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乙宗门的弟子手中拿着一块特制的玉牌,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负责管理云和城全部事务的人地方,
他将玉牌轻轻放在一道神秘的光幕上,随着玉牌闪烁出明亮的光芒,他迅速踏入其中。
“钱师兄,师叔布置的阵法传来异动。”那人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前来的原因。
“哦?有趣。”
一个身着薄袍,且头发散乱的男子接过报信人手中的那块玉牌,片刻之后,他将令牌重新交还给那人。
那被称呼为钱师兄的正是当初接引七夜的那名男子。
“此事,我太乙宗权当看不见,而你,也务必要跟城内的各家族通知到位,此事,旁人只许看,谁若是插手,其灭族就在今日!”
听着自家师兄的这番充决绝的话,那弟子心中也是不由得震撼一下,但随后他也是立马答应了下来。
等报信人离开,钱姓男子来到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前,他手掌轻轻抚摸着水晶球,城内的一处景象便是清晰地显露出来。
赵府。
这是自从张府被灭之后,赵府就被他的师傅挑出来充当云和城的城主府。
然而,前些日子赵府发生的一件事情使得太乙宗的声望降得不止一点。
既然一个傀儡损害了主人的利益,那么这傀儡也没多大用处。
所以现在,这赵府的灭亡也是板上钉钉。
但考虑到那名女子的实力,是蚍蜉撼树而已。因此,他必须采取一些预备措施。
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水晶球中,打断了他的思绪。
等等……那个人是,钱姓男子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水晶球。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正在被窥视,于是对着虚空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后,迅速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钱姓男子看到这个情景,突然发出一阵笑声,然后用手指掐算起来。
几息过后,他脸上的喜色越发浓烈,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当真天助我钱枫。”
一身血迹的李未央刚一踏入云和城,暗中就有不少人盯上了她。
显然,刚才的她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但她进入城内之后,没有片刻的休息,就继续赶路,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
“她竟然真的敢去!”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
“的确,明知道会死,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前往……这样的人,已经足够推翻了之前对她的认识。”另一个人附和道。
是啊,明知道会死,但还是要去,这类人,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旁观者能随意评论的。
与此同时,太乙宗的告谕也传遍了云和城各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大势力。
一时间,那些原本心怀不轨、企图趁火打劫的人,纷纷打消了念头。毕竟,得罪太乙宗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府内,赵府家主正坐在大堂之上,神情凝重。
他是一个鬓发皆白的中年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此时此刻,他也得知了手下人袭杀失败的消息。
为了在路上灭杀她,赵家的有生力量全部倾巢而出,可没想到,都这样了,她一个通脉境的人竟还能活着……
再加上以及之前关系不错的几个家主,现在,这些人全当自己是一个屁。
他心知肚明,深深地叹了口气:赵府今日算是彻底完蛋了。
“爹,干嘛愁眉苦脸的,那女的来就来,以她一个才通脉境界的人。就连她的那位聚灵境的师傅都死了,她又有什么能惧的。”
正堂里,一个长相跟中年人七八分相像的年轻男子一脸不屑的道。
而年轻人的话终于是把中年人心中的火药桶点燃,他气得直接一掌打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
由于事发突然,所以年轻人并没有反应过来。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我可是赵家三代单传的,你疯了吗!”感受着脸上的疼痛和火辣辣感觉,年轻人立即怒火中烧地大喊道。
见年轻人还是那么的无知,中年人聚灵中梁的境界也是倾泻而出,而早就被酒色掏空的年轻人当即被这威压压得五体投地。
七窍隐约可见鲜血流露出来。
现在的中年人已经后悔了当初事情发生时,自己那漠然的态度,也万万没想到这就是导致赵府重蹈张府覆辙的导火索。
“愚蠢至极!若不是你当日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又怎会惹出今日祸端!”中年人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不就是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嘛,等会杀了就行”倒地年轻人仍不知悔改,反驳道。
“逆子!”见男子还是这么的冥顽不灵,中年人心中一狠,扬起手就要扇下去的时候,
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名家丁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家主,那女子已经到门口了!”
中年人沉默了,再又环顾着四周的景象,看着那些被毁坏的家具和装饰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最后,他黯然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吩咐赵府的各脉,早先逃吧,今日过后,勿要重提是我赵家的人了”他轻声嘱咐道。
嘱咐完,他就拖着已经宛如死狗的年轻人,慢慢的离开了正堂。
而这一路上,早就人心惶惶的赵府中人再看见家主一脸漠然的拖着其儿子往府邸门口走去,也是明白了一切,
一时间,谩骂声、哭闹声等不绝于耳。有些人甚至开始抢夺家中的贵重物品,场面混乱不堪。
然而,却有几个人仍然坚定地跟随着中年人。他们眼中闪烁着忠诚和决绝,
中年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默默地说了一句:“多谢。”
随后,他再次转身,带着这些忠诚的人一同走向府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