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和长公主等人闻言,不禁以手捂住了嘴巴,目光震惊的看着战台上的白梦,心再次一颤,他这是要干什么?一个人挑战金人使团吗?
听到白梦的话语,台下的众位学子文人内心干着急,他们觉得白梦太冲动了,杀了完颜康后就应该直接走下来的,金人使团明显就是使用激将法,他怎么还上当了?赵明诚也是着急的大声喊道:“白兄,不要上当。”
众人听到赵明诚的话也是纷纷附和,他们不希望看到眼前为他们这些文人士大夫出头之人战死,不希望看到他出事。他们的折扇闭合着,指向金人使团,纷纷义愤填膺的表示金贼很无耻,不要上了金贼的当。
李清照和长公主等人都非常着急,李清照想上去把白梦拉下来,但是她们前面有三层禁军阻拦,她们也没有任何办法,眼中又重新出现担忧之色。
白梦对那群文人堆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他们,继续对着金人使团大喝道:“金贼难道都是一群鼠辈,都怕了吗?”
金人使团不禁冷笑,他们认为这个宋人上当了。金人使团中还有一员猛将,他身体强悍,皮肤黝黑,肌肉如同岩石一般坚硬,好像是与此前的完颜康不相上下,他当即露出丑恶的嘴脸,步伐稳健有力,当即跃上战台,大声邪笑道:“我来斩你。”
赵官家向着身边的官员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这些官员摇摇头,他们也听不清战台上的对话。但是一会儿后,他们看到了金使已经登上了战台,难道是又要继续比试?比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一会有太监前来禀报说道:“回禀陛下,白公子他问金人使团敢应战否,金使应战了。”
“什么?”官家和百官已经完全被惊住了,还没有结束吗?他们很想阻止这场比试的进行,但是大宋乃华夏正统,礼仪之邦,言出必行,现在若是反悔让天下人怎么看?
赵官家沉思良久后开口吩咐道:“罢了,立即给他送去上等武器,朕相信他不会出事,不会让大宋失望的。”
李清照和长公主等人见白梦目光坚定如炬,眼中战火未停,便知道了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退缩的,于是李清照大声喊道:“白梦,你要当心。”
白梦神觉灵敏,当即就听到了远处李清照的声音,他转过头,对着李清照及长公主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众人看到白梦的回应,也是当即附和道让他小心点,随后她们对着礼部主事官喊话拿上最好的兵器来,还让他们不要拿一些参差不齐的次品过来。
登上台的金使对着白梦大喝道:“竖子,报上名来。”
不论是轮回还是往生,亦或是修行界的种种,都会存在不同种族之间有不同的立场,人族之间也并非完全团结,以至于在外患来到之前,内忧先起。但如今白梦是站在的是大宋的立场,就要战胜一切来犯之敌。
白梦最痛恨的就是来他的国家挑衅的敌国使者,如今还当众羞辱他,就是羞辱他的国家,于是他也是厉声说道:“在下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文人墨客而已,我的名字你还没资格知道。”
“想不到宋国还有你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宋人都是软弱无能之辈呢?”登上台的金使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是他见到过最有骨气的文人。
听到对方借此嘲讽宋人是软弱无能之辈,白梦开口沉声反驳道:“我大宋文人汉唐雄风依旧,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武能马上平天下,文能官场治天下,岂是尔等一群关外蛮夷之辈能懂的?”
听到白梦的回答,底下的众人纷纷叫好,但是很多学子文人却纷纷低下了头,感到惭愧无比。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是他们从未想过的,国家安定,他们已经缺失了汉唐文人儒士的骨气雄风,只是一群会赏风吟月的文人而已。汉代北驭匈奴,唐代北击突厥,而大宋如今被外族欺辱他们却不能挺身而出,感到十分无力,赵明诚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武能马上平天下,文能官场治天下,这就是他的追求吗?长公主以及李清照众人清楚的听到了白梦的回答,心中震撼,这样的他让她们感到陌生,她们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不一会之后,禁军又将一栏兵器又搬了过来,金使挑选了一把利剑,这是他最擅长使用的武器,而后他对着白梦说道:“用剑,你敢否?”
白梦闻言当即回答道:“还怕你不成?”
城墙上,太监前来汇报情况,赵官家当即开口询问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随后那太监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两人的对话,没有一丝差池,甚至将神态变化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赵官家以及百官听完后一阵茫然,汉唐雄风,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武能马上平天下,文能官场治天下,这是何等的豪情与壮志雄心,赵官家像是找到了一位北征的领军人一样,面露喜色,虽然他还要对敌,但是他相信这个人能赢。
李格非心中却闪过一丝难明的色彩,他不是很希望白梦走这样的路,因为这太难太危险了,一旦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还要随时面临官员的弹劾。他不求女婿有多么强大的本事,有多么伟大的功劳,他希望的只是自己的女婿能和自己的闺女后半生能平安快乐足矣。
战台上的两人很默契,都没有戴铠甲,白梦接过了禁军递过来的宝剑,这是赵官家特地交代过的,要给他上最好的兵器。
在初日的阳光照耀在战台上,白梦目光盯着敌手,长剑出鞘,他手持着锋利的利剑,与金使对立而站,两人的影子映在染血的战台上,清风吹过,一场生死交战即将开始。
白梦一身染血的白色书生长袍随风飘扬,长剑在日光下散发着寒光,寒光映照在众人的脸上。两人的目光如野狼一般锐利,带来的气场仿佛能让在场的众人感到窒息。
一阵微风吹过,掀动了他们的头发,白梦束着发冠,青丝飘舞,战台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死亡气息,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生死对决拉响序幕。两人的长剑如同他们本人一般,剑如其人,利剑寒光闪烁,散发出使人胆寒的锋锐气息。
生死对决开始,白梦的目光散发着虎豹般的杀气,这时的他如同陷入了前世的战场之中,眼中唯有敌手。
两人在战台中央相对而立,长剑开始交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他们的身法矫健而灵活,每一次的挥剑都带着沉猛的气势,剑光在日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随着两人不断在场中交错,长剑在空中挥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金使的动作也是十分娴熟与默契,攻守之间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白梦从容不迫的迎击。
在交战中,他们时而纵身跃起,剑锋仿佛能劈开苍穹;他们又时而俯身向前冲刺,剑尖刺破空气的寂静。战台下众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与懈怠,十分专注的注视着场中的变化。
利剑之间的交战逐渐进入白热化的阶段,白梦一身染血的长袍也随着他舞剑的动作不断飞扬。金使额头渗出汗水,但目光依然坚定,死死盯着他的对手,他没有想到,这个书生枪法和剑法都是如此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