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从高科技世界带来的资料帮了大忙, 彭格列技术部加班加点,终于研究出非七的三次方净化装置, 正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彩虹之子全员复活,七的三次方秩序恢复,尤尼不需要牺牲生命,白兰征服世界的计划胎死腹中。在委员长的『骚』『操』作下, 除白兰以外的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却触怒了伽卡菲斯。
老人家总是固执的。
固执的坚守责任,固执的维持秩序, 固执的不接受任何改变。
千万年来, 族人们代代相传的使命就是点燃火焰,维持世界的稳定。
他们兢兢业业不敢有行差踏错, 严格遵守祖辈定下来的规则,以旁观者的立场监视一切, 从不『插』手人类的纷争, 从未见过像云雀恭弥这样肆无忌惮任『性』妄为之辈。
只是片刻的功夫,伽卡菲斯就让大部分人失去意识,准备集体篡改记忆。
他对勉强保持清醒的委员长摇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作为世界规则的监督者, 最基本的一条铁律就是冷静客观, 时刻保持自己的立场,你的所作所为完全失格了。”
“呵,那还真不好意思,我一直站我自己的立场。”委员长的身体微微摇晃, 眼前一阵阵发黑,复活彩虹之子让他失去大部分力量,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但云雀恭弥不是柔弱的公主殿下,也没有忠心耿耿的骑士,他的『性』格也不会向任何人求助,终究只能靠自己站稳。正这样想着,他就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委员长根本不用回头,熟悉的气息吹过耳边,熟悉的体温贴上后背,眼前骤然明亮的橙『色』火焰,以及……全场最矮的男『性』身高,除了沢田纲吉不会有别人了。
云雀终于站稳了,“接的漂亮。”
沢田纲吉严肃道,“希望前辈保重自己,不要频繁给我接住你的机会。”
“草食动物,你的态度很嚣张,想吃点苦头吗。”
在场众人,大部分都无法战斗了,不是昏『迷』就是重伤,连不可一世的白兰都倒下了。只有彩虹之子还在和伽卡菲斯战斗,他们本来就积怨颇深,抓住机会更是穷追猛打。
沢田纲吉已经是强弩之末,仅剩的火焰全用来维持纳兹的形态变化,黑『色』披风裹住两人,努力抵挡来自神秘人的幻术攻击。这样的被动防御,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伽卡菲斯太强了,远超云雀想象,连全盛状态的白兰和彩虹之子也试不出他的深浅。
委员长推了推护着他的沢田纲吉,“行了,放开我。”
“不行,云雀前辈已经无法战斗了。”
“讲点道理,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得去解决那个家伙。”
沢田纲吉睁着火焰一般纯净的瞳孔,“前辈打算怎么做。”
“谁知道呢。”
“前辈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手的!”
“啧,烦人的草食动物。”
云雀被带着躲避攻击,脑海中飞快思索解决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穿越枪,他可以跳到伽卡菲斯出现前,改变现在的一切。只是……以他剩余不多的力量,不可能再次救下尤尼,那位小公主和她的骑士会尸骨无存。
伽卡菲斯仿佛能读心一般,“云雀恭弥,想听听来自前辈的正确引导吗?”
“你应该使用那把枪,将一切导回正轨将功补过,然后我们两个单独谈一谈。我可以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喝杯茶,顺便解答你的疑『惑』。”
沢田纲吉想都没想,“虽然我听不懂,但他肯定没安好心。”
委员长嘴角抽了抽,既然伽卡菲斯这样提议,他果断把“穿越枪”这个选项划掉了。
男人似乎很遗憾,看着面前不自量力的彩虹之子。
“彩虹之子是保护彩虹『奶』嘴的人柱,选择世界上七位最强之人,成为受到诅咒的婴儿,以自身灵魂为代价和『奶』嘴融为一体,以生命守护『奶』嘴的光辉。彩虹大空的诅咒比较特殊,代代相传的短命,尤尼必须迎接她的命运。”
委员长皱眉,“这是谁规定的,改了!”
伽卡菲斯颇有诚意地称赞,“你的资质非常好,但你太不听话了,需要一点正确引导。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只能让你永远沉睡了。”
委员长挑眉,“我做了什么非死不可的事?”
“你被感情蒙蔽了理智,『插』手不该『插』手的事,你失格了。”
男人语气里全是遗憾,“我本来很看好你的,但你只是看起来冷酷无情,心肠还是太软了,无法做到袖手旁观,无法成为合格的监督者。但你又已经拥有了不该拥有的力量,那种能力已经融入你的身体,就算是我也无法收回,只能将你抹杀。”
云雀冷哼,“自作主张给我莫名其妙的能力,又自作主张抹杀我,你可真任『性』。”
拉尔米尔奇激动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云雀拥有复活彩虹之子的能力,什么叫‘无法成为合格的监督者’,你又为什么要杀死他!除非……他是你的接替者,你也拥有一样的能力,你明明可以救人,却眼睁睁看着『露』切和艾莉亚死去,就像你说的‘冷眼旁观’!”
