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是快,但算算速度,应该是威胁不到房间的。
她稍稍放心,身体绷紧极度紧张的后遗症便侵袭而来。
为了确认自己的状态,她打开属性面板看了一眼。
力量值:13(当前10)
体力值:8(当前3)
速度值:8(当前5)
精神力值:10(当前2)
生命力值:7(当前7)
精神状况岌岌可危,怪不得脑子都转不动了。
她决定睡一觉。
姜曜抓着烛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目标瞄准大橱柜。
拉开柜门,她对里面的空间很是满意,看向偷拍男。
“我要睡觉了,你应该也累了,你进这个柜子里睡吧。”
偷拍男没反应过来:“啊?”
姜曜指指柜子,“你进去睡,男女有别,你到柜子里睡,我们也算是两个房间了。”
“啊?!”偷拍男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指着那个只能坐着睡,腿还伸不直的柜子,“我一米七五的个子,你让我怎么睡?不是,这种情况你还考虑什么男女有别的,你是什么封建欲余孽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为了说明自己的无语,他还夸张地伸手比了个S曲线,“你有什么?”
姜曜没明白他比划的那个手势,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封建余孽。
从上初中起,她爸爸一般都不会在晚上进出她的房间了,这就是不同性别之间应该保有的距离和尊重,和封不封建没有关系。
更何况这个偷拍男人品有问题,就算他不会对自己做出猥琐行为,也难保他不会再一次作死开门,害人害己。
她越想越觉得让这人待柜子里也还是不安全,目光一扫,伸手把床帏上装饰用的带子扯下来。
试了试,很结实。
偷拍男莫名感觉到危机,后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
姜曜回忆了一下屠森把她打晕时痛感强烈的位置,深吸一口气,伸出两根手指。
“我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我说了算。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我绑好了进去,要么从阳台出去,你想怎么选?”
口头威胁?
偷拍男冷哼,一跃而起,试图上床抢占先机。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不——”
嗵。
他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姜曜抖着手放下烛台。
“对不起。”
她道着歉,拉着人的两条胳膊把人往柜子的方向拖,三下五除二将人塞进柜子里,并用刚扯下来的带子结结实实地捆住手脚。
“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怪我,你得怪你自己。”
关上柜门还不算,姜曜还把椅子拖过来,抵住了柜门。
如此上了三重保险,她才安心了些。
踩在地上的赤脚早就凉的跟地板一个温度,冰得她在床上翻了许久,搂着烛台昏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将人吵醒,姜曜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落进窗内,一片旭日初升,温馨美好的假象。
梦境和现实产生一息错乱,她定定神,下床推开窗。
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庄园的荆棘狂野不失整齐,可容三人通过的小道错落有序,和昨天傍晚所见的景象别无二致。
打开门,年轻漂亮,气色红润的女仆捧着犹带朝露的白蔷薇,嘴角微弯,露出甜美的笑容。
“早安,尊敬的贵客。”
“但愿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与美妙的早晨。”
第16章荆棘鸟的归宿(5)黑化进度28%
女仆们鱼贯入内,开窗开门换床单被套伺候洗漱把椅子归位一气呵成,最后说主人们正在餐厅等着贵客下去吃早餐,施施然退场。
姜曜摸摸女仆给梳的小辫子,走到柜子前。
门打开来,一双赤红的眼睛愤怒地盯住她。
“小小年纪心就这么狠,没有男同学喜欢你吧?”
姜曜给他解带子的动作一顿,心头火起,讲道理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仔细想想,她当初就是因为跟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讲道理,才会落得那个下场。
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姜曜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
这种说话没有逻辑,还低级,在方方面面体现不聪明,总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不值得自己生气。
姜曜停下手,站直身体,脚一勾就把柜门关了回去。
偷拍男:“……”
偷拍男:“别走!我错了!你就当我刚才放了屁!”
姜曜施施然退回来,把门打开。
果然,行动比道理有用多了。
解开带子重获自由,偷拍男又开始挽回自己的颜面,恶声恶气:“算你识相!”
他骂骂咧咧站起来迈出一步,麻痹的手脚反应过来,拿出应有的水平,扑通一声就软了下去。
“卧槽!”
姜曜看了看跪在自己身前那张又恼又惊的脸,心气儿顺了,悠悠往外走去。
这大概就是人贱自有天收吧。
偷拍男气急败坏冲出姜曜的房间时,迎面撞上陈慧王满生。
陈慧目瞪口呆,正想着应该评价姜曜心地善良,还是脑子有病,余光瞥见另一边走过来的人,眼珠子一转上前揪出一只脚还在房间里的姜曜,手指头直点人额头。
“你要死啊,昨晚你把人放进来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你看看人家,人家有一点对你的感激吗?吃力不讨好!”
姜曜被她戳得脑门痛,忙挡了挡,为自己叫屈:“那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在外面啊。”
偷拍男像只被踩了痛脚的猫一样弹起来,“你放屁,我怎么就会死在外面了?!”
他不承认!
把他划分到傻子区的姜曜连眼神都不想给他。
后头和傅醒一起走来的闵秋愣了,按住偷拍男,“怎么回事,什么死在外面,你怎么从人家房间里出来,难道说……你昨晚出来了?!”
最后一问很是严厉,偷拍男心虚,不敢叫了,支吾道:“我不小心出去的……”
看着闵秋铁青的脸色,他硬着头皮卖惨:“哎呀闵秋姐,我昨晚那是九死一生了都,我疯狂敲门也没个人救我,可吓死我了。”
闵秋心说你怎么就没被吓死,没好气地说:“昨晚我和傅队不在房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救你?都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出去了!”
偷拍男委委屈屈闭了嘴。
昨晚不在房间。
姜曜抓住这个关键信息,钦佩地看了傅醒和闵秋一眼。
不愧是老玩家,太厉害了。
她又去看陈慧和王满生,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也离开房间,去获取第一手信息了。
不过只有王满生无知地对她笑了笑,陈慧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牢牢盯在闵秋身上。
“喂,你们的新人什么情况,我们丫头不是人吗,什么叫没个人救他?要不是我们丫头给他开了门,你们的新人昨晚就没命了!”
姜曜领会了陈慧的意图。
她是在提醒南区的人,自己对他们是有恩的,要他们对自己更客气。
但……
她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吗?
自从昨晚发现称呼问题后,姜曜总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除了利用自己,也有相依为命的意思,那她为什么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谁都可以是小丫头,但这里只有一个姜曜呀。
走神的时候,她看到陈慧如愿听到闵秋道谢时露出满意中略带得意的笑容,木木地说了一声不用谢。
“闵秋,记一下昨晚被他敲过门但没开门的人员名单。”
姜曜回神,把目光放在说话的傅醒身上。
这位第一名先生声音中的冷意无所掩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给人打叉,着实严厉。
也是从新人期过来的闵秋有些不忍,试图缓和:“傅队,他们都是新人,害怕也是正常的。”
面具后的眼神凌厉,“昨晚可以因为怕而不开门,今天早上为什么还是一点行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