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有用吗?”映绿反问一句。
“本大人问她,你再要插话,掌嘴五十!”为首的官差向映绿大吼一声,随即转向潘婷问道:“你们有没有动手?”
映绿不屑地努了努嘴。
“你瞎啊!不动手他们会自己躺在地上吗?”映绿哼骂一声。
气的那官差两撇胡须向天直立,大声吼道:“本大人不管你是行凶作恶,还是自守防卫,既然双方都动了手,那就是互殴!互殴你懂吗,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谁也别想逃脱!”
那官差被映绿怼的已是恼羞成怒,大声吼道:“你有保护人的权利,但是没有审判他人的资格,兀自定夺他人性命,你们配吗?把朝廷置于何地,把王法置于何地?看清楚了,这是临安,临安!不是你们无法无天的江湖!”
“啊!”
杨妁一声大喊!
众人循声望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烟雾又起,碎木四溅,但见醒来的吉斯昏昏沉沉再度持枪向杨妁攻去,蒙面男手起枪落,一招“海底翻滔”再次将吉斯掀翻在地!
“什么东西?”为首的官差拔刀向吉斯身旁靠去。
“大大大……人,是是是他出手打的!”一名官差吓得结结巴巴的回道,他伸手指向吉斯道:“这胖子偷袭,被他一一,一枪挑翻,好好,好厉害的枪法!”那名官差吓得语无伦次,向蒙面男竖起了大拇指。
“这特么竟然是个人?”那为首的官差走近吉斯,大为震撼。
见蒙面男如此功夫,不禁额头冒出一阵冷汗,恰在此时,潘婷又追过来道:“大人,我们是岳都统的朋友,韩世忠将军也跟我们老相熟,都是熟人,您通融一下!”随即潘婷将两锭银子塞进那官差怀中,并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鞥,嗯~”那官差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提了提被银子下拽的衣领,笑道:“你们真认识韩岳两位将军?”
“这能有假!”说罢,潘婷自怀中掏出一块岳家军的令牌,向那为首的官差亮了亮。
那官差一看,登时愣住,果然是岳家军令牌,不禁暗自思忖,有了银子什么也好说,又是岳飞的朋友,刚才见识了那蒙面男的实力,真动起手来,自己这几名手下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借坡下驴了!
那官差随即一拍大腿,喜笑颜开,慌忙收起长刀,大声喊道,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为首的官差抱拳向潘婷几人致意,随即吩咐手下道:“把这五个西域恶人全部抓起来!”随即又向潘婷嬉笑道:“替我给岳都统带好,在下知府衙门捕头宋齐!”
“好说好说!”潘婷连连摆手道好。
唯一没有受伤的乌兹立即停止了叩头,向为首的官差示意后,来到吉尔面前,伸出两指,在其肩膀处快速封住穴道,帮其止血,又扯下自己身上一块衣衫,将老大哈撒的肚皮包起来,随即又靠向吉斯,两耳光将其煽醒,拖着已经僵硬的托木向门外走去。
吉斯恍恍惚惚,抄起长枪又要向杨妁袭去,被乌兹一脚踹倒,乌兹向潘婷以及蒙面男抱拳致歉后,跟着官差向门外走去,仿佛逃离地狱一般。
“官爷,我这小店,找谁赔偿?”掌柜的看了一眼蒙面男,战战兢兢的追出门外。
铮~
一声拔刀的清脆声传来,接着便听到那官差的怒吼声:“把我这把刀赔给你如何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您慢走,慢走……”
“都散了,散了,别影响店家做生意!”为首的官差对着门外看热闹的众人大声喊道,不消片刻,门外看热闹众人便各自散去,西湖的堤路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掌柜的蔫头耷脑的进得店内,看了一眼潘婷,顺着墙边战战兢兢的往柜台挪去。
“掌柜的,赔你这两锭银子,够不够?”潘婷自怀中掏出,向掌柜的展示一番。
“够够够!”掌柜连连致谢,随即向潘婷走来。
“但是啊!”潘婷故意拉长声音,随即将银子揣进怀中,冷笑道:“一文钱我都不会给你!”
“姑娘为何耍笑于我!”掌柜的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
“为何?你为何不早报官,这姑娘身陷囹圄之时,你为何不报?”
“这……”
“我们被天山五怪压制,处于下风之时,你为何还是不报?”
“这,这这……”
“将他们打倒在地之后,你为何又报官了?”
“我,我我,好伶俐的姑娘,这钱,我不要了,几位,本店要打烊了,还请自便!”掌柜衣袖一甩,怒气冲冲的向柜台走去。
“诶,你站住,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潘婷怼完掌柜,怒气未消,一转头竟看见蒙面男牵着那女子已走到店门口。
潘婷赶紧追上前来,一把拽住蒙面男的衣服,竟将他的衣领扯开了。
潘婷大惊,但见这蒙面男胸口一道长长的伤疤,触目惊心。
同样呆住的还有杨妁,她余光一瞥,看见伤疤的同时,双眼停留在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那是一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
杨妁双眼泛红,紧紧盯着蒙面男子的眼睛。
蒙面男子用力挣脱潘婷的手,整理好衣衫,没有说话,拉起杨妁,继续往门外走去。
门外拴马桩上,一匹白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奋然扬起前蹄,一声长啸,引得众人侧目而视……
“你是杨天!你的九天白龙都感受到了!”
潘婷指着躁动不安的白马,大声质问道。
蒙面男依然没有说话,潘婷顿时大怒,泪眼婆娑,大声吼道:“这五年,你知道我,我们是怎么过的吗?你活着为什么不捎个信,为什么?我们就不配知道你活着吗?”
潘婷再次上前,拉住蒙面男的胳膊。
蒙面男挣脱不及,由于怀抱杨妁,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待他低头查看杨妁之时,顿时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