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团队合作下还不明显的实力差距此时此刻才彰显出来,也让各位带队上忍对于下忍们的实力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此时砂忍村的手鞠和木叶的天天之间的比赛也已经接近尾声,论忍具,天天在木叶下忍中首屈一指,然而遗憾的是,她的忍具在手鞠的风遁面前并未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甚至连对方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不久就败了下来。
像是要做出一个漂亮的结尾,手鞠立起了扇子,坚硬的扇骨朝上,正朝着此刻半昏迷着从天上坠落下来的天天。
这一手实在是狠毒,如果伤到脊柱,天天可能就无法继续做忍者了。
就在这时,四根千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手鞠飞来,看架势来人是投注了十分的力气和技巧,手鞠察觉之后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拎起扇子防御。
千本撞上了巨大而坚硬的扇面挂了一会儿才掉了下去,居然在特制的扇子上面留下了四个肉眼可见的针眼,这让手鞠不禁头皮发麻,既心惊又恼怒,“比赛中途偷袭,这就是木叶的忍者?”
月光疾风咳嗽了几声,“胜者,手鞠。宇智波选手,不要再有下次。”
先宣判结果后出言警告,手鞠顿时明白木叶这边是有意庇护,心中恼恨,带着怒意的灰蓝色眼睛看向门口,倒映出了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黑影。
看台上的小李已经及时接住了被扇子掀起的风抛出去的天天。原来为了挡那几枚千本,手鞠开扇后用了不小的力气,那旋身掀起来的风竟然正好把要落地的天天送到了第二班的方向。
“胜负已分,如果你不躲,那四根千本本来就没有一根会伤到你,只会让天天免了挨你那一下。”
说完这句话,黑发黑眼的女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理也不理她径自上了楼梯。
手鞠听得出来,对方是在讽刺她明明已经赢了还要故意伤人。对此,手鞠只是嗤之以鼻,反而更在意方才的千本。
如果换成可以传导查克拉的材质的话,她那一手千本恐怕可以直接穿透她的武器。
那个宇智波佐助的妹妹么……
手鞠捏着扇骨的手指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沉默地把扇子背回了身后。
“天天怎么样?”
“都是皮外伤,没事。”宁次回答。
小李则是认真地道了谢:“谢谢你救了天天。”
“不用不用,天天也是我的朋友,不需要道谢。”
确认人没事,晴鹤就打算回去第一班那边,宁次却突然叫住她,“这样可以吗?因为这个惹怒砂忍,你和那个我爱罗都还没有比过吧?”
话音刚落,新一轮对战的人选出来了。
【托斯·砧VS宇智波晴鹤】
晴鹤看着电子屏笑了一下,“看来我运气不错?”
宁次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谢谢你的关心,宁次。对了,还有李君,谢谢你们之前对第七班的帮助。”
晴鹤撑着栏杆跳了下去。
宁次听了,目光投向对面的第七班。
如今晴鹤上场,佐助也不在。
明明之前还因为佐助闹得不愉快,到头来却还是替他道谢么?
“哼,那家伙可不一定会领情。”
也罢,到底是宇智波自己的事,他没必要太关注。
偶然间对上另外一双和自己相同的白眼,见对方立刻触电似地低下头缩了回去,宁次心底冷笑一声。
“你是在说佐助君吗?”小李睁大了眼睛趴在栏杆上,看样子似乎很是重视这场即将开始的比赛,“不能亲眼看到晴鹤小姐的比赛,实在是可惜。”
宁次淡淡地说:“反正跟我们没关系,好好看吧。”
“比赛开始!”
晴鹤没动,先开口对托斯问了一句话:“你们和第七班交过手?”
托斯眯了眯眼,不太明白她问这句话的意思,“啊,你那个族兄可是相当残暴,还折断了萨克的手臂。”
“哦。”晴鹤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还真是不错。”
托斯沉下脸色。
晴鹤轻蔑的态度正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
他们都是被舍弃的棋子而已,不,连棋子都算不上。
只是随处可见的、没有价值的物件而已,随手就可以丢来作为试验咒印效果的牺牲品、锻炼宇智波佐助的工具。
宇智波佐助在咒印状态下到底有多强,萨克已经亲身体会过了,如今碰上又一个宇智波,托斯虽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有了萨克的前例在,他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畏惧,不敢轻易动手。
宇智波晴鹤,从她刚才使用的千本来看,忍具倒是出色,之前也看见过她背着一把长胁差,擅长白刃战的忍者吗,如果是的话倒是对他有利……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便触及了晴鹤空荡荡的背后,忍不住一愣,“你的刀呢?”
