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血笔,正在草人身上勾勒的祭司吓了一跳,看到草人身后显形的一魂魄,心中一惊,急退一步,拣起地上人头骨杖,皱眉喝问:“你是何人?胆敢多管闲事”看到眼前来者,祭司已猜出有人阻他做法。
老祖一身白袍白发白须,此刻怒火中烧,白眉斜翘,白袍飘荡,瞪着眼前祭司大喝:“邪法害人,还敢有理”
祭司皱眉,他还从未见过有魂魄显形,心中拿捏不定,嘴硬道:“这是我与他的干戈,不干你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说着,祭司指了指面前草人。
听了这话,老祖更是恼怒,两眼似是要冒出火焰:“害我子嗣,岂能与我无关?”
老祖的话,让祭司心中大惊,知是交谈无望,捏紧手中人头骨杖,瞪着眼前徐则林道:“既然如此,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祭司手捏人头骨杖,斜持向前,喷出一团黑雾,这黑雾比喷徐是非身上的黑雾更黑、更浓。
祭司突然一击,未曾预料,徐则林被他偷袭,堪堪斜躲到一边,再稳住身子,只见腿边白袍被黑雾烧烂一块,老祖咬牙:“好邪法!!”
说着,徐则林掏出安魂笔,执笔在空中飞速写下道家敕令,手中完毕,徐则林大喝一声:“镇邪敕令,急急如律令,去!”说着,大手一伸,手中笔正指地上祭司。
这金色敕令闪闪发光,越涨越大,如同巨大印章向祭司压去。祭司被金光照得睁不开眼,只觉得浑身似被针刺,那敕令越压越近,祭司忍不住痛苦哀嚎,手持人头骨杖,对准金色敕令,口中大喝:“燃!破!”说着,人头骨杖口中吐出一道火焰,瞬间烧透敕令。
那敕令余光消散,祭司胆战心惊,眼神多了几分凝重,死死的盯着眼前徐则林,不敢再有半点松懈。
就在两人紧绷之时,草人前面木桶里粘稠血水中,似有人脸痛苦挣扎,徐则林大惊,知道必须尽快夺回魂魄。
徐则林率先出手,手执安魂笔,口中念念有词:“安护魂魄,急急如律令”说着,朝那木桶一点,安魂笔笔尖发出一道金光,这金光正射入桶中。
金光一入桶中,木桶中的血水似沸水一样,“咕噜咕噜”不断翻滚气泡。草人头上脚边已灭的那九盏灯,似燃似灭,闪烁不已,木桶中的血水翻涌,似有人想要从中挣扎出来。
祭司大怒,咬牙切齿:“你敢坏我好事,我就先毁了这二魂七魄”
说着,祭司从头上揪下一缕头发,沾着木桶中翻滚的人血,朝草人一丢,人头骨杖喷出一道火焰烧了头发,燃向后面草人,草人身上起火,祭司大喝:“燃,焚魂灭魄!!”
若是普通草人烧了也就烧了,可那草人身上勾勒有人血咒符,说来奇怪,人头骨杖喷出的那道火焰,烧到草人身上,并没有烧了草人,反而将草人身上勾勒的人血符咒点燃,一时间,草人全身勾勒的符咒燃起熊熊大火。
草人头上脚下十盏魂灯魄灯,除了头顶中间命魂之灯,其他同时“咔咔”出现裂痕之声,这裂了的声音不停发出。
与此同时,羁命山老祖墓前,徐是非身体上也燃起勾勒的符咒火焰。
徐则林大怒,口中大喝:“宵小安敢如此”
说着,徐则林伸出左手,拿着安魂笔,在左手手心飞速画一阴阳八卦阵图,口中大喝:“奇门遁甲,八门运转”
言毕,羁命山阴阳八卦阵图运转,转得飞快,急急收缩,正是收到阵中心的徐是非身上。与此同时,徐则林左手中画的阴阳八卦阵图,急急运转,从手心浮出。
事情危急,徐则林大喝:“八门运转,遁坎克离”
徐则林说罢,手中浮着的阴阳八卦阵图,阴阳鱼不动,外附八卦运转。与此同时,羁命山中的阴阳八卦阵图也是阴阳不动,八卦运转,待到停时,八卦坎卦金闪,阵中黑云重重,呼吸之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此雨浇在地上着火的徐是非身上,直浇得“嗞嗞”直冒白雾。
火势被越浇越小,落魂涧祭坛草人身上火势渐消,草人身上的人血符咒,也随之不见,与此同时,魂灯魄灯裂痕之声渐收,这九盏灯终究还是没有爆裂。
祭司气得哇哇大叫,徐则林却是不给他出手的打算了,只见徐则林左手手托阴阳八卦阵图,右手手执安魂笔朝祭司一指,口中大喝:“八门运转,震唤天雷”
说罢,徐则林手中阴阳八卦阵图,阴阳不动,八卦运转,震卦指向祭司,一道天雷劈下,正中祭坛上的祭司。
祭司被雷劈得一愣,片刻之后,向后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还未容他缓两口气,嘴里又不断呕出鲜血,他知已是生死之时,决定即使要死,也要毁了眼前魂魄。
披头散发不断吐血的祭司,似地府恶鬼一般,爬起来直奔草人前人血木桶,徐则林皱了皱眉,已经看出些许端倪,嘴里默念咒令,左手托着的阴阳八卦阵图急急运转,待八卦转停,巽卦金闪。
巽卦在祭坛上卷起一阵狂风,祭司无惧狂风,扑着抱住地上人血木桶,拿起木桶,往草人身上从头浇下,顿时草人身上鲜血淋漓,粘稠血液不断滴到祭坛,祭司看着不远处空中飘着的徐则林,脸上狞笑不止。
狂风呼啸,徐则林立在空中,白发白须白袍也随风飞舞。
祭坛上狂风不断,祭司披头散发黑袍飞荡,笑眯眯的指着眼前徐则林:“今日此人必死无疑”
说着,祭司举起人头骨杖,对准眼前草人,口中大喝:“燃!!!”
