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直往东,寻地养伤上

我支撑着拓拨昊缓缓起身,他身上穿的,是我师父的衣袍,包括包扎伤口的布料,同样也是我师父从他自己的衣衫上面撕下来的布条。伤药更是我师父随身携带的了。

扶着拓拨昊一步步缓慢蹒跚地朝前走着,我不免想来失声一笑:“拓拨昊,你当初见本将的师父跟个仇人一样,可如今你身受重伤无人问津的时候,却仍然是我师父救下的你。噗嗤!拓拨昊,我师父方才可说了,你欠下了他两笔账,待你伤势好转,可别忘记还下你欠给我师父的两笔账,到时候你不记得,本将自然会提醒你还账的事情。”

其实拓拨昊当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不醒当中,我说得那些话,他根本听不见,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坚持说下去,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拓拨昊这个大块头着实有些重量,压得我不禁感到喘不过气来。也不知他这个大块头,师父他究竟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从河里面拖回外界的,更厉害的是,师父连伤势都替他治疗了,我简直是佩服我师父的毅力。

搀扶到最后,我只能选则用拉得方法成功把拓拨昊从草丛里托出去,可我还暂时拖不过一小会儿,某人便被我唤醒,他耷拉着一张痛苦的面孔,咬牙切齿地对我厉害道:“将军平常都如此对待一位伤病员的?”

我咧着一张笑脸:“看末将这笑容,南明皇觉得,末将平常难道不是如此对待伤病员的吗?”

某人立刻黑下一张乌云一样的脸,一边反驳我的言论一边悉心教导我:“那承蒙将军照顾的伤病员可真是一位身体健朗的人,承蒙将军的苦心照料,没有被颠婆的路程导致吐血而亡。他们不光是身体健康,而且运气也不错。换做朕这样的身体,恐怕早已……咳咳咳……咳咳咳……”

拓拨昊扬起一张得意洋洋的笑容,又一次对我说道,并且还特意将胳膊往我脖子间架上,然后郑重其事地向我做出示范的举动:“将军看仔细一些,朕今日可只做这一次示范,将军若是再看不明白,朕不会再做出第二次示范,并且,朕保证会追究将军弄伤朕的罪责。”

我凶巴巴地瞪了拓拨昊一眼,不情愿地架着他缓缓朝前走着,其实内心里早就把拓拨昊臭骂了百遍有余。并且我还特意立下了一个不朽的誓言——他再说一句话指指点点地提议各种各样的要求,我果断地把他从肩膀上甩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得了。

“你这样姿势错误,咯得朕肩膀生疼。”拓拨昊改变我原先的姿势,他把自己的胳膊先从我脖颈上面拿下来,之后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然后把我的脖子调转了一下位置,又捏捏自己的那条酸痛的胳膊,觉得甚是满意,“像这样就很舒适了,将军下次救援伤病员的时候一个记得学着点朕交给将军的这些做法。”

可他想不到天有不测风云,我在底下脸色早已是大变,当他的胳膊又一次架在我脖子上面的时候,我内心里所有的情绪在某一瞬间综合在一块儿,立刻被他给点燃。

“你给本将下去!这里不欢迎你。”我接着愤怒的情绪,立刻给拓拨昊玩起了一个过肩摔的虐待。此刻,他身受重伤,气力自然是比不上我,我仅仅使出了一点小伎俩,便将他服服帖帖地按到于地下。

倒在草地上的某人虽说是无奈,可他自然而然不会轻易向我屈服,拓拨昊幽怨的小眼神义愤填膺地凝望我,那样的眼神,仿佛在下一秒钟也将要把我推倒一样,那眼神里该充斥着怎么样的愤愤不平和我对待他的不公,那是愤怒,是厌恶,是对命运的抱怨。

我顺手将火把立在地面上,揉揉太阳穴,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扶他起身,仿佛不小心弄倒他错不在我的因素,而由于自然条件所导致的。

我违心般的对他解释:“不好意思,挺抱歉的,末将一不小心把南明皇认成偷袭末将的刺客了,手滑,失误失误。”说完,我还特别高兴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致认为我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的错误。

某人知道我故意把他弄倒的,还不承认,他是万般无奈地怨恨我,我搀扶起他,他甩手拒绝我的一片好心,我于是放弃下自己的此番作为。

拓拨昊见我如此,自是感到无比开心,颇为傲娇地支起身,嫌弃地都不理会我,自己依靠自己的力量蹒跚往前行走着……

他既然乐意这样做,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呢!他乐意自己走下去,那便让他自己走下去得了,刚好我也省下心去搀扶他。

某人孤傲的气势约莫过不去半盏茶的时间就毁于一旦,他捂住伤口,身体颤抖不定,最后差一点儿倒下来,幸好那个时候我及时上前搀扶了他。

对于拓拨昊彼时的作风,我是这样批评的:“让你自己嫌弃本将军的搀扶,看!现在这样的结果就是你嫌弃本将军的后果。”

虽说表面上我这样说他,但是实则心里面我并非这样想的,我最后依然是关切问拓拨昊:“你身上的伤势,不能……碰过来碰过去的,跌跌撞撞的,影响伤口的愈合。”

言罢,我依旧担心会不会再次出现一些差池,为了防止拓拨昊嫌弃我照顾伤病员的方法不够熟练,继而间接性的增加他身上的伤势,我头疼地好心提醒他一句话:“末将并非专业照顾伤病员的人士,之前更没有过太多照顾人的经验。南明皇不如马马虎虎地暂且将就着,要不,你干脆自力更生,但若是再像刚才那样磕磕绊绊的,碰到伤口了,责任可不再末将身上。”

“遵命,朕的司空将军。”也许刚才跌倒的那一姣的缘故,令拓拨昊逐渐长了记性,拓拨昊这会儿无比老实,对于我的话,他也没有深刻去追究任何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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