可乐尼洛举枪对准他,“回答问题!”
男人悠闲地走了两步,“是啊,都是我的分内工作。”
“你这混蛋!”沢田纲吉极少口出恶言,这时却真的忍不住了,
“太过脆弱的情感,无法承载监督世界的重任。”伽卡菲斯似乎不打算拖延下去了,对云雀伸出手,“过来吧,跟我一起走……”
云雀在与他双目相对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纲吉来不及躲开,眼睁睁看着神秘人接近自己,却在下一刻被人从身后抱住。
那个怀抱让他无比安心……
黑『色』的斗篷猎猎作响,突然出现的giotto护着自己的后代,双眼直视伽卡菲斯,语调温和却不怒自威。“你做得过分了,再不收手,我将代表彭格列初代家族宣布参战。”
七枚彭格列指环突然发光,初代守护者们陆续出现,隐隐将伽卡菲斯围在中间。
伽卡菲斯皱眉,“继任者云雀恭弥触犯了规则,我只是清理遗祸。”
“是谁的规则?”giotto寸步不让,“世界意志选择云雀成为继任者,就是认可他的能力和个『性』,你却仅仅因为理念不合就要杀死他,你是做了太久的监督者,准备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世界意志之上吗!”
伽卡菲斯一时语塞,giotto说中了他的心事。
他无法理解云雀恭弥的处事原则,很怕他会将世界带向毁灭,所以才想除掉他,让世界重新选择继承者,但今天明显不行了……
…………
云雀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卧室里。
身上穿着干净的衬衣,零零碎碎的首饰都不见了,这里是哪里?
伤口不见了,精神却异常疲惫,赤着脚走下床,掀开厚重的窗帘,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明亮的光,窗外是一片草地,依稀能看到熟悉的轮廓,旗帜上的家徽无比眼熟——彭格列初代。
委员长喃喃自语,“我又穿越了?”
“没有。”
角落传来说话的声音,委员长惊讶片刻,能躲过他耳目的人可不多。
沙发上缓缓浮现一个人影,是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男人打了个响指,室内的窗帘依次打开,床铺被整理妥当,云雀脚上也多了一双拖鞋。
男人手中捧着一本书,抬起天空『色』的瞳孔注视着云雀。
“欢迎来到指环中的世界。”
委员长打量四周,“指环中的世界,是意识空间吗……”难怪身上的伤口和东西都没了,他闭目片刻,将过于宽大的衬衫变成熟悉的并盛校服。“这个还挺方便的。”
阿诺德轻哼一声,“掌握的真快。”
委员长变出一杯牛『奶』,“我为什么会在指环里。”
初代云守的侧脸安静美好,坐在窗前安静地看书,“giotto正在和伽卡菲斯交涉,那人似乎打算杀死你,或者彻底清空你的记忆,让你重新按照他喜欢的模式生长。为了保护你的意识,只能暂时把你带入指环。”
委员长趴在窗口向下望,“其他人呢。”
“不知道。”
难得被噎住的委员长:“……”
浅金『色』短发的男人眯了眯眼睛,重新将目光放在书籍上,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坦白说,我对你们想做的事情毫无兴趣,最好不要打扰我。”
云雀忽然来了兴致,“我有点好奇,你最初为什么接受彭格列指环。”
阿诺德翻书的指间微微一顿,反问道:“你呢。”
不愧是搞情报工作的,嘴巴比蛤蜊还紧,套话真难。
委员长目光一转,“彭格列指环是血脉传承,每十代一个大循环,从你戴上指环的那一刻起,你的后代就注定成为十代云守——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良久,阿诺德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明明是你自己接受指环的,两辈子都做出同样的选择,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你是在撒娇吗?”
委员长忽略撒娇的部分,直指重点——“你知道我重生的事?”
男人叹气,“云之指环是跟你一起重生的,当然也包括指环里的我。”
可喜可贺,委员长终于从蛤蜊嘴里撬出一点消息,“所以你是我的指环,每个指环封印的意识都不同,你无法知晓这个世界彭格列指环的事?”
阿诺德微微一笑,随口换了个话题,就轻松夺回主动权并转移了云雀的注意力。
“云雀恭弥,你的火焰非常特殊,能让我一直保持清醒。”
一直?
委员长艰难道:“所以……从我重生后,你一直清醒着,能看到我做的每一件事?”
阿诺德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有点大了。
云雀深呼吸,“怎么才能让你睡过去,我是说永绝后患的那种。”
——每天24小时惨遭围观的委员长心态爆炸了。
——因为见到老伙伴很开心,他还吻过彭格列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