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楚看秦川躲过了,整个桶朝着秦川的脸上砸过去。
秦川遮挡住脸部,把桶踢开。
秦可楚尖叫起来。“我的脸上,我的脸,曾叔,曾叔。”
司机跑过来,震惊地看到秦可楚的脸上,身上被泼上了很多硫酸。
“秦川泼我,你是证人,赶紧送我去医院,赶紧送我去医院。”秦可楚尖叫着。
曾叔看秦可楚身上有硫酸,不敢靠近。
秦可楚一直在尖叫:“救我,救我,救我。”
顾延听到这边的声音,跑过来。
“怎么回事?”顾延看到地上的桶,大约也明白了,看向秦川。“你泼过去的?”
“对,就是秦川泼我的,顾延,救我,救我,快救我。”秦可楚朝着顾延这边跑过去。
秦川担心顾延会被硫酸灼伤,扯住了秦可楚的后颈,冷声道:“秦可楚,你化学白学了,如果沾到了硫酸,应该怎么做?”
秦可楚想起来了。“如果是浓硫酸,先擦干,然后用打量水冲洗。曾叔,赶紧拿矿泉水过来。”
秦可楚脱掉外面潮了的裙子。
顾延拧着眉头,把外面的小西装给秦可楚裹住。
曾叔拿来了矿泉水。
秦可楚立马冲洗脸上,疼的她哇哇哇直叫。
“麻烦你赶紧送她去医院。”顾延对着司机说道。
“顾延,顾延,是她用硫酸泼我,你要帮我做证。”秦可楚扯着顾延的衬衫说道。
“我没有看到,抱歉。”顾延冷声道。
司机把秦可楚带走了。
秦川把录像关了,并且保存。
“你泼的?”顾延问道。
“我们走吧,现在赶回去,应该来得及排练的。”秦川清冷道。
顾延握住了秦川的手,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我可以证明,硫酸桶是她带来的,但是,如果你没有受伤,加上你的身手有很多人见证,你的行为可能会被判为防卫过当,如果你没有泼她硫酸,那么,你就是正确的一方,她就会受到谴责,有时候,反击反而不是最好的选择。”
“谴责?谴责是什么?你觉得谁会谴责她?她父母?还是同学?”秦川问道。
“你这是以暴制暴,不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法,最后伤的是自己,按照秦可楚刚才的行为,她会告你,你怎么办?毕竟,你今天去参加录制了,无法证明你是被秦可楚绑来的,加上司机是她的人,你能确保司机不做伪证?”
秦川甩开他的手,“所以,你现在是在责怪我不应该。”
“报复的最好办法是你过的比她好,不是在小事上斤斤计较。”顾延沉声道。
“我没有你这么佛性,如果不反击,我永远会被欺负,我为什么要被欺负,我又为什么要放过欺负我的人,还有,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早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她朝着屋外走去。
顾延跟出来,“我只是觉得,以暴制暴没有好结果。”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秦川面无表情地说道,朝着前面走去。
“我先去开车过来,我们回去后再一起想怎么应对。毕竟你们是亲姐妹,不一定会对付公堂的。等下。”顾延去开车。
秦川一直朝着前面走去。
顾延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说道“上车吧,回去后,我先看下她受伤程度,目测应该是不严重的,如果只是小伤,毕竟硫酸是她带来的,我们再协商。”
“不需要协商,就是她的错。”秦川冷声道。
“她错在先,你错在后,但是现在受伤的是她,而且,你确实是在算计她,不好说的,你还有梦想,马上被保送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保。”
“我没有错。”秦川冷声道。
顾延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心情,沉声道“先上车吧。”
秦川也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情,上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怪异的陌生。
“一会回去后,我们先去看下秦可楚伤势严不严重,如果不严重,你去寻找你奶奶的庇护,毕竟是秦家的新闻,你奶奶出马,他们应该不会搞事,如果严重……”顾延沉默了下。“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秦川沉默着,让自己的脑子里放空,她暂时不想说话,想要安静的一个人想一下。
一会后,秦川说道:“顾延,这件事情我可以解决,你不用插手。”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会不管的。”
“我没有泼她。”秦川说道。
“嗯?”
“她把桶砸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踢出去。”
“有谁可以证明吗?”顾延问道。
“我有录像,顾延,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秦川说道,闭上眼睛,任由风呼呼呼地吹到在自己的脸上。
以暴制暴!
她知道,她做的这些,顾延其实是不赞成的。
但是平心而论,如果不是碰巧她把硫酸桶踢到秦可楚的身上,她是不会再向秦可楚泼的。
因为她明白,什么是正当防卫,什么是防卫过当。
而且,她有了录像,随时可以利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
她烦躁的是,顾延觉得秦可楚是她泼的。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顾延每说一句,她都生气一分。
所以,她想要安静一些,让自己从不好的情绪中挣扎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车子到了学校的门口。
顾延让秦川先下车,看向她。“你准备怎么办?”
“先去排练吧,按照秦可楚的性格应该会报警。”
“如果警察过来,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做,也会有很多流言蜚语传出来,要不,我们还是先报警。”顾延说道。
秦川扯了扯嘴角,“我想给她一次机会,她如果不了了之,我自然也不会再针对她,就当一场恶作剧,如果她非要针对我,顾延,我不是以暴制暴,只是,我不想任由他们欺负。”
“对不起。”顾延道歉。
知道她没有泼硫酸,他就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