财物,不求性命,老老实实交出钱财”
周围围着的一百来号山匪齐声大喝:“交出钱财!!交出钱财!!”
杨伸和利夫人两伙人吓得脸色发白,自己这边才十来人,而且手上都没有带兵器,怎么可能以一当十,只能老老实实,交出手中财物,
利夫人不敢直视围着自己打量的那匪首,只是急忙摘下耳环手镯,希望这样,他们可以放过自己。
显然那匪首却不那么想,打量利夫人一遍又一遍,看得直咽口水,终是抵不住色心,伸手在利夫人胸口抓了一把。
利夫人惊得一叫,这匪首反而更加兴奋了,说着就要扑上去,旁边山匪拦住他道:“老鼠,咱们这趟是劫财的,况且主人说过,不准奸*妇女”
老鼠皱了皱眉,不情愿道:“这有什么?寨子里什么都好,就是这条太严,我现在是和她玩玩罢了,不是什么奸*妇女”
说完,转头看向利夫人问道:“你想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想!”利夫人看着递过来脖子上的大刀,脸色煞白。
“那咱们只是玩玩可行?”老鼠死死盯着眼前利夫人。
利夫人低下头,不敢说话,老鼠却把大刀递到利夫人脖子上,那大刀凉意从脖梗传来,利夫人吓了一跳,忍不住无声哭了出来。
“咱们玩玩可行?”老鼠伸过头来,又问一遍。
“嗯”利夫人哭出声来,哭得稀里哗啦。
老鼠大喜,高兴的指着利夫人道:“你看,她答应了”说完,转身冲周围山匪喊道:“想开荤的,一起跟我来”
十来名山匪大喜,直接围了过来,老鼠上前将利夫人扛在肩上,不顾她左撕右打,哭嚎不止,直往人群后面走去。
就在老鼠走了没四五步,树林中传来一声虎啸,众人吓得一惊,老鼠吓得脸色煞白,肩上利夫人掉到了地上。
还未容这十来人求饶,白虎从天而降,一口咬断老鼠脖子,断了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了老远,剩下十几人有的下跪求饶,有的起身逃跑。
白虎辗转,五爪让五名逃跑山匪当场毙命,剩下七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连连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主人,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白虎踱步来到这七人身前,盯着一名山匪口吐人言:“我怎么吩咐的?”
那人咽咽喉咙,哭道:“主人,我错了”
此话刚完,白虎猛爪一扑,抓透这人脖梗,一命呜呼,两肩上,只粘连半边脖子挂着脑袋滴溜下来。
剩下几人更是惶恐,连连磕头不止,有两名直接尿裤子,白虎化形一变,变回北斗真君,盯着众匪道:“既然我是你们主人,你们就要听我的话,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终匪齐声回答。
此情此景,全程被杨伸看在眼里,只见他两眼放光,两步上前,扑跪到北斗真君面前,拱手叩礼道:“您一定是神仙吧?可会仙术仙法?”北荒图腾便是白虎,对白虎很是崇拜,而北斗真君如此这番,更是显示他是神仙无异。
北斗真君一脸错愕,皱眉问脚边杨伸:“你是何人?”
杨伸接连拜首:“求神仙教我仙术仙法”
北斗真君摇了摇头:“我不教人”
杨伸心中思量,“他这话就是说他真的会仙术仙法”,杨伸上前,抱住北斗真君的腿:“求神仙教我”
北斗真君只觉得恶心,将他踢到一边:“滚开,我不教人”说罢,冲着周边喊道:“回山!!”
杨伸心中不甘,对几名心腹道:“生意已经谈妥,你们照办就行。我去鸡鸣山瞧瞧,如果父亲问我,就说我有要事,晚回去一段时间”
山匪如潮水褪去,杨伸不甘心的跟在北斗真君身后,留下的两伙人面面相觑,利家人赶紧上前扶起利夫人,安抚利夫人。北荒几人连声呼喊:“大人!!大人……”杨伸头也不回,跟着众匪往东去了……
商队行了一个月,终于在四月底傍晚行到了天墉城,在天墉城逛荡,没有寻到曾祖,只好先回客栈休息。
第二天中午,徐是非和文三刚刚用过午饭,打算出去逛逛,就遇到了熟人进来。
“公子?!”门外进来一少女,不是婉儿更是何人?
“婉儿?”文三和徐是非起身迎接。
婉儿扑到饭桌,大大咧咧,拿起饭菜就吃。
文三和徐是非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文三疑惑:“你不是在铁炉城吗?怎么跑天墉来了?北荒生意的事处理怎么样了?”
