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为外人所不知的是!
西方大地妙法无穷,可却是某种程度上脱胎与魔道法则。
所以说,西方大地之法,与魔道法则相生相克。
紧那罗修习释迦牟尼传下大法,可以说是天生克制那神秘魔石中的魔道气息,但是,却也可以说是被那魔石中的魔道气息所克制。
因此,想要救回阿羞,唯有依靠实力的碾压。
可这小小一块魔石,按理说,魔气又能够拥有多少?
可让紧那罗忌惮的是,这魔气似乎未免太过精纯了些。
阿羞瘫倒在地上,面上血色纹络越发纷杂,若是再过些时日,怕是要彻底被魔气侵蚀心智,再也无法归来。
“大自在妙法!善!”
紧那罗挪动身躯到阿羞身旁,相识一场,如此情缘,紧那罗如何能抛弃?
周围部落之人惊慌失措中,已经纷纷退去,只留下那魁梧男子干枯的尸体还躺在原地。
远处,长耳定光仙与摩诘已经厮杀到白热化阶段。
神光闪烁,煞气纵横,更是无心他顾。
这一刻,紧那罗的面色严肃,闭目对着身前的阿羞,似乎是在朝圣!
口中似乎念动着什么不知名的法决。
渐渐地,淡然玄光似乎在他的身上流转。
身前的阿羞,魔气缠绕之下,眉间却也是突然一道淡淡玄光,与紧那罗周身弥漫玄光,同出一辙!
忽然,窈窕的身躯似乎被一股力量托起来。
那股力量托住阿羞的腰肢,紧接着又向其他部分蔓延,流转遍布全身。
窈窕身躯,缓缓升腾而起,仙袂飘飘。
紧那罗逐渐停止念动法决,睁开一双真挚的眸子,如星辰一般耀眼。
双手平伸向前,似乎是要拥抱着什么。
“来吧,我才是你最好的载体!”狭长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丝地淡漠与不舍。
阿羞身上体内的魔气似乎突然翻滚了一番。
一丝魔气自阿羞体内溢散出来,缓缓飘向紧那罗,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又似乎是在验证着什么。
紧那罗放空心灵,淡淡望着那已经失去神志的女子,他知道,那女子不过一肉体凡胎。
魔气在女子体内逗留时间越长,对女子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他没有什么时间了。
此时,那那刚刚还神秘至极的魔石,如今已经裂痕遍布,将要碎裂成粉芥。魔气太过精纯,那魔石已经无法承载那精纯的魔气。
也正因为如此,魔气才会吞噬掉那魔石主人的生命精华,来进行这次大迁徙。
而迁徙的对象,便是阿羞。
明白了这一点,紧那罗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魔气似乎已经开始放松警惕,逐渐更多的魔气开始自阿羞的体内溢散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他紧那罗,先天神圣,岂不是比阿羞一个肉体凡胎之人更好的载体?
第一丝魔气,开始缓慢环绕在紧那罗躯体之上。
终于,在这一刻,那丝魔气猛地飞舞,直直刺进紧那罗飞身体。
“嗯!”紧那罗闷哼一声,不过很快,又恢复那副淡漠的表情。
体内金黄色神血浩然流淌,洗涤着体内的血脉山河。
不知不觉间,那金黄色的血液,似乎开始参杂环绕着一丝黑色。
神宫暗淡,道果也似乎有些无精打采,似乎是要失去什么精华。
紧那罗体外,魔气似乎是疯狂了一般,你推我让地向紧那罗的体内蜂拥而去。
眉头淡淡皱起,似乎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的确如此,魔之道,可非什么中正平和之道。
更何况,此时的魔气,为了保证自己不消散于洪荒天地,就如同是那身处绝境的人,终于找到出路一般,更是丝毫不懂得体贴他。
金黄色的血液奔腾,似乎想要冲刷掉那些外来的异客。
可这魔气却出乎意料般地坚韧,任凭血液冲刷,也无法清洗掉他的半点威能。
反而,这魔气似乎要融入他的骨肉一般,附骨之蛆,更是难缠。
“啊!!!”
魔气翻涌之间,已经将紧那罗彻底盖住。
黑发狂舞,更是彰显得威风凛凛。
魔气侵蚀,那颗混元如一的道果,已经开始变换着气息。
突然,浑厚的根基一震,将魔气驱散少许。
可就在这时,属于释迦牟尼的封印再次显化出来,将紧那罗想要升起来的修为,再次压下去。
魔气肆无忌惮,更是不可能放任紧那罗挣脱自己的控制。
魔气在体内纵横之间,竟是受到某种意志的控制,又重新汇聚在一起。
转而,一股荒芜的意志充斥着紧那罗的神海。
“很好!你很不错!”
意志传来,使得紧那罗的头颅犹如受到一股撼天大锤的重击,痛苦难耐。
荒芜的意志,似乎流转了无数的岁月,那浓厚地时间感,岁月感,更是催动着紧那罗的心神。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股意志又究竟是何来历?
紧那罗不敢猜测,因为对于他来说,那个时代的人物,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揣测。
魔气在紧那罗体内汇聚,此时的阿羞身上已经没有丝毫魔气,只是静静地陷入沉睡。
青衫浅浅,更是十分恬淡。
紧那罗睁开痛苦的眼睛,专注地看了她一眼。
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自己没有做无用功。
哪怕自己真的再也不是自己,可阿羞终究是被救了下来。
这名女子,何其无辜?
他不过是在大雪山雪崩之后,发了发善心,救了自己一命罢了!
平淡的生活,却要经历如此的波折。
都是因为自己,如今,总也算是不负她了!
眼前一暗,紧那罗飞意识彻底陷入昏沉。
体内,魔气聚集在一起,竟是开始围绕紧那罗的仙道道果,欲将之镇压。
此刻,释迦牟尼的力量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劲。
远在婆罗门的释迦牟尼,双目一睁,
“不好!”
紧接着,来不及向接引准提二人解释,身影一闪,已经消逝在原地。
接引二人对视一眼,具是微微皱眉。
随即眼神示意一番张坚与地藏。
身影一闪,也是紧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