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帮主禀告昨晚的凶案,记得告诉李政楷凶徒所使的是扶桑武功,柳生剑法。。”
“师兄,我可以一去。只是我怕我按捺不住,在剑堂上就拔刀杀了李天昊那老不死。”小林正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武者。
“小林你不要冲动,我猜他们出不了今明两天就会有大动作,到时你再拔刀也不迟。”
“师兄阅历丰富,武功高强。我听师兄的,我小林最好的朋友不是东瀛人,是朱师兄和段师兄你们两个汉人。”
“嗯。你虽是巨鲸帮重要干部,但也要低调行事,切记,活着最重要。”
小林正跟着李范根来到巨鲸帮总舵参见帮主,他们前脚进门参见,后脚就来了一个身形健壮,长的很精的人。
李天昊也来参见了帮主。“参见帮主”李天昊向李政楷双手抱拳行礼道。
“李长老,你来的正好。我听闻小林说凶徒使用的是扶桑武功,这会不会和柳生先生有关系呢?”李政楷真是毫不隐晦。
李天昊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调整状态,说:“帮主,恕老夫直言。东瀛的武功有柳生新阴流、北辰一刀流、神道无念流等等数十种流派。”
“怎么能一口咬定就和柳生先生有关系呢?”
“这一点本帮主也知道。但是……凶徒所使的剑是柳生剑法……”
李天昊鼓起下巴,活像天山蛤蟆,他有些生气:“本长老请柳生先生来此三年,武功只传本帮的侍卫,从不传外人。”
“难道帮主开始怀疑自己帮的侍卫了吗?”
李政楷面对李天昊强硬的态度有些被吓到,身子稍稍往后仰了仰。
李天昊转过身继续说道:“若是让柳生先生知道有人怀疑他,必然是勃然大怒,拂袖而走。”
“帮主,要知道柳生先生乃是幕府派遣来帮助我们巨鲸帮的。”
幕府,是古代日本封建武士实行的政治统治,又名武家政治。其权力一度凌驾于天皇之上。
其统治方式和中国三国时期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式很像。是东瀛军政合一的显着体现。
想不到李天昊还是亲幕府派的。
“如果胡『乱』猜测柳生先生,必将会引起幕府十分的不满”李天昊显然十分不满。
“李长老言重了,现今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也不敢胡『乱』猜测,只是此宗重大血案,你认为该怎么办?”
李天昊又一次转身,对着李政楷三人走来:“本帮的煤米盐铁,一向由外姓人独揽,而董家,他们控制了巨鲸帮盐的贩卖,发了大财。”
李天昊圆溜溜的眼珠骨碌一转:“必会招致其他家族的嫉妒,这也是常有的事。据老夫所知现卖米的严家一直就和董家不和。”
在一旁的李范根发出疑问:“李长老,严家和董家都是世代通婚,又怎么会下此辣手呢。”
“总之本帮的煤盐铁米,全都揽在外姓人手里,那总是一个祸根。”李天昊发表自己的观点。
“可是他们两家世代都是如此通婚保持良好关系,不一直都相安无事吗?”李政楷的疑问和李范根一致。
“帮主明鉴,外姓人在巨鲸帮一向安分守己,和本地人又一直和睦相处。”李范根帮腔。
“对呀,本帮一向尊重外姓人,我们和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纷争呢?”李政楷点点手指。
李天昊旋即面向李政楷:“帮主,古语云天有不测风云,老夫以为……”
“此宗特大血案,本帮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李范根随着帮主的语调连连点头。
“好!那就交给老夫去查办。”李天昊随即抓住机会向李政楷说道。
李政楷想了想,平日的事务都交给长老,从没出过什么事,想必这次也不例外,就点头同意了。
入夜,小林正回到客栈和朱云轩碰头。
“这李政楷也真是的,早就听闻其不爱功名爱书画,这也太昏了头了吧,把事儿交给李天昊去查能查出什么呢!”小林正向朱云轩吐槽。
“这就是李天昊的阴谋。想要夺权纂位之人,油嘴滑舌,见缝『插』针是免不了的。”朱云轩冷静的说道。
小林扭头:“现在棘手的还有柳生但马守那批死士,一定是他训练出来的,想想如果是我遇上那种不要命的战士,我也凶多吉少。”
“我看这个李天昊,他想把巨鲸帮内所以的外姓大户都消灭,然后把他们的财产归入帮中。收归帮中就有如交给他的家族控制。”朱云轩头脑非常清楚。
“好一个李天昊,如此滑头。卖盐的董家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其他主管煤跟铁的家族见势头不对把所有买卖交还了巨鲸帮。现在只剩下卖米的严家了。”
