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深吸一口气,一股无色的气流环绕在樊小童的身上。
没多久,落星脸色苍白下去,强撑了一会,她收回手将被子盖好。
这身体还是太弱了。
在椅子上坐了良久,她才缓过来,拿出手机给段白陌打电话。
电话好一会才接通,“我在医院门诊这边,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我快死了。”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小童从手术室出来了,你买点吃的来病房。”
“哦,等着。”
段白陌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进病房,手上提着一堆东西。
进门后,他将东西放在床头柜,拍了拍趴在床上的落星,“喂,东西买来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落星抬头,露出一张苍白虚弱的脸,“医生说情况还好。”
段白陌看着吓了一跳,伸手放在落星额头上,手下微烫,“你发烧了还趴在这里,你们这一家人,我真是欠了你们了。”
他说着将落星抱起来,安置在另一边的床上。
把人放在床上,他给她盖好被子,而后跑出去要退烧药。
把药喂下去,过了一会樊母也送进了病房。
这个是三室一厅的套间,樊母住在隔壁房间。
段白陌头大的两头跑,照顾完小的,又去看老的,一辈子没做过的事,全在今天做了。
半夜累得不行,还时常起身去看樊母的生命体征。
樊母看起来没有樊小童严重,可她是伤了头,脑袋里面现在有血块,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落星醒来的时候,头还晕晕的,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樊小童床头拿东西吃,吃饱喝足也就不晕了。
这间房里没有别人,樊小童看着还没有醒来过,落星从房间出去,看到隔壁房间的门半开着,樊母的心电监护仪滴溜溜的响着。
落星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段白陌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眼底下的青黑十分明显。
果然是好兄弟,竟然在这里照顾樊母一夜都没走。
落星走过去将人抱起来,放进空着的那间房的床上。
而后脚步轻缓的出去。
回到樊母房间,落星翻出她床头的病例看了看,而后给樊母做治疗。
好一会她收回手。
弄成这样,她有无可避免的责任。
床上的樊母慢慢睁开眼,看到落星,眼眶一红,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有些着急,“啊啊啊~”
“妈,你别着急,医生说伤到大脑皮层神经了,是暂时的失语。”落星倒了一杯水,用棉签给她嘴唇湿润。
“啊啊~”
“小童在隔壁,估计也快醒了,他没什么事。”
樊母微微摇头,眼泪不住的流,她都看到了,他们拿棍子一直在打小童的腿,都打到变形了,怎么可能会好。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对付她们家。
这个家里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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