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夜将北宫余曦的那份吃食带回去之后,就将那个流光的石头拿起来,在太阳底下看着。希望能搞清这究竟是什么。
“天哥,这个是什么石头,你知道吗?”七夜将问题抛给恨天,而恨天也是显现身影,摸着下巴看着七夜手中的那块石头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
看着恨天如此矛盾的行为,七夜心里也犯起嘀咕来:难道天哥也不认识这块石头?正当他想放弃之际,一旁的北宫余曦突然开口说道:“那个……可以让我看看吗?”
七夜闻声转过头去,有些惊讶地看着北宫余曦。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石头抛了过去。
北宫余曦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石头,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七夜瞪大了眼睛——
只见女子竟然将那石头放进怀中,然后脸上立马泛起了异样的潮红,甚至她的嘴突然开始哼唧起来,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嗯哼哼……)
七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张,一脸惊愕地看着北宫余曦,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困惑。
啊?!不是老妹,怎么搞这出啊……
而恨天在看见七夜如此大吃一惊的模样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傻了吧?嘿嘿,这可是北宫家族独有的检测矿石内部蕴含灵气的方法哦!
而且,如果是女子使用这种方法的话,那么当她们身上那种特殊的生理特征变得越发明显时,就意味着这块矿石所蕴含的灵气非常浓郁呢。”
听到恨天的这一番讲解,七夜的三观瞬间被彻底颠覆,整个人仍旧沉浸在震惊当中,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一直笑容满面的恨天,竟然不由自主地问出了一句:“那......天哥,你当初遇到的北宫家族的人,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话音刚落,刚才还笑得格外欢快的恨天顿时尴尬得僵在了原地。仿佛他最想要逃避的那段回忆又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恨天:不嘻嘻。
恨天连忙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咳咳......这个嘛,还是别再提了,说出来可有损我君子的风度和眼界。”
说完,他立刻背起双手,装出一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君子模样。
然后不待七夜再说什么,他的身影便陡然之间消失在房间之中,任凭七夜怎么叫,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熟知恨天秉性的七夜心中已然明了答案是什么,于是下一刻,他立刻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肘,因为若是真相果真如此的话,那场面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而七夜察觉到北宫余曦此刻已不再像之前那般......那般兴奋异常,于是也故作镇定地轻咳几声,
然后缓缓开口问道:“北宫姑娘,经过你的鉴定之后,对于这块石头到底是何宝物,你是否已经了然于心了呢?”
北宫余曦那张白皙如雪的面庞之上,红晕尚未完全消散,她略微放低声音,轻声回答道:“公子,通过我的方法可以感知到,
你手中的这块石头,其内部蕴含的精纯灵气,丝毫不比我北宫家族所珍藏的那些矿石逊色。甚至于可以说比之还更甚一步!”
“只不过的是......”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这石头究竟是什么,可能得等到我回到家族后,由家中长辈们来判断。”
七夜面色再次一变,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么厉害的吗?可是为什么由那小家伙捡来的,她的身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异常呢?
而且据她说,带着这石头会很暖呼呼的。要不自己再摸一摸?”
然而,当他联想起刚才北宫余曦的举止时,不禁抽了抽嘴角,然后说道:“那这石头就先放在北宫姑娘那里吧,等到时候到朝瑶山,一切自然就会水落石出了。”
嗯,北宫余曦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北宫余曦的伤势也是逐渐好转起来。七夜时常会去检查她右手手臂的伤势,发现那里已经重新生出了血肉,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
北宫余曦这些天一直注视着七夜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愈发强烈。
她第一次真正体验到有人悉心照料的生活。然而,当七夜再次离开房间时,她的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右臂,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在这时,她手腕上的手镯忽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宁静。
北宫余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迅速掐动几个手指,只见那手镯的一侧随即传出一个焦急万分的女子声音:“谢天谢地,总算是联络到你了。余曦……你现在还好吗?”
“柳姨,我没什么大事。”北宫余曦轻声回应道。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妇女形象——那是她的继母,但对她关怀备至、视如己出。
“没什么大事,那就是有小事了!不过既然现在能联系上你,那我马上让人去接你回来。
我偷偷跟你说啊,在你突然消失之后,你爹简直要把朝瑶山都掀个底朝天了。”柳姨的语气充满关切和紧张。
听到柳姨的话,北宫余曦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在母亲离世之后,自己就很少跟父亲有过交流了。
毕竟……自己母亲的离开或多或少都跟父亲有关联,即便并非完全归咎于父亲。然而,那时年幼无知的自己,却因一时冲动说了些负气之言。
自此之后,直至成年,两人之间的交流便仅限于学业之事,再无其他言语。
曾经最为亲密无间的两人,如今却变得如同陌生人一般。北宫余曦凝视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暗自思忖道:“也许是时候该改变自己的态度了。”
“柳姨,那你跟北宫……爹讲一下,不用担心我,有人陪同我回去的。”
北宫余曦的话音刚落,一直站在柳姨身旁的那位中年男子原本紧绷的神色也逐渐舒缓开来,随后他默默地走到了一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柳姨显然对北宫余曦刚才喊出的那个“爹”字感到有些惊讶,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并回应道:“好的,路上多加小心……”
待到手腕处的镯子停止响动之后,北宫余曦轻轻地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