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门圣女峰上。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观月桥上,天上月明星稀,桥上杨柳依依,桥下水流潺潺。
柳叶青站在桥头看着下面潺潺流过的溪水,若有所思。
一会儿,她缓缓道:“你终于来来了。”她边说着,边回过头来。
说话间,杨义已来到她的身边。
“你此次唤我何事?”杨义毫无表情的说道。
柳叶青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杨义答:“自然可以,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叶青:“哼,这二十年来我每次找你,你都不应,今天怎么会来?”柳叶青有几分怒气地问道。
杨义:“此前不想来,是因为早就言明,我们缘分已尽,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而今日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动我儿天剑。”
柳叶青:“哼,她生的才是你儿子,我生的就不是,你为什么……”
杨义:“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都二十几年的事了,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柳叶青:“不,我要提,纵使我做错了事,那也都是你负我在先,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丑,所以才躲着我的。”
杨义:“没有,我没觉得你丑。”
柳叶青:“不丑?骗人,你骗人的功夫可是一流,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我丑,我是世界人上最丑的人。”
杨义:“别这样,好吗?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些吗?如果是的话,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柳叶青:“不,我还有其他的事,昨天你替媚儿说话的事,谢了。”
“我只是站在公平的角度说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得告辞了。”杨义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走!”没想到柳叶青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杨义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推开她的胳膊,无奈柳叶青死死地抱住自己。“义哥哥,不要走好吗?”
柳叶青哭着哀求:“这二十年的时间太快了,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一直等着你,没有再嫁,我想跟你再有小时候的欢乐。”
柳叶青陷入了对往日的追思。那时在铸剑山庄,他们是有一段快乐的时光,他们一起练剑,可谓青梅竹马,可后来的事情真的难以预测。“义哥哥,我想你,很想你,这二十多年来,我每天都想你,不管你如何对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你。”柳叶青深情地诉说着思念。
杨义却不为所动,冷冷地道:“青儿,不要这样,我们的事都过去了,就现在这样不好吗?”
柳叶青:“不好,我很不好!你当然什么都好,当着武林盟主,权利、名声、财富,还有有女人,儿子,什么都有,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没有男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青儿,不要这么说,你好好的,我得走了。”杨义边说着边用力推开了他的手,准备离开。
却没料到柳叶青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
柳叶青声泪俱下的道:“义哥哥,你不要走,就陪我一会儿,好吗?我求你了,求你了。”她仰头苦苦的哀求着。
“青儿,你,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下那些事,也放了你自己呢?”
“有些事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对你的情爱我怎么都忘不了。”
“情爱?当你那把火烧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仅存的一点情意也被烧得干净。”
“火,你还记得那把火,我跟你说过,那是花含露,我本来只想吓唬你,房子下面我挖了密道的,火燃起来我就可以逃进密道,可是密道竟然被人堵住了。”
“是吗?那怎么就是花含露呢?你说的话我真的不想再信,你别忘了,最后是她冒死救你。”
“哼,她救我?她没那么好心,她不过是做给你看的。”
“她做给我看的?那你呢,你为了做给我看,不惜以自己的孩子犯险,即使如你所说是她堵了密道,那孩子刚出生时,你都在我面前要摔死孩子。”
“我那时候确实很气急了,我生了你的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鬼混,所以我才想摔孩子来惩罚你,并且我知道你会接住。”
“好一个知道我会接住!那万一我没有接住呢?就如你放的那把火,你自作孽却要连累孩子,即使你对我有怨恨,但孩子是无辜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好吧,我知道我错了,我也后悔,你能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再抱我一下吗?”柳叶青苦苦哀求。
看着满面泪痕的柳叶青,杨义的心软下来了,他蹲下身坐地上,扶起柳叶青:“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然后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好久后,杨义道了声:“好晚了,我要走了。”正准备离开,却感到心口阵阵疼痛。他疑惑的看着柳叶青。
柳叶青得意地道:“我给你下了七草蚀心针,你的背叛我这辈子都忘不记,你给我的伤痛这二十多年来我时刻都铭记着。这毒药只有我可解,你得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来找我取解药,不然就要忍受蚀心之痛。你以后就不会躲着我不见了吧,哈,哈,哈。”柳叶青说完还发出可怖的笑容。
杨义气愤的推开柳叶青道:“疯了,你简直就一疯子,无药可救。”
“哼,我就是疯了,你对我无情,休怪我无义,我见不得你们快活。本来如果你今日一来就抱着我,证明你对我还有情分,哪怕还有半点情分,我就不会这样,可是没有,你一点都没有。所以,你给我的痛,我都要你加倍还回来。”柳叶青恨恨地道。
杨义忍着胸口疼痛悻悻地离开。
当杨义回到盟主府,天已经亮了。
杨义刚步入厢房里,花含露便上前问道:“你昨晚一整晚都没回,去哪儿了?”
杨义冷冷的道:“我去哪儿不用向你汇报吧,以前又不是没在外面过夜过。”
“我只是问一下,没别的意思,你今天是怎么了?”花含露不悦的道。
气氛正尴尬时,杨天剑走了进来,他一见杨义便道:“爹,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我的封号啊?”
杨义道:“你直接飞上第六层,谁能给你封号?”
杨天剑不服气地说:“都怪那个老妖妇,害我不能参加选秀大赛,不然头秀定当是我。”
“放肆,你是被独行刀狂伤的,怎能怪她呢?”杨义说着便要一掌打下来,却被花含露拉住了。
花含露:“义哥,你干嘛把气撒他头上?”
杨天剑:“哼,你打吧,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你……”杨义气得跺脚,正准备再出掌,无奈手被花含露拉住。
“你还想打我,我都想问问你,为什么那妖妇说你玩她?”
“你……”被杨天剑这句话问得,杨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甩开花含露的手,啪的一掌打在杨天剑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那老妖婆子的事,结果她要将账算我头上,我挨她的打,还要挨你的打。”
“你个畜生,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杨义气急败坏,还准备再下狠手。
却被花含露拦住:“够了,天儿没有说错,你欠的账,你自己还,她欺负你儿子的账,你不讨,我替他讨。”花含露说完,扶起杨天剑“走,我们走。”
“娘,玩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妖妇说爹玩她,还有为什么爹好像怕那妖妇啊?”杨天剑揪着花含露的衣袖问。
“你别问了,过去的事我不想提。“花含露道。
杨天剑:“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叫你别问。我不想提那些伤心事。”花含露说完便走了。
“伤心事?难道妖妇也曾伤害过娘?”杨天剑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