晴鹤没想到他会问出来,笑了笑,“带着呢,只是你看不见。”
看不见?
托斯顿时惊疑不定起来,难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中了幻术?
她怎么结的印?在那个宽大的袖子里吗?可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这样吧,六枚手里剑,四根千本,躲过就给你看我的刀,怎么样?”晴鹤含笑的声音响起:“你应该想知道吧?宇智波到底哪里厉害?”
托斯没有理解她说出这话到底有什么含义。
她都搬出了宇智波的名号,结果又打算用忍具……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错觉吗?
托斯沉下心来,没有被晴鹤的挑衅激怒,努力地寻找着被他错过的关键点。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托斯见对方依旧没有冲上来,脑海中突然划过一点灵光。
大蛇丸大人有没有可能给这个女孩也留下了咒印?从刚才她出手的技巧和胆识来看,整体实力应当不逊于宇智波佐助才对。
他忍不住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晴鹤,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
说是要用忍具,可她此时手里却是空空的,看起来也没有一点不自在,说明不是一个过分依赖忍具的人,且一定有第二种攻击方式,很可能是遁术或者幻术,而且她没有主动出击,比较谨慎。无广告网am~w~w.
这,明明是遁术型或者幻术型忍者的特点。
之前她说过的话也是以诱导和虚张声势为主,实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不是不用,而是用不了么?
这下托斯可以肯定了。
她的身上也有咒印!而且之前在森林里对上大蛇丸的时候损毁了武器!
查克拉轻易用不了,那所谓的幻术更是不存在!折断的刀也当然不可能带在身上!
幻术对于查克拉的稳定和控制水平要求很高,有咒印在,托斯认定她肯定无法使出多么高级的幻术,甚至根本做不到有效的攻击,还要被咒印的剧痛折磨。
想通了的托斯心中冷笑,顿时没有顾忌了。
“那我就看看你要怎么用那把看不见的刀吧。”
他冷笑一声冲了上去!
【没骗到哟~】
知道。
晴鹤袖子里的手悄悄握住了一把苦无,正在想要怎么给自己的下一步创造机会。
虽然不乏歪打正着的嫌疑,但托斯的确猜得没错,晴鹤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多么精妙的幻术布置,查克拉一被牵动就会引起咒印的反噬,身体跟不上意识,甚至会查克拉暴走活活把自己耗死……若是生死关头也就罢了,在这样的战斗里强行使用查克拉和咒印硬碰硬只会是一个鲁莽的决定。
质外绝道虽然可以暂时减弱咒印的作用,但已经使用过多次的她心里也清楚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每使用一次,下一次都会越来越容易发作,不仅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也越来越敏感,几乎快要达到调动查克拉就会发作的地步。
而且就算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想赌那点几率再用一次。
因为质外绝道是她的底牌,是保命的招数,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写轮眼的力量太容易被觊觎,晴鹤一点也不敢小觑任何人的野心和欲望。
她打算用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方法。
【总算能用‘那个’了,是不是很兴奋?】
托斯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她冲了过来,晴鹤将计就计,只用手里剑刻意拉开距离,仿佛十分害怕被近身似的。
于是众人便看见托斯和晴鹤就像放风筝一样,你追我跑,纯粹变成了手里剑和体术之间的交锋,每个人的脑袋里都蹦出了几个问号。
说好的高水准的战斗呢?
幻术呢?写轮眼呢?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晴鹤那家伙在干什么?”好歹在忍校的时候就经常切磋,为了争夺年级第一名也互相视对方为对手,宁次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她应该最讨厌拖入持久战,怎么到现在了连一个忍术都不用?”
光这样去看终究不知道原因,他索性开了白眼。这一看才发现,晴鹤身体里的查克拉流动简直毫无规律可言,根本不能好好地形成能使用忍术的查克拉流。“查克拉混乱,怎么回事……”
“因为之前受过伤状态不好?”小李猜测。“我之前看到她肩膀上好像有伤,很疼的样子。”
“肩膀?”
宁次突然想起来佐助之前似乎也一直捂着肩膀。
两个人这么巧都伤在一处?
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瞎操心了,要相信同村的同伴!”凯一人一巴掌按在他们头顶,示意他们盯紧场中的战斗,“况且卡卡西教出来的孩子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宁次顿时一脸扭曲。
你对人家有信心?
这话怎么怪怪的?
