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舆论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这件事从头到尾,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叶凡的做法一直可圈可点。
就最后一场,说叶凡做了手脚的也是魔战。
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是一旦有人开始扭曲事实,伴随着更多的人的认同,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更何况,魔战毕竟是魔神学院成名已久的神师,魔神学院不少神师,弟子以此为荣。
叶凡是新来的,一个新来的人把他们引以为荣的骄傲随意踩在地上,自然会惹得很多人不满。
想要得到叶凡指点的修士,可能不会掺和,但是大多数弟子是没有资格得到皇族神师的指点的,他们根本不怕因为说错话而无法得到叶凡的指导。
尤其是那二十个在叶凡的授道之中顿悟的修士,最为激动。
他们很清楚叶凡授道的能力,但是他们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有机会第二次听从叶凡的授道。
人都有一个心理,我得不到的,最好谁也别想得到。
所以如果能够将叶凡从皇族神师的地位推下来,顶级天骄也就不可能得到叶凡的指点了。
当然,若是叶凡变成了普通神师,他们就算是磕破了头,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成为叶凡的弟子。
“魔神学院不需要这样的皇族神师,应该将他贬为普通神师。”
“神师无师德,何为神师?”
“授道再强有何用?品行不端,只会误人子弟。”
这种言论越来越多。
台上的魔战满是得意,紫心翎则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叶凡,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杜辽则紧皱眉头,站起身轻咳一声。
当即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好了,莫要喧哗。”
杜辽淡声道,看了一眼紫心翎,从紫心翎的眼神中,他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当面去质问紫心翎。
这要是看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拉偏架了。
“这一场比斗,魔战赢了。”
杜辽简单道。
“副院长,我等身为魔神学院的高层,应该倾听弟子的声音,如此多的弟子一致要求韩从神师从皇族神师的位置上滚下来。
我等要装作没听到吗?”
魔战有些意有所指道,当即下方安静的弟子再次爆发。
“滚下来,滚下来,滚下来!!”
渐渐的,除了少数弟子,几乎大多数弟子都开始统一言论。
“魔战师兄,你何必如此。”
紫心翎有些看不下去道,魔战这是要陷她于不义了。
魔战哪里知道紫心翎已经知道她身体的具体变化,他一直以为紫心翎是真的吸收了纯阳晶而没有任何问题。
当即摇头道:“紫师妹,你心地善良,但是我们身为神师,要为弟子着想,这样品行不端的神师,女弟子跟着他,容易被他祸害,男弟子跟着他,容易成为傀儡。
别忘了,他可是擅长傀儡法则的。
跟着这样一个神师,一旦遇到学院历练的时候,他把弟子变成傀儡,谁又能知道呢?”
傀儡法则,绝对是一个对所有修士都极为敏感的法则,果然,随着魔战如此说道,越来越多的弟子开始想象出了这种场景。
顿时,让叶凡从皇族神师的位置上滚下去的呼声越来越高。
“副院长,我刘峰身为神师,敢为弟子请愿,韩从这种人,不配为神师,应该逐出魔神学院!!”
“我等皆愿为弟子请愿。”
当即,越来越多的神师拱手。
叶凡,说到底,一个新人,一来就压着他们神师之中的王者一筹,而且在第一天,便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是废物。
落井下石谁都会。
叶凡对此倒是无所谓,说实话,他现在有魔神令,当不当皇族神师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最好让他普通神师也别做了。
至于赶出魔神学院,叶凡相信杜辽不会这么蠢。
杜辽有些为难,他虽然是副院长,却也不能专横跋扈不顾众多修士的意愿吧?
“副院长,既然诸位觉得我不配为神师,那便将我的神师之位撤了吧。”
叶凡主动拱手道,他还急着找太上曦月和法则之心,可没时间在这里当什么神师。
这些人以为皇族神师至高无上,每个人做梦都想成为皇族神师,但是他们却不知,在叶凡眼里,皇族神师不值一提。
“唉,既如此,韩从神师从今日起,便是普通神师。”
杜辽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
紫心翎在一旁想要说话,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嘴,心中暗想,她会找自己的爷爷将叶凡的地位恢复,这样也不算是恶意陷害叶凡了。
魔战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是浓郁,台下的弟子却一个个已经有些上头。
“凭什么他还是普通神师,他有什么资格教导我们?”
“就是,我们资质差,所以我们就应该由这种神师教导吗?”
有些聪明的普通弟子闻言顿时恨不得将这些蠢货舌头给割了。
能够在各方面碾压魔战神师的神师啊大哥?特么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种神师教导啊。
人品?人品值几个钱?
你们是不是脑残,是不是白痴?好不容易将这种等级的神师从皇族神师变成普通神师,你丫还说这种话?你不想跟着他修行,我们想啊。
叶凡看着义愤填膺的弟子,朗声道:“除了紫青和越妖月,我不会给魔神学院其他任何一个弟子授道,所以你们尽可放心,就算我是普通神师,我也不会给你们授道。”
此话落下,不少愚蠢的修士应合,但是一些聪明的修士却一个个露出失望,对那些蠢货恨得牙痒。
紫青和越妖月在人群之中露出笑容,她们为自己的神师不服,但是她们为自己感到幸运。
“魔战,这一场我输了,但是神师战我赢了,愿赌服输,将你的金神心交给我,另外,你需要给我其他神心的情报。”
叶凡看着得意的魔战直接道,他的目的就是神心,至于输赢,他并不是非常在乎。
至于旁人的误解,抱歉,他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管别人误不误解,他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