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和许铭川都喜欢小孩,可惜的是两人现在暂时还不能要,要了小孩到时候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小孩。
他们并不想最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既然生下来那他们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和给予充足的爱意。
时凉把怀中的小女孩还给老奶奶时,忍不住还是提醒一句:“奶奶,别哭!”
“以后得好好看紧孩子,不要把孩子弄不见了。”
老人点头答应一番感谢之后把牵着女孩离开了,时凉望着老人与女孩的背影,感叹,她以前要是有个奶奶那可多好,起码还有个人陪伴着自己。
童年的伤痛,成年之后一辈子都治愈不了,不可能治愈的了,那种记忆会一辈子伴随脑海之中,环绕不断。
时凉和许铭川回到家,打开门之后发现灯没关,她走进去,在玄关处换鞋子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下楼的时候没关灯的吗?”
他有些懵,明明他已经关了的呀,每次出门都会习惯性的把手伸到墙壁上把灯关上,可现在怎么回事。
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时凉又流了又流了鼻血,许铭川惊讶的拉着她的手,怎么这么久都不流了,现在又流了鼻血。
“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病?”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不可能会是上火,上次他跟她说是上火,因为她信任他,所以她信了的确是上火,可是现在鼻血反而流的更加的严重了,这真的是简单的上火吗?
时凉不信,许铭川没说什么,只是帮她止血,过了一会他说:“上次是我骗了你,你没有上火。”
许铭川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问她记不记得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她说记得,某一刻,时凉恍然大悟,原来她得了和母亲一样的病。
那个时候父亲承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她跪在病床前哭了好久好久,到后来她的脸已经麻木了,哭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时凉笑笑:“我觉得我的生活有些狗血。”
许铭川自从知道时凉得了这种病之后一直在努力的寻找骨髓,希望可以找到,可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亲人。
现在他是她的丈夫,是她陪伴她一生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自己的骨髓移植给她,可是结果是不配对。
时凉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发生过一次因为流鼻血而导致的晕厥,有人建议许铭川让他的妻子化疗,可他并不愿。
不告诉她的话可能她还能活的久一点。
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除了这次意外的流鼻血之外,之前的其他情况都还好。
患病之后只要心态乐观,积极的治疗,其实还是可以多活几年的。
时凉知道自己得病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哭,而是笑着说自己的生活狗血,确实,很多人的生活都狗血的不行,可没办法啊!
即使生活狗血也得向前看去对不对。
“吃饭睡觉吧,我没有这么的懦弱的。”
时凉有许铭川,她并不会胡乱的放弃生命,也不会自暴自弃,更不会怨天尤人,她会积极的面对生活,等待合适的骨髓移植。
那个时候其实症状已经查出来了,只是许铭川隐藏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腹黑的男人隐藏的很好。
他并不会哭也不会胡乱焦躁的发脾气,而是像正常人与自己的妻子生活,这一点就很佩服。
“我会陪着你的。”
“我们不治疗这么快,等有合适的骨髓移植再去医院。”
“好!”
很多人都是怕去医院的,那里面的消毒水味道和沉闷的环境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心情压抑。
吃完饭两人各自洗完澡,时凉坐在地毯上掏出笔在写东西,许铭川好奇的上前去察看,发现她正在写遗书,他轻笑:“你要把家产留给谁?”
“留给你!”
时凉在遗书上明确表示许铭川可以不照顾她的养母,可得常去探望她,也得让老人家开心,这样才能继承带她的遗产。
“你妈不就是我妈吗?”
“我自己的妈我不去看谁去看?”
时凉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看向许铭川,掐他的小腿处:“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骂人?”
许铭川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没理,掏出遥控器打开电视,可眼睛还是常往她写的东西上看去。
遗书这东西多少岁都可以写,他并不会阻止她,想写就写嘛。
许铭川其实内心是很痛苦的,他并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他现在不能给她带来负面的情绪。
他是很害怕失去她的,这狗血至极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昭突然打了过电话过来,许铭川的手机在睡觉之前已经调好了静音,现在手机屏幕闪着光亮。
他抚摸一下已经熟睡了的时凉的头部,接着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房间到外面去了。
“有什么事?”
余昭那边翻阅了一些资料,“如果沈城珺请律师为他辩解,说这些所谓的证据是你为了你媳妇而捏造出来诬陷他的,你该怎么回答?”
“我是为了时凉而寻找的证据,可这些不是诬陷,而是事实。”
“沈城珺这个人很狡猾,生性很多疑,你这些资料看来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拿到的。”
“夸赞祁连空吧,他帮我的。”
两人谈话间,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的动静。
许铭川知道想要搞垮沈城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时间。
就好比如有一些事情或者思想在人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之后,想要再改变就很难了。
这是时间问题,可能得到他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甚至到他死可能才能搞垮沈城珺,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他不伤害他的时凉,其他一切都还好说。
通完电话,回到房间,许铭川只看见床上已经没人了,玻璃像是被什么切割开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
……
时凉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昏暗,下意识警觉不对,下床摸索一番,摸到门,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个客厅,这里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视整座城市,沈城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见到时凉出来,面色凝重的试探性的问:“你…得…了白血病?”
怪不得她上次流鼻血严重,看许铭川急的那样,他就知道,原来是得了重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时凉没回答他,而是走到窗边看向地下,她恐高,也怕黑,可就是想要站在这里看一下楼下的风景,真美!
“傻蛋!我问你话呢。”
时凉转身看向他,“你拿了我的遗书,这张纸不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吗?”
沈城珺觉得喉咙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