追逐战总归要结束的,终于,在靠近场地角落的地方,托斯扔出两枚手里剑封住了晴鹤逃跑的方向,整个人飞快地冲了上去。
这下她是无处可逃了。
撸起了右臂的袖子,托斯舍弃了防御狞笑着出拳,打算用之前对付药师兜的那一招。
得手了!
然而本该陷入了危机之中的女孩并未慌张,也不躲闪,看着托斯杀气腾腾的攻势冷冰冰地勾了勾嘴角。
机会来了。
【抓紧时间~咬紧牙关~万一失手了笑话可就大咯~】
啰嗦。
她左脚后移一步,压低上身,同时把和服左臂的大袖撩开,咬破手指,血液在裸露出来的小臂上划开一条直线,一个奇怪的红色术式显现出来。
托斯悚然一惊,同样的图案他在大蛇丸的手臂上也见过一个!
这是通灵术式!她要用通灵术?
通灵术一使用就需要相当的查克拉,难道他猜错了?她其实没有咒印?
还有,她是要在这里召唤通灵兽?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被无限拉长,他死死地盯着晴鹤的手臂,像是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一样。
直到亲眼看见术式发出了被启动的红光,托斯目眦欲裂。
他赌输了!
糟了!
如果召唤的是攻击型的通灵兽,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就躲不开!
一团烟雾炸开,托斯拼尽全力收住向前冲刺的势头后撤,却被烟雾中飞出的一脚给狠狠掼在地上!
地砖被蛮横的力量砸得崩裂,完全吃下了那一脚的托斯眼前一黑,被巨大的力道砸趴在四分五裂的地砖上半天没缓过来,等到有意识之后就感觉到压着他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冰冰凉凉的,尖锐的。
他甚至闻到了浓重的铁的味道。
不,不是铁。
是血的味道。
好险!
托斯直到最后还在赌,这让晴鹤着实紧张了一把,幸好通灵术成功了。
咒印的反噬立竿见影,就这么两秒,她就疼得差点没忍住一松手砍了托斯的脑袋。
强撑着把托斯踩在地上,大刀的刃部倾斜着插进地面,像铡刀一样贴着托斯的脖子。
原本因为斩首大刀太扎眼晴鹤才把它封印在手臂上作为后手,经这一次,晴鹤觉得她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对斩首大刀的安排了。
【抓稳了,所有人都在看你,别露馅了。】话虽这么说,它的语气却好似幸灾乐祸。
闭嘴!
晴鹤心中烦躁,面上却完全相反地流露出了轻松自得的神色来。
“漂亮吗?这把刀?”
她的眉眼舒展开来,心情愉悦地说。
然而托斯完全不敢抬头,只知道他脖子上方的是一把巨大的刀,他甚至心里都在打鼓,生怕晴鹤一个没拿住把他咔嚓了。
事实上他的小命的确差一点就没了。
晴鹤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摇头惋惜道:“可惜你现在看不见它的全貌,这可是把难得的好刀。”
托斯的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敢动,听了这话,他气得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一句话:“你耍我?!!”
“耍你?从头到尾我说了什么称得上耍你?”晴鹤失笑,“答应你了躲过我的忍具就让你看刀,这不是也让你看了?”
托斯几乎要被她的表情和话语给气死。
他哪里知道是这样的刀!说好的胁差呢!这么大、比人都高的刀往脖子上一架他连跑都跑不了!
“现在回答我,要头,还是要赢?”她冷冷地扯开嘴角,“我可没多大耐性,你只要动一下,我就把你的头切掉。”
月光疾风此刻开口了,“分出胜负即可,不要增加无谓的死亡。”
晴鹤听了,反而往下压了压刀柄,这次斩首大刀的刃部终于和托斯的脖子毫无缝隙地紧密贴在了一起,被保养得吹毛断发的利刃轻而易举在他的皮肉上划开了一条血口。
“我知道,但他自己的意愿更重要不是吗?”
晴鹤微笑道,仿佛握着刀威胁托斯性命的人不是她似的。
她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杀气,仿佛只是想看看托斯会怎么选择,斩首大刀真的斩首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而已。
但托斯知道,晴鹤说不投降就会杀了他的话是认真的。
托斯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不甘心地咬紧了牙,脖颈上传来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供他做出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
不认输,就会死。这是他通过自己的理智判断出来的、也最不想承认的结论。
这意味着如果不认输,哪怕是偷袭,这个女孩也一定不会管自己的安危,而是毫不犹豫地在那一瞬间先杀了他。
不是倾向,而是事实。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是这样告诉他的。
真是个……疯子!