说罢,人头骨杖喷出一道火焰,火焰直烧草人身上,这草人燃起熊熊大火,祭司却一声痛苦哀嚎,双目瞬间无神,脸上七窍流血,头上冒起一缕黑烟。
再看祭司身后,正贴着一黑色符纸,符纸上写有血红符箓笔迹。
此等邪法,徐则林早已看出蹊跷,刚刚奇门遁甲,巽唤狂风,祭坛上卷起的狂风刮掉草人背后黑色符纸,随风飞舞,贴到祭司背后去了,祭司害人,却施法于自己,终究是七窍流血,魂魄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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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人燃烧不止,徐则林飘然而下,来到这祭司面前冷讽道:“于我斗法,蝼蚁之争”
言罢,这祭司身向后一倒,“噗通”一声,七窍流着黑血,倒地死不瞑目。与此同时,祭坛之上,草人也已燃尽,只剩铁钉“叮呤”一声,掉到地上。
此地不宜久留,徐则林左手托阴阳八卦阵图,右手执安魂笔,在空中写下道家敕令,口中念念有词:“徐是非,收魂聚魄,急急如律令”
念罢,写下的道家敕令金光闪闪,祭坛四周飞来九道白光,白光引入道家敕令之中,这敕令金光一闪,收回安魂笔中,九道白光,围在笔尖不断旋转。
见已夺回魂魄,徐则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口中大喝:“奇门遁甲,以魂寻身”说着,徐则林将右手笔尖点在左手阴阳八卦阵图中央,阴阳八卦阵图八卦不转,阴阳急旋,祭坛上旋风大起,急急旋转,越收越紧,终是卷起徐则林往阴阳八卦阵图中央一收,祭坛之上便没了踪影。
待徐则林再一出现,便是徐氏族墓之中,众先祖见老祖回来了,纷纷上前:“老祖!!!老祖!!!”
徐则林知众人关心,伸手制止,此时已至午时,现身多时,自己已入畜道,现身过多,有悖天道,心知不能插手徐是非过多,赶紧执安魂笔在徐是非额头上写下金色符箓,符箓写毕,笔尖仍点在徐是非额头,徐则林口中大喝:“起!招魂引魄!急急如律令!”
念毕,这安魂笔笔尖九点白光急急旋转,最后往徐是非额头一收,蹿进徐是非额头不见。
众先祖见事毕,终于松了一口气,徐则林也是终于放下心来,可就在此时,羁命山上,黑云重重,风雷大作,几道雷电劈到徐氏族墓之中,雷电乱窜,崩得沙石飞走,草叶翻飞。
徐则林抬头看着天空,脸色惨白,口中喊道:“不好!!!”
说着,徐则林托起左手,口中喝道:“奇门遁甲,收魂遁身”
念毕,地上阴阳八卦阵图,阴阳八卦齐转,徐则林周身卷起旋风,旋风急急旋转,周遭雷电也愈加频繁。
众先祖远远躲在阵外,看着阵中雷电交加,心中担忧不已。
旋风越收越紧,此风卷起徐则林往小白身上一吸,徐则林便没了踪影,恰在此时,一道天雷劈在徐则林刚刚的脚下。
看着那劈出的电光火石,终究还是没有劈到老祖,众先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老祖回身,阵中雷电也渐渐弱了下来,几息后,小白疲惫不堪,终是醒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天雷劈下,正中小白天灵盖,小白被天雷劈倒,趴在地上连连吐血,只觉得头上浑浑噩噩,老祖心惊,知是插手太多,已遭天谴,急急化形一变,一道白光射入徐是非耳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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