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剑庄议事厅。
白云天狂笑道:“哈!哈!哈!自从杨义那唯一的儿子死了,盟主府可是真安静啊,真是天助我也!那杨义与老夫争斗这些年,奈何后继无人啊。”
白家剑客总教头严正辉道:“白家庄人丁兴旺,庄主几个孩子个个都很出色,恭喜庄主。”
白云天得意地道:“是啊,我五个孩子都优秀,白家不愁后继无人,特别是梦儿有勇有谋。”
“多谢父主赞许。”白展梦躬身作揖道。
白展飞见父主特别表扬白展梦,很是不服气:“哼,都不知道是……”
白云天咳了一声,打断白展飞的话道:“我听说那骁骑国王子一直住在盟主府,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阴谋?”
站在一旁的白展梦道:“父主,我觉得有些可疑,他会不会与盟府联姻?”
“联姻,杨义可没有女儿啊。”白云天道。
“我是说盟府少夫人的齐思雨。”白展梦道。
“齐思雨?你也不想想,他堂堂骁骑王子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吗?”白展飞轻蔑地道。
白云天:“飞儿,梦儿说得对,这个有可能,那日比武,这个骁骑王子居然会败给那丫头。”
白展梦:“我正是由此联系,觉得此事不一般,因为我与那骁骑王子交过手,仅仅是半招险胜,如果他们正常比斗,不可能败给齐思雨的,我想应该是有意为之,为了留在盟主府。”
白云天捋了捋胡子道:“此言有理,若真是这样,必将对我们大为不利的。若有骁骑国做靠山,那我们就难动杨义了。”
白展梦:“那父主有何高见呢?”
白云天掐着胡子道:“不如,我今晚就去找杨义探探口风。”
白展飞:“父主,这些小事就让我们去办吧!你何必亲自出马呢?”
白云天:“这是小事吗?与杨义对手的戏可不是小事。好,你们都下去吧,我自有主张。”
白家五少侠应着:“是,父主”,便退了出来。
刚一出门,白展飞便讽刺的对白展梦道:“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行啊,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重。”
“你……”白展梦愤怒的道。
白展飞:“怎么,不服气啊?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白雪与白冰与赶紧拉住白展梦道:“大哥,二哥就是见不得父主太器重你,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啦!”
白展梦道:“无妨,我早就习惯了。”
白展飞更不依不饶道:“是不是这次我们去骁骑,父主没让你去,你所以急着表现。”
白展梦轻蔑地冷笑了下:“我的功夫与能力不需要表现。”
见白展梦轻蔑地冷笑,白展飞有些恼怒道:“哼,那你还处处与我争什么呢?”
白展梦大步向前,没有理会他。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哥说话呢。”白展鹏赶紧上前拉住白展梦道:“大哥……”
白展梦对白展鹏帮自己说话报以微笑,接着又语重心长地道:“你们明天就要去骁骑国,都准备好了吗?听说这去骁骑的路上不怎么太平,你们可得小心了。”
白展鹏道:“大哥放心,我都准备好了,我现在都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做啦。”
原来张静只想让二夫人柳扶风的儿子白展飞去接这趟差事,毕竟这白展飞也好表现,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白展鹏却主动请缨一同前往,白云天想着能让孩子们锻炼,并且有高手先陪,也便应允下来。
白展飞却冷哼了一声,“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定会干得漂漂亮亮的。”
白展梦道:“那就好,希望你不要辜负父主的期望。”白展梦此话有深意,因为很多次,白展飞逞能,结果都把事情搞砸了。
白展梦说罢快步离开。
白展飞:“哼,你就等着我大功告成回来吧。”他说罢,也向前走去,终于有一次任务是没有白展梦参加的,白展飞心里颇为高兴。只等明天天一亮出发了,这次任务就由他指挥了。
夜幕降临,盟主府内一片宁静。
盟主府的庭院里,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蛙鸣声,宁静而祥和。
杨义正在房内练功,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古色古香的家具上,映出淡淡的光晕。房间内飘散着淡淡的檀香,让整个空间充满着神秘的气息。
这段时间武林台的事情需要他去考虑,但功夫不能耽搁,他得挤出时间好好的修炼。
忽听得外面一声响。
“什么人?”杨义话音未落,人已飞身追了出去。
只见梁上有一蒙面黑人飞过,杨义赶紧跟上去与他打斗起来。
他们一边飞一边打,所到之处,树木皆折,草叶横飞,沙尘满天。
杨义一招“剑者无情”,只见地上沙石皆随着掌风直逼黑衣人,那黑衣人却并不躲开,双掌用力一推,也掀起一片沙石,两片沙石相击,只见沙石满天。他们各自退出几步。
杨义道:“飞星传恨中的披星戴月,呵呵,原来是白兄啊。”
“杨兄好眼力。”白云天边说着边拉下面巾。
杨义:“不知白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白云天:“白某只想试试杨兄的功夫。没想到杨兄日理万机,功夫居然也没落下呀!”
