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贴过来抻了抻他外套的衣领,迅速往他唇上亲了一口说:“不是去秀恩爱吗?当然要换情侣装。”“会不会太惹人注意了?”傅檐川非常笃定地回答:“不会。”祁奚觉得傅檐川是在哄他, 可看着傅檐川和漫画男主一样的脸,他心跳不自觉加速。自从秦奶奶的葬礼过后,他这样看着傅檐川,心脏里就像装了一个加压器,动不动就心跳过速, 别说只是换衣服,傅檐川让他不穿衣服一起裸奔, 他可能都会同意。他很没原则地就同意, 往傅檐川腰上抱过去说:“檐哥, 我答应你了, 你要怎么感谢我?”傅檐川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扬, 反问:“你要我怎么感谢?”“你自己想。”祁奚这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过傅檐川比他干脆, 脱口而出,“好,我自己想。”条件傅檐川都答应了, 祁奚就和他走了,去和程述请假, 程述像是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语气嫌弃地说:“走吧走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谢谢程导。”回到家后,傅檐川却没有急着去换衣服,橘猫趴在客厅上晒太阳,他不慌不忙过去撸起了猫,然后叫祁奚,“过来。”祁奚没问傅檐川宴会几点开始,过去躺到沙发上,把傅檐川的腿拉过来当枕头,从下往上去看傅檐川。傅檐川垂下眼来,他伸手摸到傅檐川的脸脱口而出,“檐哥,你怎么这么好看?”傅檐川在遇到祁奚前鲜少注意自己的容貌,只有祁奚这样时不时夸他好看,不知不觉他变得在意起了自己的脸,捉着祁奚的手按在脸上说:“因为奚奚喜欢。”祁奚笑起来,“那你觉得我好看吗?喜欢吗?”“好看。喜欢。”傅檐川有时觉得拿祁奚没办法,有时又觉得他好哄得很,就这么两个词就得意起来,主动蹭着他说:“我们都这么好看,是不是绝配,是不是天生一对?”“是。”“那你还不快吻我。”在傅檐川另一条腿的橘猫尾巴一甩,喵了一声从沙发跳下去,再转头就看到两个人类的舌头相互舔在一起,这是人类发情的信号,一般要进行很久才会结束,它识趣地自己去吃猫粮了。祁奚被傅檐川搅得脑子晕了,动作成了坐在傅檐川怀里,他挡住傅檐川的嘴说:“你这样吻要去不成了?”“没事,还早。”傅檐川说着分开了祁奚的膝盖,让他正面坐到了腿上,再一次扣着人的腰吻过去。天黑下来,他们才去洗了澡换衣服。祁奚看到傅檐川给他准备的衣服惊住了眼,衣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但他从来没有穿过的礼服,勾了勾衣服问傅檐川,“檐哥,这样看起来和要去结婚一样。”傅檐川一下把说话毫无顾忌的人扣过来,直直地盯着他好一会儿问:“奚奚想和我结婚?”祁奚盯着傅檐川蓦地整张脸都红了,他不想告诉傅檐川,他在去年过年的时候就想过他们怎么才能结婚,把脸藏在傅檐川胸口回答。“也没有很想。”“那就是想了?”傅檐川把不好意思看他的人推起来,强硬地与他对视在一起,祁奚抿着唇不武器,他就吻过去,用物理的方法撬开了祁奚的嘴,极致纠缠,像是直接把祁奚喉咙里的话吞过来。结束过来他才告诉祁奚,“这次不算。衣服换上我看看。”祁奚有一瞬间失落了,在傅檐川的注视下他换上礼服,傅檐川过来给他扣好扣子,打上领带,眼睛就一眼不眨地盯住了他。他不太确实地问:“不好看吗?”傅檐川把他推到镜子前,从后搂着他的腰,对镜子里他说:“奚奚,我想你藏起来,不然你被人抢走了怎么办?”祁奚一点也不知道这是傅檐川心里想要实践的想法,只觉得傅檐川是在和他开玩笑,他主动地转头去吻傅檐川,还笑着回答:“那你要把我藏在舒服一点的地方,要大房子,还要带大圣一起,知道吗?”傅檐川猛然收紧了祁奚腰上的手,余光瞥过去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眼神,倏地将祁奚转过来,抵过去背贴到镜子上,什么也没说地堵上了祁奚的嘴,害怕被祁奚看出了他卑劣的想法。祁奚不知道傅檐川突然怎么了,只感觉傅檐川像是不打算出门了,好不容易穿好的礼服又被弄乱,等傅檐川的吻流连在他喉结上,他颤着声音问:“檐哥,是不是不去了?”傅檐川在祁奚喉结上吸出了一个明显的红印,起来重新整理好他身上的礼服,白色的衬衣领子正好衬着喉结上的那抹红,仿佛开出的一朵桃花,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他不太想给别人看,又想让人看见,就这样矛盾地盯着祁奚半晌,指尖抹了抹那里说:“别动,我换完衣服就走。”祁奚不知道脖子上被留下了什么痕迹,他听话地不动,看傅檐川换衣服。傅檐川就像是故意在勾引他,非要全脱完了才开始穿,等到傅檐川穿好,他才发现他们穿的真的是情侣装。虽然正装的样式大差不差,但设计的小细节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衣服是一样的。“怎么样?”傅檐川站到祁奚面前,四目纠缠得分不开,差点又要吻在一起,还是祁奚忍住了,回答说:“好看,檐哥穿什么都好看。”然后,傅檐川就带他去弄头发,弄好后傅檐川又盯着他不眨眼,他要去看镜子被傅檐川拦住。“奚奚,要来不及了。”祁奚果然就着急起来,反拉起傅檐川急忙出门。宴会的地址在一家酒店里,到了现场祁奚终于知道傅檐川的新工作是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想,反正傅檐川在他眼中是无所不能的。