那么……有一击必杀的办法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对方轻笑了一声,轻浅柔和的笑声明明该是悦耳的,却让托斯的全身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之中。
“看你想得那么苦恼的份上,帮你一把。”她稍稍睁大眼睛,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那么——两秒之内给我答案。”
托斯瞳孔霎时剧烈收缩了一下。
“二……”
“我认输!”
“……那么这一局的胜者是,宇智波晴鹤!”
晴鹤暗暗松了一口气,习惯性把嵌在地里的斩首大刀拔了出来,扛在了肩上,结果差点疼得叫出来。
该死,她的神经现在都快疼遍了!
【快跑快跑,要疼哭咯~二十秒钟倒计时……】
卡卡西早已在门口等着她了,等她过来就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说:“跟我走,佐助的咒印已经封印了。”
晴鹤这才明白之前他们师徒二人干什么去了,原来佐助的咒印早就暴露了。不过恰巧她也要撑不住了,便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出了考场。
刚拐过门口三四步远,晴鹤就在卡卡西眼前瘫倒下去。
“你也是,佐助也是,怎么都这么倔……”她听见卡卡西无可奈何的话,心底笑了一下,开口道:“对不起,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卡卡西。”
“知道就好,这回就乖乖听话好好休息吧。”
“嗯。”
被连人带刀背了起来,晴鹤趴在他的背后静静地合上了眼睛,仿佛连疼痛都减轻了些许。
什么都不说呢。
明明已经知道了大蛇丸和咒印的存在。
“想睡就睡吧,封印的时候还能少疼一点。”
“嗯。”
她便伏在卡卡西的背上,真的听话地睡了过去。
然而睡着之前,她却在心里默默道歉。
【抱歉卡卡西,我要食言了。】
【你所描述的那个未来太美好了,我啊,害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呢。】
【真的,真的很抱歉。】
并非不贪恋这样的日子。
被关注着,被爱着。
可是大蛇丸说得对,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会失去自我,满足于现状,连该做的事都忘记。
她需要要像切除腐肉一样。
一点一点地,抛弃她的软弱。
胜负已然分晓,旁观的人们稍稍前倾的紧张姿势也放松下来,站直了身子,和身边的人低声絮语起来。
天天早在晴鹤一脚踢翻托斯的时候就被吵醒了,看完了后半段比赛也是唏嘘不已。
等到晴鹤跟着卡卡西走出门看不见人影了,她才戳了戳小李的胳膊,“哎,你现在还想要挑战她吗?”
那么夸张的刀,看着都不像是能扛起来的样子!可晴鹤她居然徒手抡起来了!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但接受现实之后又满心复杂。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甩开她很远了呢。
小李没说话,但攥紧的拳头、燃烧起来的眼神却昭示了他的答案。
宁次早已用白眼看完了全程,听见天天的话嗤笑一声,“放弃吧,她和我们不一样。”
不看不知道,在使用那把大刀时,她身体浅表显示出来的增生的查克拉经络简直密集得吓人!
常人的经络都是固定的数目和位置,但有一小部分人却不同,他们的经络就像树枝,在树干的基础上还会再进行一定程度的分叉、增生,较一般人而言,他们的查克拉可以更加有效率地流动,久而久之,沿途的肌肉功能也会因为查克拉的滋润得到明显的提升。凯和小李就有这样的经络网,只不过重心完全在体术上的他们的经络要更加发达。
但在此之前,宁次早就用白眼看过晴鹤的经络,当时也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如果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宁次几乎都要以为是看错了。
晴鹤不该是幻术型忍者吗?为什么会有力量锻炼到一定水平才会有的经络?
现在想来,大约是因为晴鹤和他对战的时候从不使用这种攻击方式,导致增生的经络大部分都处于休眠状态,只有使用了强大的力量,比如握住那把巨大而沉重的刀的时候,就像血管压力升高而出现凸起曲张一样,那些细小的、密集的纤细经络才会被启用。
宁次觉得这一切简直既可笑又荒谬。
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势均力敌,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玄一曾对他讲过晴鹤的事,那时他说晴鹤其实是被从小培养起来的战斗机器,但宁次并不相信,他认为晴鹤就算比其他人优秀,也不过是家族教育开始的早的原因。
然而如今摆在他面前的现实是,在大部分同龄人已经找准了唯一一个方向前进的时候,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实现了多方兼得。
他紧紧地抓住手下的栏杆,想起以前见过的晴鹤的种种表现。
“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他喃喃的话语像是不甘,也像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