杨义:“哪里,哪里,看来白兄十几年闭门修炼,功夫大有长进啊。”
白云天:“杨兄过讲了,其实白某此次来是为吊念令公子的,令公子英年早逝,白某惊闻之,本想当日便来的,只是因事耽搁。”
杨义:“有劳白兄挂心了,杨某在此谢过。只是白兄果然不走寻常路,这大晚上的吊唁,还飞檐走壁,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白云天:“杨兄多虑了,武林众人都知,我们是死对头,如果我白天正大光明的来,岂不有失了身份。”
杨义笑道:“白兄说话倒也爽快,你怎么可能屈尊来给吾儿吊唁呢。”
白云天:“哈哈哈,杨兄啊,其实盟府还有其他年青人可以培养的,或者再找个夫人再生他几个……”
杨义:“白兄此言差矣。我只对一人专情,不会为了多要几个孩子便再娶夫人的,可不像白兄那么有福气。”
白云天:“哈哈,只对一人专情?这话说得杨兄也不怕脸红。那柳门主……”
杨义打断他的话道:“看来白兄今日不是来劝慰我丧子之痛,而是来取笑于我吧?”
白云天:“哪里哪里, 杨兄休要生气。我是觉得虽说中年丧子乃人生痛事,但最可惜的是你们盟府的那位少夫人了,年纪轻轻的便要当寡妇了。”
杨义:“白兄何出此言?怎么我听着不舒服了。”
白云天:“白某说的是事实,这些年你们也把那丫头当自己的孩子吧?你们怎么忍心让齐姑娘这么年轻便当寡妇呢,我说杨兄,那骁骑国王子在盟府住了一个多月,他也是个人才,杨兄何不与骁骑国联姻,结为亲家呢?”
杨义:“白兄,此话甚是失礼啊,我堂堂盟府少夫人岂可再嫁,这岂不让武林笑话。”
白云天:“杨兄多虑了,你何必去管江湖人怎么说呢?”
杨义:“这是我的家事,不用白兄挂心,白兄如果没什么事,恕不奉陪,杨某告辞。”杨义说完便飞身走了。
等杨义走后,白云天笑道:“杨兄啊,以你的性格,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你是绝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啊?哈!哈!哈!”山中回荡着一个放荡的笑声。
今天白云天的不请自来,让杨义心下很是不爽,这些年他从不会出现在盟主府,哪怕是武林人士一起商量要事,他都请不动这位白庄主,而今日他来这里只为了说这等小事,只为前来讥讽自己的吗?这大可不必啊。还是说试试来自己的功夫呢?但他们也比过过很多招啊,这让杨义陷入了疑惑。
回府后,杨义边开始思索起来,难不成是有人放出什么风声,正如白云天所讲的一般,有江湖传言他要把儿媳妇齐思雨嫁给耶律鸣风?他便找来夫人花含露问起来。
花含露倒也坦诚,便说明了自己有意撮合耶律鸣风与齐思雨,但杨义却一口拒绝。盟主府的少夫人再嫁,而且嫁的还是一个虎狼之心的敌国王子,他杨义落不下这个脸,更不想背负有通敌国的嫌疑。这次破例让他们住在盟主府,已有人议论纷纷了,如果再将自己的儿媳嫁过去,他于家于武林,岂不颜面扫地。
花含露则不这么想,她看重的,是那王子对思雨却有情义。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僵持着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