“照小林师弟这么说,我料柳生但马守很快就会向严家下手。我们有一次绝佳的机会可以抓到真凭实据。”
朱云轩看向小林,顿了顿。“可以在严家伏击那一帮死士。但是小林,此事牵扯柳生但马守,你的家毕竟在东瀛,我想你不宜『插』手。交给我去办吧。”
朱云轩不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关键时刻他总是会为弟兄们、为手底下的人着想。
小林正,小林正,名字的正可不是白起的。“云轩师兄,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如果你们失败的话,我也不能回巨鲸帮了。”
两师兄弟对着对方相继点点头。东瀛也是有汉子的。
深夜时分,严宅门口。朱云轩和小林正埋伏在严宅的屋檐上。
“云轩师兄,你说柳生但马守会不会警觉到我们的计划,索『性』不派人来了?”严宅的大门紧闭,只有门侧的两盏灯笼发出幽暗的光芒。
朱云轩笑了笑说,柳生但马守好歹是我的岳父,我了解他,他这个人自视很高,不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我估计他不会就此收手的。小林你记着守住后门,只可以放走一个人。
就在他们交谈的当儿,一队黑衣人马约『摸』十个鬼鬼祟祟接近严府,有的手里抱着干草,有的手里举着火把。
看来昨夜他们就是这样放火袭击董家的。只见他们手脚麻利的放下干草,正准备点火,就被屋檐上跳下的朱云轩杀个措手不及。
还是那把唐刀,经过朱云轩这些时日的使用,原本作为博物陈列的它现在逐渐找回了当时被锻造出来的意义——杀敌。
严府大门的贼寇好像被大象碾压,一个个都被捏碎,血祭了昨夜董家的冤魂。
严府后门,也有三个小贼偷偷『摸』『摸』想点火。小林正早已恭候多时,跳下展示了精湛的东洋剑术,起手,劈砍,收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只可怜那两个小贼站成一排,正中小林的横劈,两颗人头咕噜噜滚到地上。
还有一贼见此仍然亮刀向小林攻来,只见小林用刀尖擦着对方的刀刃一直到护手,然后活像杂技一般将手中的刀旋转三百六十度——用刀背打中了小贼的手腕。
想不到小林正还有这一手,能将手里的太刀运用的如此娴熟。那小贼不死心,小林旋即横刀,整个人也随着刀势旋转。是用刀背使出的燕返。
燕返是能斩中空中飞行的燕子的招式。燕子的飞行速度那是相当快,只有剑术登峰造极之人才有可能使出此招。小林正平时为人低调,没想到他藏着如此绝技。
小贼从没见过这一招,完完全全被燕返的杀气震慑,身中刀背的打击狼狈倒地。而后才发现自己还活着,没有致命伤,随即像兔子一样没命的拔腿逃跑。
小林朝身后逃窜的小贼一斜眼,没有继续追击。
今夜轮到黑衣的杀手在街巷疯狂奔跑了。那小贼直直往酒庄狂奔,进了酒庄。跟着他身后约三十步的,是朱云轩和小林正。
酒庄里,明明是深夜了。仍然有人在练剑。三排黑衣黑帽的男子整齐划一的练习横劈竖切等太刀动作。站住他们一旁叉腰指导的正是柳生但马守。
“师父!师父!师父!”小贼被吓得不轻,跌跌撞撞进入酒庄,一把在柳生但马守面前单膝跪下行礼。原来练剑的人也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柳生脸都黑了:“为什么只回来你一个?”
“他们都中了伏兵死光了。”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柳生但马守冷冷说道,“想把敌人带回来吗?”
说完手起一刀,一刀正砍在小贼脖颈。小贼一命呜呼,地板上留下来一滩飞溅的血迹。
柳生旋即对手下号令:“我们撤!”
一眨眼的功夫,酒庄里空无一人。
朱云轩和小林正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酒庄,眼前只有躺在地板上还没凉透的那小贼。
“唉!”小林正恶狠狠地跺脚。
朱云轩久久盯着那道飞溅的血迹,若有所思。
朱云轩久久看着那摊鲜红的血迹,脑海中冒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对于他这个无所不能无所不怕的侯爷来说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当今大明皇上朱普照是云轩的堂哥,大明自明太祖朱元璋开国以来,从来都是朱家的天下,云轩的父亲又是朝中掌实权较大的朱无视铁胆神侯。有首诗不是这样写的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