婉儿放下嘴里馒头和筷子,嘟嘴撒娇:“我想你们了嘛,至于北荒的生意,十天前就处理好了,铁炉城的生意我安排得妥妥当当,这才过来找你们”
徐是非看她这副干练模样,忍不住点头叹道“短短三四年时间,婉儿已经独当一面了”
“那是当然”婉儿嚼着饭菜,一脸傲娇,举着馒头筷子很是高兴。
瞅了瞅脸蛋和身材,上下打量打量,徐是非跟旁边文三打趣:“咱们婉儿长成大姑娘了,过几年就可以给她说门好亲事了”
十五岁的婉儿已没了当年落魄的样子,手上脚上的冻疮也早就不见了。
婉儿听了,把馒头筷子放回桌上碗里,嘴上一瘪:“我不要,我要伺候两位公子一辈子”
文三疼爱的抚了抚婉儿的长发:“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姑娘?难道你想出家当道姑是吧?”
婉儿脸色一变,皱眉委屈巴巴:“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徐是非和文三都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见她生气了,徐是非赶紧安抚:“好好好,一切都听婉儿的,婉儿说不嫁,咱们就不嫁”
听了这话,婉儿才终于喜笑颜开,又乐呵呵的啃起馒头来。
“傻丫头”徐是非和文三看得直乐。
……
三人用过午饭,徐是非想寻曾祖问安,文三陪他一起去,谢三叔跟在一旁,婉儿跟在两人身后,文三跟徐是非说道:“哥哥,京都那边我早已经上下打点过了,虽说打点有些困难,但是也绝对会让哥哥的文采正常发挥出来”
徐是非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弟弟只需要等我好消息就好”
两人一路向北出到城外,来到城外太白金星,却没有寻到曾祖,寻了半天,不见人影,庙观里破败不堪,厅中只有一床发臭的被褥。
眼看日落西山,将近黄昏,文三劝道:“哥哥,曾祖怕不是去城北酒馆喝酒去了”
可徐是非皱眉道:“咱们从城北过来的,在酒馆里没找到他呀?”
“这可奇了怪了”文三暗自嘀咕,却又想不通曾祖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庙观后面传来婉儿一声尖叫,几人匆匆出门,只见婉儿捂着眼睛,羞得脸红。
“婉儿,怎么了?”文三扯下她的手,赶紧问她。
婉儿指着庙观后面道:“后面有个老头,在……在……”
“在什么?”徐是非疑惑不解。
婉儿羞得一跺脚:“诶呀,你们自己去看嘛”
徐是非和文三跑庙观后面一看,曾祖正蹲庙观墙边拉屎,徐是非和文三也是一惊,急忙遮眼,退了回去:“曾祖打扰,曾祖打扰……”
两人相视一眼,满是尴尬,可是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徐是非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墙边徐太白:“曾祖,您方便好了没?”
等了半晌,还是不见回应。
“曾祖?”徐是非又小声试探。依旧没有回应,只不过那墙边传来“呼噜呼噜”鼾声。
文三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探头一看,曾祖竟然歪头靠着墙边睡着了。
扯了扯徐是非衣襟,让他看一看,曾祖脸上通红,两人吩咐婉儿和谢三叔呆在后面,走到曾祖旁边,身上酒味竟然比屎臭味还重。
徐是非捏着鼻子呼喊:“曾祖!!”
听到这么一声呼喊,打着呼噜的徐太白,“呵噜”一声,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的看着两人,呷了呷嘴里口水,迷惑道:“怎么了?”
徐是非和文三很是尴尬,徐是非捏着鼻子,指着徐太白裤子道:“曾祖,你下面”
徐太白低头一看,回过神来,随手拣起地上两片树叶,擦擦屁股就提起了腰带。
两人看得直犯呕,差点把午饭吐出来,赶紧退出墙后,等曾祖出来。
曾祖从墙后出来,疑惑的问两人:“我在拉屎呢,找我干嘛?”
文三小声嘀咕:“没见过边睡觉边拉屎的”
徐是非扯了扯文三袖子,见曾祖也不计较,便笑道:“我们是来给曾祖问安的”
徐太白皱眉摇了摇头,大步直回厅内道:“我不用你们请安,以前不是说过了吗?”
几人来到厅中,徐是非道:“曾祖,别老是喝酒,酒多伤身”
徐太白一屁股坐到自己褥子上,皱眉摇了摇头:“尘间别无它物恋,唯酒醒我是凡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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