宴厅在酒店的第二层,祁奚被傅檐川牵着手进门进门,瞬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盯来。有人上前来和傅檐川打招呼,“傅总,您终于来了。”傅檐川只回了一个眼神,就牵着祁奚走过去。祁奚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紧张,小声和傅檐川说:“檐哥,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是这样的?我可以先准备一下。”傅檐川侧过脸贴着他的耳朵说:“不用在意别人,饿了吗?”祁奚下意识避了避,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下过于亲密。傅檐川知道他在想什么,牵着他就去了人比较少的用餐区。今天来的不是集团的高管就是股东,要不就是想来寻求合作的什么总,或者有过合作的什么总。这片刻的工夫,场内的人都悄声地议论起了和傅檐川一起的是什么人,有人早有耳闻傅檐川和同性在一起了,不过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的,尤其他们只见过傅檐川如同机器人的一面,此刻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傅檐川疯了。祁奚没发现那么多,他手里有了吃的就忘了去注意别人,傅檐川在旁边如同在家一样给他拿吃的,甚至直接喂到他嘴里。这一举动差点把看到的人下巴给惊掉了,祁奚终于意识到还有人在看他们,不好意思地瞪了傅檐川一眼。傅檐川转过来挡在他面前,“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祁奚真的信了傅檐川的掩耳盗铃,把刚吃到口的点心剩了一半给傅檐川喂过去,“檐哥,这个好吃。”傅檐川张口接住,旁边就凑过来了一个脑袋。“傅总?啧,你这是在干什么?”祁奚没想到有人凑过来,连忙松手,藏到了身后假装什么也没做过地摆出微笑,才向说话的人看去。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和傅檐川差不多高,就算满上挂着笑也看起来很吓人。傅檐川安慰地揉了揉祁奚的后脑勺,对打扰了他们的人说:“邵总,怎么没带夫人来?”“我老婆干嘛带来给你们看?”邵总这话比傅檐川秀得还厉害,接着他转眼看向了祁奚,首先看到了是祁奚领口上的那朵红痕,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傅总的朋友,我姓邵。”祁奚首先想的是傅檐川没有朋友,确认地向傅檐川瞟了一眼,他连忙去和邵总握手,“你好,我也是傅总的朋友,我叫祁奚。”“朋友?”邵总笑起来,“是吗?真巧,既然我们都是傅总的朋友,是不是应该喝一杯?”祁奚才注意到邵总手里拿着酒杯,傅檐川没打算让祁奚喝酒,可是邵总这么一说,他突然想起去年过年祁奚喝醉的模样,没有阻止。邵总拿了一杯酒递给祁奚,“这个度数不高,味道也不错。”“谢谢。”祁奚接过杯子,邵总就来和他碰杯,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眼睛倏地亮起来向傅檐川看去,“檐哥,这个好喝。”“我尝尝。”傅檐川抓着祁奚的手,喝完了他杯子里的酒,祁奚不满地说:“给我喝完了。”“我再给你拿。”傅檐川拿走了祁奚手里的杯子,叫了服务生过来换酒。祁奚重新拿到杯子,傅檐川连吃的一起摆到他面前,像他们就是来吃自助餐的一样。邵总坐到他们对面,祁奚客气地把傅檐川给他拿的吃的分过去,邵总刚和他说了声谢谢,就被傅檐川抢回来。“傅总,你也太小气了。”傅檐川完全不理他,转头对祁奚说:“奚奚,不用管他。”祁奚这会儿真的相信了邵总是傅檐川的朋友,自在了一些。邵总的视线从祁奚移到了傅檐川脸上,随口地说:“傅总,接下来是不该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邵总这么着急?蜜月过了吗?”“当然过不完,你不知道结婚有多好!”“谁说我不知道,上回跟你说的非洲产业园的项目你看完了没有?”祁奚本来还在听两人说什么,可傅檐川话峰一转,他就开始听不懂了,最后两人说了半天,他也吃饱了。宴会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正式对外宣布,傅檐川成为集团新任董事长,傅檐川要上台去讲话。傅檐川去的时候不放心祁奚,想先送他去休息室,但祁奚不肯,就让邵总帮他守着,一是因为邵总那么爱老婆,不会对祁奚有什么心思,二是邵总不用去巴结谁,不会把祁奚一个人扔下。祁奚不知道傅檐川交待了邵总什么,等傅檐川走了,他和邵总打了声招呼也走了,他觉得刚才的酒好喝,想去再拿一杯。结果他刚拿到杯子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对不起。”祁奚连忙道歉,向对方看去,登时愣在了原地,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乔野在傅檐川进来时就看到了祁奚,他向祁奚打量过去,微笑了一下回答:“没事。”祁奚看向乔野被酒弄脏的衣服,“你的衣服——”“我去洗一下就好。”乔野打断了祁奚转身就走。邵总过来找人正好对上了乔野,从乔野的脸移向了祁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