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蒋序总唤她的“宝宝”,比眼前这位“蒋序”唤她的“恩恩”,要肉麻更多。
而两个称呼都是从相同的一张脸上唤出来的。
可听起来的效果上,就是“恩恩”要比“宝宝”肉麻。
不过想来这位“蒋序”自己喊出如此肉麻的昵称也是难受的。他难受,沈幼恩就高兴。
一高兴,也就可以忍受这个肉麻的称呼。
“还有其他呢?”沈幼恩赶紧问。
他反问:“不喜欢这一个?”
沈幼恩说:“你总得多讲几个让我有个比较的空间,我才能知道我更喜欢哪一个。”
“想不到其他了。”他一副撂担子的模样,“要不你给我提个醒,还能怎么喊你?”
沈幼恩撇嘴:“序哥哥你可真没用。”
他眉峰挑起:“说谁没用?”
这语气,和她方才抱怨他“说谁大肥猪呢”如出一辙。
沈幼恩挑衅道:“谁应就是在说谁喽。”
他的手忽然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
“!!!”沈幼恩一惊,捂住屁股跪坐起来,圆眸怒瞪,“大色鬼!非礼我!”
他笑:“你也可以捏回来。”
“???”想得美!她才没有那种癖好!
要捏也是捏他的脸!沈幼恩气呼呼地又去撕扯他的嘴角。
只是这样打打闹闹了一会儿,都累了,相拥而眠——沈幼恩愿意忍受对他的讨厌与他“拥”,还是因为,她不想换蒋序进来。
他今天待到了后半夜,他自己都睡了一觉,才走的。
蒋弗延以为,都凌晨三点钟了,蒋序肯定已经去休息了。
没想到他还是在客厅见到了等待的蒋序。
“哥,你怎么还没去睡?”蒋弗延不免诧异。
蒋序揉了揉僵直的后脖颈:“正好在看中东的那些项目材料,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说着蒋序起身,反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这得问你女朋友了。”蒋弗延走到他面前。
蒋序朝蒋弗延伸手,挑开一些蒋弗延的睡袍领口,笑一下。
蒋弗延低头,才发现,原来是沈幼恩不知道在他身上抓了条痕。
“走吧,”蒋序示意蒋弗延跟他到客厅的卫生间去一趟,“我也弄一道,省得被她察觉异样。”
“不好意思。”蒋弗延没反对,“下次我尽量避免这些。”
沈幼恩后面睡得很沉,又没有发现蒋弗延什么时候走的。
直到她醒来,身边搂着她的男人称呼她“宝宝”,她才意识到:又换人了。
导致沈幼恩早起没什么好心情。
吃早饭期间,三人同桌。
觑见蒋弗延的锁骨贴着创可贴,沈幼恩假装关心地故意问:“阿延怎么受伤了?”
昨晚她纯粹是不小心。
起床的时候蒋序指着自己跟沈幼恩打趣,幸好是抓在衣服能遮挡住的位置,否则他去公司全给人看了。
她觉得挺好笑的。为了不露馅,他们兄弟俩这么细致的?
蒋序闻言替蒋弗延回答:“阿延早上用剃须刀,手太滑,不小心滑到脖子上,刀片蹭了一下。”
“啊?”沈幼恩表现出被吓到的表情,“这么可怕?”
“不严重。”蒋序安抚,“别担心。”
沈幼恩松一口气,转而调侃:“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有双胞胎的那种感应啊?哥哥受伤,弟弟也受伤,还在同一个位置。”
蒋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顿滞。
蒋弗延问:“哥你也受伤了?”
“没有。”蒋序笑笑,“她瞎说的。”
沈幼恩也笑,冲蒋序笑着吐一下舌头,十分狡黠。
今天沈幼恩不去灿联,回语言学校上课。
她还是坐蒋序的顺风车。
比起昨天,车上多一个蒋弗延。
蒋弗延原本还是打算自己开车,蒋序说要在车上跟蒋弗延讨论中东的项目方案,让蒋弗延同行。
沈幼恩热心地把昨晚送出去的香精和骆驼摆件都帮蒋序在车内安置好。
蒋序一开始还狐疑这些是什么。
沈幼恩眉心一蹙:“序哥哥你得补脑了,记性怎么这么差?”
蒋序迅速地反应:“可能是得补脑了,睡一觉起来我差点忘了。”
“应该是这香精的气味太冲了,把人熏得脑子都昏了。”蒋弗延替蒋序解围。
同时显然也是很不给沈幼恩面子、在点沈幼恩送的东西有问题。
沈幼恩心里没有不高兴,比起蒋弗延私底下对她的嘲讽,现在在蒋序面前的话不算难听。何况她也并非第一次被蒋弗延嫌弃香精的味儿冲。
但当着蒋序的面,沈幼恩满脸写上了不高兴。
不高兴却也没呛蒋弗延,转头将香精凑近蒋序:“序哥哥你说,真的不好闻吗?我可是很辛苦地专门从中东为你带回来的。”
蒋序按下香精,笑道:“没有不好闻,宝宝你挑的东西都是好的。”
沈幼恩重展笑颜:“那是自然,我的眼光如果不好,就不会有序哥哥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了。”
将沈幼恩送抵语言学校后,蒋序和蒋弗延继续由司机送往灿联。
蒋弗延先跟蒋序道歉:“对不起哥,我半夜忘记告诉你,她送了你很多礼物。”
蒋序没和他计较:“没关系,也是我自己忘记问你,我明明看见屋里那些礼物了。下次我们都注意点。”
蒋弗延点点头。
不过,蒋序有另一件事感到奇怪:“你们昨晚没有用到计生用品吗?”
他没在垃圾桶发现用完的东西,而且如果他没记错,数量也没有少。
还有就是床单虽然褶皱了,但好像很干净,不像是在上面干过事情的样子。而床单应该没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