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涤玉湖畔风声晚

白展梦原本想问的是柳媚儿想要这种盛大的婚礼不,可柳媚儿的心思居然只在吃上。昨日的婚礼确实让白展梦萌生了早点将心上人娶回家的心思,原本以事业为重的他,倒不是那般着急,再加上今天居然看到杨天剑来找柳媚儿,虽然看起来他们之间是仇人,还打斗,但敏感的白展梦,心下却多一丝警觉起来。他继而问道:“我是说媚儿想要这样的婚礼吗?”

柳媚儿:“婚礼?你是说我们的婚礼?”

白展梦:“是呀,看昨天那婚礼的场面,我都想向柳门主提亲了呢,想早点把媚儿娶回去。”

柳媚儿道:“不,我才不要呢,我听兰姑姑说成婚了就得住夫君家里,我可不要,我还是喜欢呆在我们圣女门,你看,风景多好。”

白展梦道:“是啊,圣女门真是好山好水,确实美得很,所以才养出了这么美的媚儿。”白展梦心下想柳媚儿还小,也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便不再提婚礼的事。只是忍不住道:“可是白家庄与圣女门离得远,我不能常来看媚儿,我会想……我会记挂媚儿的。”白展梦原是想说他会想她,可是奈何刚才被柳媚儿说他说的情话羞羞,这个想你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改口换成记挂。

柳媚儿道:“没事,梦哥哥有空就可以来看我啊。”

白展梦点头:“嗯呢,我会的,只是现阶段庄主有大动作,有很多事情要办,我恐怕没发得空常来。”

柳媚儿悻悻地道:“好吧,梦哥哥总是很忙,我一个人不好玩的,那些门人们见了我总是又叩又拜的,跟我玩也怕伤着我躲得远远的,没意思得很……”柳媚儿边说着边踢了一块石头到湖里,湖里顿时溅起漂亮的水花与涟漪。

白展梦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默默地倾听着她的倾诉,他的眼中充满了怜惜与温柔。

湖水泛起微微涟漪,仿佛在诉说着两人之间的情感。他们互相依偎着,互相倾诉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都在述说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和牵挂。

湖畔的风渐渐停息,夜幕降临,星空璀璨。两人依然相拥而坐,享受着这片宁静与美好。他们的心紧紧相连,感受着彼此的思念和关怀。在这一刻,他们知道,无论距离有多远,彼此的心永远相连,这份深深的爱将一直陪伴着他们。

世间的爱情如此美好,就是心心相印,你心里有我,我眼中有你。

恋人相伴的时光虽美好,但也过得甚快,不知不觉中,夜渐晚,风声起,白展梦只得不舍的让柳媚儿早些回屋休息。

白展梦看着柳媚儿起身离去,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自己才转身拍马离开,也消失在夜色中……

且说杨天剑跛着脚在冷言冷语的搀扶下回到盟主府已是下半夜了。

尽管夜已深,盟主府依旧灯火通明,巡逻的侍卫一队接一队的穿行在盟主府的各个角落。

杨天剑怕他这个样子被爹娘知道了又要替她担心,便在冷言冷语的掩护下,偷偷摸摸的径直来到自己的房中。

听到敲门声,正在绣花的齐思便起身开门,打开门看见杨天剑腿上全是血,背上也都是血,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杨天剑,问怎么回事。

杨天剑“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不要让别人听到,便将门合上了。他由齐思雨扶着走进房间,无奈地在椅子上坐定后便对齐思雨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齐思雨忙问:“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杨天剑道:“当然要紧了,你不知道有多痛啊。”杨天剑边说着边哎哟哎哟地痛苦呻吟起来,并恨恨地说:“我还没受过这等苦呢,下次让我见了那小魔女我一定杀了她。”

齐思雨一脸不解又焦急地问:“你这是去哪里了?是谁伤的你?小魔女是谁?”

杨天剑道:“还能有谁,圣女门的那小妖精呢。”

齐思雨心下一沉,她原只是当他贪玩,出去狩猎或玩乐去了,不曾想这新婚燕尔的,没想到杨天剑一早居然去找圣女门之女了,昨日她透过喜帘就看到杨天剑看柳媚儿的眼神不一般,似乎余光都在她身上。女人敏感的神经被牵动,她的心不悦起来。她问道:“你怎么会跑去找她,还被她打伤呢?”

杨天剑:“我就想去教训下她,哪知道这个妖精耍无赖,叫了众多门人相助 ,还暗算我,不然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打伤我?”

齐思雨藏着心下的不悦道:“你呀,好端端地跑去圣女门干啥呢,她打伤你算轻的,如果碰着……”齐思雨对上一辈的恩怨也大概听说一些,她知道圣女门掌门柳叶青与盟主夫人花含露之间的恩怨,本想说如果碰着柳叶青,杀你都有可能,但看杨天剑这般痛苦,便不想再吓唬他。只得接着说:“算啦,以后别去那里,我给你找点药擦擦吧。”

杨天剑:“好吧。”

说话间,齐思雨已找来金创药,可当她掀起杨天剑的裤脚时,看着血肉沫沫,森森可见的白骨,心疼得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她从没见过杨天剑被伤成这样,小时候,他被磕着碰着,哪怕只一道小小的口子,那些下人们都要被责罚,她也要被罚跪,可是,这次杨天剑的这腿上,她都不忍看,拿着药的手在发抖。

杨天剑见齐思雨这个样子,显然是被自己的腿伤吓着,问道:“思雨,我是不是伤得很重啊, 你说我不会成残疾吧?”

“不会吧,剑哥哥别害怕,应该不会的。”尽管齐思雨这般说着给杨天剑上着药,但心下却担忧起来……

在药的刺激下,杨天剑痛得嗷嗷叫,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珠。但杨天剑说过不想惊动盟主与夫人,她怕他这叫声会引来门人,赶紧将手塞过去,让杨天剑咬住自己的手,瞬间,齐思雨的手上就被咬得鲜血直流,但齐思雨一直忍着。

擦过腿上的伤,齐思雨又让杨天剑躺在床上,她掀起了杨天剑后背上的衣服,欲替他擦后背上的伤。

这时杨天剑却阻止道:“思雨,这样不妥吧,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要不,让冷言冷语他们来吧。”

齐思雨刚才手被咬出血,她没有掉眼泪,但此刻杨天剑的这句男女授受不亲却让他的眼泪瞬间决堤,她们不是才成过婚吗?可是杨天剑终究还是不明白何谓成婚,何谓男女之事。

“剑哥哥,我们成婚了,这些没什么的,再说小时候,你什么没看过,我还给你洗过澡呢。”

杨天剑道:“那是小时候啊,可是我现在长大了啊,多羞羞啊。”杨天剑反手捉住齐思雨的手,阻止了她。

思雨没法,只得命人去喊了冷言冷语给杨天剑上药,上过药后,杨天剑便睡着了。

齐思雨便趴在杨天剑的床头,守着他。

此刻屋内烛影摇红,在朦胧的烛光中,齐思雨落下眼泪……红烛映着齐思雨带泪的脸,她从记事起就知道这门亲事,又知道自己的命运,那便是嫁给杨天剑,做盟主府的少夫人,给杨家生子,传宗接代。

而杨天剑呢,随着越长大,齐思雨发觉自己越看不透他,古灵精怪,稚气未脱,尽管还是会像小时候一般跟自己嘻嘻哈哈,但在某些事情上,却刻意回避。特别是他在大婚的第二天,去找另外一个女子,他的心,注定不在自己身上。

似海深的爱如果遇着一个不懂爱的人,注定是悲剧!

未来,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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