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切起点,不过开始二

“为师早就跟你说过,保护好你自己,你怎么还把你自己往虎穴里面踢。”师父艰难地对抗着一个个扑上来的士兵,边转移注意力对我严厉地说道,他体力损耗太过严重,连说话都哑巴了。

“徒儿不能看到你们孤军奋战,徒儿要来帮你们,一起奋战到底。”我替师父解决掉从他身后偷袭过来的杀手,直说道。

“这里不需要你,将军,你若真想帮,就想办法让第二支军队与我们汇合。”拓拨昊翻身过来挡在我身前,阻断敌军对我的攻击,用沾上血的手将我从那里推了出去。

我被他们从慌乱中推到了外面,临别前,我对正在战斗中的他们说:“你们多加小心,末将一定会将援兵派来救你们。”

被他们从来没赶了出去时,我的身体是疲倦的,但迎面刚好撞上了尉迟箫,他捂着带血的手臂,朝黑夜里缓缓消失,一路上,始终都在狂傲的大笑。

我淡漠地匆匆望了他一眼,便跑去找一块空地向幽冥发送求救信号,我割破自己的手指,朝手里紧握着的铃铛上面滴上我自己的血,看着那铃铛上面的血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幻颜色,我默默地想着幽冥看到我发出的求救信号能尽快赶过来帮我们一起对抗,我现如今实在是无能为力抵抗下去,我们人数太少,尉迟箫兵力既多又强势,我们支撑不了多久的。

“将军,属下贺兰南歌,奉主子的命令,前来助阵。”雨势越下越小了,这时,忽然从黑夜里面走出来一位脏兮兮的士兵,见到我,便单膝下跪,视我为她的主子。

“你主子是谁?”自打那日与贺兰南歌离别之后我便再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今日一见,竟想不到会以这样的局面再会,更没想到贺兰南歌会帮助我们一起去抗衡此战役。

我以为刚才拓拨昊将她从马车中扔下去时她就已经离开了。

“属下的主子就是血殷之海的主人,也是将军你的师父。”贺兰南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哦?既是本将的师父,那便是与本将有关系的人。本将是应该批准。”我拿起一块手帕,细致观察擦拭刀剑上面的血迹,随后便顺手将手里的手帕转念丢掉泥水之中。

贺兰南歌将我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对我提出的那些个观念,她并非没有听进去,反而甩手,满心不在乎地大大咧咧地对我说道:“将军爱帮不帮,如若将军介意属下乃一介女儿身,请恕属下爱莫能助。”

她嘀嘀咕咕地继续小声喃喃自语着:“反正属下根本不打算助人为乐,要非主子偏让属下来,属下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还吃了一身的创,到至今衣襟上的泥土都还没有干。”

我失声一笑,贺兰南歌还真的是不拘小节,说话间,总是那么的爽朗洒脱,不过,我就是欣赏她这样的不拘一格,视一切东西如灰土。

我大步走到贺兰南歌地身前,轻笑着拍拍她肩膀肘,面露微笑以欣赏的水平对她说道:“本将欣赏你的水平,现在本将交给你一个务必完成的任务——随本将一起与救兵汇合。”

贺兰南歌躬身,平和地对我说道:“成交!”她答应地满心欢喜,似乎是乐意帮助我一起完成。她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与我击掌为盟,我们俩的意见达成一致,互相点头,并排而走着。

雨水在这会儿突然间渐渐地下得小起来了,我微微扬起头,忽的吹来一阵微风,一大堆云彩集成一圈儿的雨点儿刮在脸颊上,凉丝丝的,如果放在夏天的季节里面,来这么一场大雨,我一定觉得万分的凉快,然而我除了只觉得突然间打过来的雨水冷以外,竟感觉不到任何别的不同,大抵是因为初春太过于寒冷的缘故。

唯一比较好一点儿的,就是经过刚才一场大战,我体力严重损耗,不过好在刚才那一场战斗锻炼了身体,如今身上暖洋洋的,尽管风雨再大,我也不怕,反正等会儿还有许许多多的战斗,如果再觉得冷,我大可以再多打几场,活动活动筋骨,刚好安能得两全。

我们走着走着,贺兰南歌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微微抬起了头,眼神平视着远方黑漆漆,雾蒙蒙的夜空,神情凝重起来,显得那般的黯淡无光。启唇,她慢悠悠地对我说道:“乌云压山,北方的黎明难以有破晓之日,等到日历中天,恐怕是时辰已经晚。”

她轻轻闭上双眸,平静地思考良久,末了,等她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眼睛里的神态,是那般的清亮。

她的情绪也随着眼神的波动,稍微有些激动过头:“没时间了,我们再不搬救兵,所有人都得成为这次战役的陪葬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些什么?”我靠近她身前,举手要抓上她胸前的衣衫,抬头逼近她,一股子怒火地去质问她,仿佛把她当做犯人一样提起来,然后再万分不满意的丢弃她。

贺兰南歌踉踉跄跄地站在原地,她的步伐不太稳,再加上地面湿滑和我推她的多方面压力,令她整个人都差一点跌倒在地,可她却打消了想生气的念头,低着头,恭敬地一一向我解释:“属下当时奉劝南明皇莫要前行的时就已经蔓延太长时辰。属下和主子从西州皇城里面死里逃生,等待的,如今只有这一刻。现在,一切早已经为时已晚,当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们退兵。”

她一边说一边行动与思维达成一致,扫视了一眼四周,似乎是要从四周黑漆漆的云雾里找出一件什么东西似得:“这里四周遍布敌军,纵使救兵来临,也根本冲杀不进来,与其坐在原地等死,不如当下趁我们力气充足,一鼓作气,冲出敌军的包围,举兵向着安全的地区转移。”

我握着手里沾满鲜血的刀刃,想来,不免失声想笑,贺兰南歌这才刚进军营里面不久,好多事决不是她随便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退兵?哪能是她想象范围之内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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